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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離開又怎樣?” “你可是乾德帝賜給安王府之人,喬家若敢私自收留你便是犯了大罪,你總不想連累他們吧?” 寧疏剛想說我不去喬家,話未出口,他已搶先道:“即便你不去喬家,去了客棧也不成,我照樣能以王爺?shù)纳矸輰⒛銕Щ貋?。簡而言之一句話,只要我不同意,你休想離開我身邊?!?/br> “你……” 眼瞅著她粉拳緊攥,香腮微鼓,氣呼呼的瞪著他的模樣,承譽(yù)只覺她這幅情態(tài)有幾分可愛,與以往的她截然不同,看得愣了神,不自覺的彎起了唇角, “可是想揍我?那也得先用晚膳,吃飽了才有力氣揍人?!?/br> 她還在生氣呢!他居然能笑得出來?寧疏雖惱他,卻終究不愿再折騰,依照他的性子,她若再去喬府,指不定他真的會跟去鬧騰。再者說,他今日會受傷,她也脫不了干系,思前想后,寧疏終是沒再與他鬧騰,默認(rèn)留下。 用晚膳之際,承譽(yù)嘗試著用左手夾菜,試了幾回都夾不起來,他也不氣惱,只是可憐巴巴地望向?qū)幨?,寧疏全?dāng)沒看到,喊梨枝過來幫他夾菜,他卻指派梨枝去找蜜餞。 梨枝又怎會不懂主子的意思,這一出去就找地兒歇著,再也不進(jìn)去伺候,屋里就剩寧疏時(shí),承譽(yù)笑瞇瞇地望著她, “大夫囑咐過,右手不能動,不如……你來喂我?” 原是在這兒等她呢!寧疏也沒拒絕,微微一笑,把他碗中的勺子遞給他,拿不好筷子總能拿勺子,而后她再夾塊rou放在他勺中,rou就著白粥,示意他趕緊吃。 承譽(yù)笑容頓僵,不滿地撇撇嘴,心道我是想讓你親自動手喂我,你倒好,讓我自個兒喂自個兒! 縱然再不滿,他也沒理由推脫,忿忿然用左手將一勺粥送入口中,而后她又夾了塊香菇放在勺子中,承譽(yù)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就著筷子直接喂我?我想吃原汁原味的菜,不想吃被白粥泡過的?!?/br> 寧疏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舀著自個兒碗中的粥,“想吃自己夾??!多試兩次左手就會了?!?/br> “……”承譽(yù)故作痛心疾首狀,“寧疏你變了,我受傷你都不怎么關(guān)心我,我很難受?!?/br> 懶懶側(cè)眸瞄他一眼,寧疏一臉震驚外帶嫌棄,這根本就不是她所認(rèn)識的承譽(yù),“你也變了,堂堂男子漢變得矯揉造作,像個小孩兒一樣愛撒嬌?!?/br> 承譽(yù)不可置否,“缺愛之人才會這般,為的就是博取某個人的注意?!闭f話間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面上,不曾轉(zhuǎn)移過,然而寧疏裝瞎,只當(dāng)沒領(lǐng)會,又夾了塊雞rou,示意他將勺子伸過來,他卻將勺子反扣在碗中,不肯去接,堅(jiān)持要她親自來喂, “你不喂我便不吃。” 即便寧疏再怎么刀子嘴,心里也還是在乎他的,哪里忍心看他挨餓?最終還是不情不愿的親自來喂他。 嚼著她親手喂給他的雞rou,承譽(yù)心滿意足地贊嘆著,“真香!” “還是那塊rou,有何差別?”寧疏真不明白他在嘚瑟什么。 “此言差矣!”對承譽(yù)而言,這可是大有不同,“rou還是那塊rou,真正令我欣慰的是你對我的溫柔?!?/br> 哼笑一聲,寧疏心道我明明是被迫的,不過她懶得再與他抬杠,也就只是腹誹,并未道出來,當(dāng)她再次給他夾菜,準(zhǔn)備喂他時(shí),他卻識趣的拿勺子來接,不再央她來喂, “甭喂我了,你趕緊吃吧!等會兒菜涼了就不好吃了?!?