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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苦大仇深,就算不整日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要如履薄冰的,這個人卻一直從容自若,無憂無怖。仿佛心中自有棋局,看得清正分明,前路再坎坷,便也走得自在隨意了。他臉上的笑意,就像剎魂山上的陽光,并不溫暖也不真切。浮光虛妄又濛濛,卻是任何霜雪都無法削弱驅(qū)散半分。聞人重天冰冷霜寒的眉目平靜無波,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我不想讓你受傷。以后我的武功會練得很高,比我父親強(qiáng),比教主強(qiáng),我做你的左護(hù)法,你就算接不住任何人一劍,也可以做整個天下武林的至尊?!?/br>姬清的眼睛微微睜大,慢慢盈滿暖意,踮起腳尖,側(cè)臉貼著聞人重天的,輕輕的蹭。“好啊。要像現(xiàn)在這樣,和重天哥哥一起,站在整個世界的頂點。”聞人重天抱住他收緊,就像要圈在自己的懷里。他緩緩閉上眼睛,感覺著臉頰的親昵,喃喃的說:“你快長大,我的魂花,也給你?!?/br>第122章總攻的初戀白月光5然而,聞人重天沒有等到姬清長大,就先等來了分別。剎魂教每一代弟子,到了合適的年齡就要下山去俗世歷練,十六七歲就是合適的時候。聞人重天猝不及防聽到名單里自己的名字,立刻望向負(fù)責(zé)此事的幾位長老。這是教中大事,五部主事長老除了一貫不顯露人前的曲晚詞,全部都在場。聞人重天并未拜在這四位長老的任何一個門下,按理來說,除了他的師父,沒有人能做他的主。聞人重天站出來,恭敬行禮,頭卻沒有低下去半分,暗藍(lán)的眼睛平平的掃過端坐尊位的四位長老:“請問,諸位長老是不是弄錯了?”他回來教中才不到兩年,要說下山歷練,那也算是早所有人之前就已經(jīng)歷練十四年了,還不夠嗎?端坐高位的黎長老聞聲,側(cè)首朝聞人重天“看”來。他的眼睛被一層白色的錦緞蒙著,也不知道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據(jù)說,黎長老只有殺人的時候才會睜開眼睛。盡管如此,執(zhí)掌朱雀離火的黎燦,卻是五部里作風(fēng)最桀驁狂妄的一位。就和他面相一樣,薄唇鳳眼,不怒自威。就算蒙著眼睛神情不動絲毫,臉上每一寸都寫著尊貴倨傲。沐云戩的驕橫傲慢到了黎燦面前,就成了沒長成的小奶貓。這也難怪,黎燦是寧國長公主之子,父親是中原皇族,真正的天潢貴胄。若不是黎燦晚生了幾年,現(xiàn)任教主又是那樣一副秉性,很難說剎魂教會是誰的天下。即便有這位霸道兇殘的教主壓著,很多外人第一次見到離部長老黎燦,也都會誤以為他就是剎魂教的教主。包括教內(nèi)很多人也在猜,黎燦若是和教主交手,誰會贏?有黎燦在的地方,其余幾位長老都會自覺不自覺的降低存在感。像聞人重天這樣直接站出來當(dāng)面質(zhì)問,無疑是直攖其鋒,可謂是勇氣可嘉了。黎燦薄唇微啟,淡淡的說道:“許久沒回來,教中新添了不少人才。你叫什么名字?為何覺得我弄錯了?!?/br>他雖口吻云淡風(fēng)輕,座下的人聽著卻不知怎的就怕冷似得直打顫,無意識間受了這威壓。聞人重天無動于衷,冷靜平平的說:“坤部長老曲晚詞座下弟子,聞人重天。重天歸來教中不到兩年,師父曾說過,許我在剎魂山多留幾年,自行決定下山時間?!?/br>黎燦繃直的唇線忽然便軟化了幾分:“姓聞人,那位左護(hù)法家的孩子?你生得也好看嗎?”聞人重天臉色霎時一片森寒,冷冷的望著他。黎燦身旁站著離部的護(hù)陣長老,低頭在他耳邊恭敬的言語了幾句。黎燦臉上笑意一閃而逝,看不分明:“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名單定了也公布了,便是教主也點了頭的。若要更改,便讓曲晚詞親自來跟我說。退下吧,看在你生得好看的份上,以下犯上的罪過我就不罰了。”他的聲音似是帶了點溫度,卻是說一不二。聞人重天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深深的把這個人看進(jìn)眼里,臉上平靜冰冷得可怕。……姬清走進(jìn)曲水閣,沖著門口守衛(wèi)的弟子點頭回禮。鹿長澤忽然派弟子招請他過來,也不說是什么事。“阿澤?!奔逡幻娼兄拿?,一面隨意的走了進(jìn)去。鹿長澤中原武林出生,坎部的內(nèi)里也布置得仿若江南園林,書籍眾多。姬清穿過幾座書架,忽然聽到一個陰煞難辨的聲音說道:“你尋常就是這么目無尊長稱呼長老的嗎?”姬清眼波微動,腳下卻不徐不緩保持著原來的節(jié)奏,唇邊自然的露一抹笑意:“參見教主。在外自然是尊稱的長老,私下里親近,鹿長老年紀(jì)又不老,這才這么喚他。教主若是不高興,我改了就是了?!?/br>坐在主位上的人穿著黑紅鑲邊的衣服,眉目濃烈,如肆意潑墨渲染的寫意,明明并無遮掩,卻叫人看不清記不住他的長相。像一捧靜默燃燒的烈焰,更像一朵妖異暗黑的魂花。這就是剎魂教的教主,姬封。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不說,忽然叫人見了,也陡然生出一股敬畏懼怕來。就像人天生畏懼死亡的危險。眼下,那個人顯然并不高興,森冷的說道:“你叫我什么?”姬清站在十步遠(yuǎn)的位置停下,少年青稚的面容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望著他,眸光清潤如泉水:“你以教主的身份待我,我自然以少教主的身份回你?!?/br>那人拂袖冷哼一聲:“逆子。”心下復(fù)雜難辨。姬清淺淺的笑了,柔軟的唇角翹起,眼中盈著一捧暖意,慢慢走向他。似是感覺不到絲毫排斥寒意,輕輕的握住他的手,在他的腳邊單膝跪地,像一個正常的親近撒嬌父母的少年一樣,伏在他的膝上,側(cè)臉枕著自己的手臂,全然的放松親昵。少年清澈的聲音,孺慕的說:“現(xiàn)在這樣,就是孩子對父親了。您終于來看我了?!?/br>姬封的手放在他的頭上,卻是一動不動。只覺得膝上的這孩子竟是這般脆弱,指間稍微一用力就會徹底消失。“起來?!奔Х庹f。姬清睜開眼,順從他的話抬起頭,身體還是半跪在他身前,扶著他的膝仰望。眼中溫暖柔軟的光澤慢慢消散。并不傷心,就像從未失望一般。他的唇角自然的翹著,還殘留著似有若無的溫和笑意。“是,教主?!奔逭f。就像一條天然徜徉著浮光的泉水,少年即便沒有任何表情,也像沁著三分軟和笑意。姬封心頭一梗:“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對你?!?/br>姬清仰頭看著他,唇邊的笑意里有幾分神秘的幽隱,眼眸并不清澈也不單純:“我知道,教主懷疑我不是你的孩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