/br> 寧疏狐疑地盯著他,不禁懷疑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她的心事大都寫在臉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閃著疑惑的光芒,只消看一眼,承譽(yù)便明白她在想什么,將勺子放下后,他抬手撫了撫她的長發(fā),輕笑道: “其實(shí)我并不想折騰你,只是想看你對我好,關(guān)心我的樣子,你肯喂我我已知足,快吃吧,別傻愣了?!?/br> 他的手掌穿過她發(fā)絲的瞬間,牽動的每一根青絲都像是在撩動她心弦,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心底緩緩升騰,寧疏暗恨自個兒真沒骨氣,為何面對他的溫言細(xì)語她總是毫無抵抗力,明明才被他傷害過,稍稍一哄她便將創(chuàng)傷拋諸腦后嗎?往后若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他又因?yàn)槟臣露鴮λ?,她又?dāng)如何? 胡思亂想著,她也沒什么胃口,晚膳過罷,她準(zhǔn)備回朗清軒,然而承譽(yù)竟讓她留在他房中, “你生病那會兒夜里我都陪著你,現(xiàn)下我受傷,你也得陪著我?!?/br> 這要求也太過分了些,寧疏惱聲辯駁,“白日里侍奉你也就罷了,夜間你歇著,我還留下作甚?” “夜里嘛……”承譽(yù)絞盡腦汁地找借口,“興許我會口渴啊!喚你倒杯茶什么的?!?/br> “梨枝也可以給你倒茶?!?/br> “我只要你陪著!”生怕他不應(yīng),承譽(yù)又拿她之前的話來壓她,“你不是說欠我很多恩情,無以為報(bào)嗎?現(xiàn)下正是你報(bào)恩的時(shí)候,你怎可推諉?” 她還以為他施恩不圖報(bào)呢!沒想到他竟會主動要求,看來他是真的將她當(dāng)成丫鬟來使喚了,再也找不到反駁之詞,寧疏唯有妥協(xié),賭氣應(yīng)承道: “奴婢遵命,安王殿下!” 吆!看她這板著臉的模樣,應(yīng)該是又生氣了,不過也無妨,只有讓她留下,他才有機(jī)會哄她?。?/br> 得逞的承譽(yù)滿意一笑,原本他打算讓她睡床,可她堅(jiān)決不肯,“哪有丫鬟睡在主子床上的道理,奴婢睡榻即可?!?/br> “也有?。”热缗仓惖??!背凶u(yù)不過隨口一說,寧疏心口發(fā)堵,忍不住揶揄道:“看來殿下經(jīng)常讓侍女給您暖床?!?/br> 被噎的承譽(yù)心情大好的走向她,在她頸邊嗅了嗅,寧疏不明所以,身子往后挒,防備地盯著他,“你作甚?” “你沒聞到嗎?好酸??!怕不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 迎上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寧疏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敢情這是在取笑她呢!為保顏面,她當(dāng)即反駁,“隨口閑扯罷了,我才懶得管殿下的閑事。” 道罷她便抱了褥子去榻邊,身后又傳來他的調(diào)笑聲,“你若是想做給我暖床的第一人,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寧疏懶得理他耍嘴皮子,瞄見他吊著手臂的模樣,故意問他,“這樣綁著,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你的手臂可會覺著酸麻?” “自然是不舒坦的,”但是沒辦法啊!想博得她的同情,他必須賣慘。 然則寧疏又怎會瞧不出他在耍什么把戲,若然此時(shí)戳穿,他肯定不承認(rèn),但若他一直吊著也難受,于是她主動提議, “這大晚上的要休息,沒必要再綁著,將綁帶放下來吧!” 她都這么說了,承譽(yù)自是配合,乖乖的由她來解,將將解開,他來回晃動想舒展一下筋骨,然而才晃了兩下就扯到了傷口,痛得他哀呼出聲。 寧疏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