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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琴已經(jīng)放回來好些日子,怎么了大小姐?” 莊懷菁搖搖頭,慢慢喝下那碗溫?zé)岬乃帯?/br> “太子可請過琴師回來?” 宮女疑惑了會兒,如實回道:“殿下若是想要聽曲了,會去凝水澗,倒沒什么琴師來過府上……若您是說誰彈過這琴的話,那應(yīng)該只有太子殿下?!?/br> 莊懷菁放下那碗藥,面上不顯訝然,心下卻稍稍驚了驚。上次在靜安寺遇見的那個琴師,難不成就是太子? 她聽過太子嗜好舞樂之類,頗有自己的見解,連皇帝都有了些不滿,倒是沒聽過太子會自己彈。 她輕聲說道:“那把琴瞧著不錯,所以問了問,不必告訴太子?!?/br> 宮女應(yīng)了聲是。 莊懷菁從偏門出去,上了回莊府的馬車?;馗臅r候,她微微掀開簾,看見路上來來回回的御林軍,拿刀穿甲,肅穆嚴(yán)立。 道路兩旁的小販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氣氛有些緊張,都不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只看見官府從好多地方壓了人出來,聽說皇宮現(xiàn)在到處都是侍衛(wèi),皇帝暴怒。 “這怎么回事?不會是又有什么人犯事了吧?”“大晚上抓了好多人,我婆娘都嚇得以為殺人了?!薄安粫呛颓f相爺有關(guān)吧?他不久前才放出的天牢,現(xiàn)在不會是又有了別的事吧?” 莊懷菁皺了皺眉。 旁邊有人說:“可別亂說,是相府立了大功,沒看見相府都沒人被抓嗎?告示剛貼出來,連二皇子府上都出事了?!?/br> 莊懷菁看了那人一眼,放下了窗幔,手搭在腿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就是莊懷菁求太子的時候,沒說過半句莊丞相要走的事,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就過來解釋 二更依舊很晚 第35章 莊懷菁回到自己院子時, 莊夫人剛好派人來叫她過去。歸筑替她添了件衣裳, 說道:“您都不知道昨晚府外鬧得多亂, 聽說御林軍拿著圣旨便闖進大臣家中, 直接就把人抓了?!?/br> 莊懷菁坐在梳妝鏡臺前, 小指蘸取些口脂, 輕輕抹在唇上,遮住微腫。她昨天聽見有官員提起御林軍有圣旨, 沒想他們是直接闖進那些大臣家。 她輕輕說道:“這事還不清楚, 得先去找父親商量。” 太子說過不會反悔, 她還是信的。 紅木圓桌上的茶具拿到一旁小幾, 莊丞相正在磨墨,他倒是苦中作樂,不能說話,便開始練字。莊夫人打趣了一句, 說他要繼承孫太傅的風(fēng)范。 莊懷菁走在門口,恰好聽見, 腳步一頓。莊丞相在兒女面前性子很好, 三天兩頭叫著來玩。他被人陷害是真,手上又有些不干凈也是真, 現(xiàn)在撿回條命, 也算是好了。 “父親, 母親,”莊懷菁邁步進來,“今天的事聽說了嗎?” 莊夫人坐在床上, 見她來了,笑著朝她招招手道:“太皇太后給我遞了信,說你們父女倆有大功,跟太子舉發(fā)了許多人。你父親寫起來費事,你同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 太皇太后派人給莊夫人下過藥,雖不致命但也損了她的身子,莊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鬟已經(jīng)進了底下的莊子。 莊懷菁望了一眼莊丞相,他點點頭,讓她隨便說一說。 丫鬟搬來小凳放在床榻旁邊,莊懷菁坐下來,她的手腕白皙,戴潔透的白玉,放在腿上,對莊夫人道:“當(dāng)初父親那事蹊蹺,萬管家查事時候突然發(fā)覺有人跟蹤,他心覺不對,便小心留意,派人去跟蹤,又回來稟報我……” 她飽讀詩書,又拜于孫太傅名下,說起這些不存在的事時,就如同真的一樣。 莊夫人聽得繞腦袋,只嘆氣搖頭道:“苦了你,都怪我這身子,要不然你就輕松些了。” 莊懷菁微微笑了笑,只道:“現(xiàn)在就等太子殿下處理,母親也不用再想這些?!?/br> 莊夫人拉過她的手,回憶起以前,對她道:“你剛出生的時候小小一個,還有些不足之癥,體弱多病,你父親怕我剛生產(chǎn)的身子受不住,都沒怎么讓我看你?,F(xiàn)在才過了沒多久,竟已經(jīng)能抗起一個相府?!?/br> 莊懷菁無奈笑道:“都過去十幾年了?!?/br> 莊丞相手微微一頓,抬頭看了一眼她們母女二人,又低下了頭。 莊懷菁自幼體弱,怕冷又怕熱,整天拿補藥當(dāng)飯吃,一張小臉透白,走兩步就喘。雖然莊夫人和莊丞相其實都沒太多時間陪她,但待她卻都是疼|愛的,吃穿不虧待。 她身子從小用藥養(yǎng)到大,小的時候常常讓人抱著,走不了遠(yuǎn)路。本以為就這樣了。但到了孫珩身邊兩三年后,病莫名其妙就好了。 大概是因他喝的藥都是救命的藥,所以才緩了她的痛苦。 “確實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莊夫人唉了一聲,擺手又讓丫鬟都下去,關(guān)上門后,“你父親欠梁王許多,現(xiàn)在他的部下做這種事,我心中又怒又不安?!?/br> 怒的是他們恩將仇報,不安的事梁王泉下有知會怪責(zé)他們。 “母親,”莊懷菁有些無奈,“莊月如今好好的,他若是知道,感激父親還來不及?!?/br> 梁王舊部借刀殺人,想要相府破敗,如果不是皇帝念著和莊夫人的兄妹情誼,相府其他人也早就入了天牢,再無翻身之地。 以命換命,誰也怨不得誰。 莊夫人說:“你父親同我寫你知道月兒的事,無妨。月兒的身世沒和她提過,只說是從外面抱來的,等去豫州安定下來,再給她找戶好人家,平安過一輩子,也不用卷進這些事。” 如果沒有當(dāng)初梁王的提拔,以莊丞相的身份,不一定能娶得上莊夫人。莊夫人也念著這點,默許了莊丞相抱回莊月。 莊懷菁點頭道:“她性子膽小,這樣做也好?!?/br> “這事記得藏好了,”莊夫人打了個哈欠道,“誰也信不得,要是傳了出去,要掉腦袋?!?/br> 莊夫人還不知道敦親王離京去過玢州,以為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 莊丞相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說,告訴她也不過是平添麻煩,就算莊月是前朝的公主也同樣,如今已是嘉朝,律法嚴(yán)苛。 “母親要是還沒睡醒就先睡會兒,”莊懷菁轉(zhuǎn)頭問莊丞相,“軒兒是不是還沒起?” 莊丞相點頭。 莊懷菁對莊夫人說:“待會再讓人把他叫起來吃飯,要不然得餓著了?!?/br> “讓他再睡會兒,他正是年紀(jì)小長身子的時候?!鼻f夫人看了眼莊丞相,“相爺昨晚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沒睡好,大清早又起來練字,也不嫌累。” 莊丞相捂耳朵不聽,莊夫人拿他沒辦法,轉(zhuǎn)了話說:“以我對陛下的了解,他今天應(yīng)當(dāng)會讓人送來賞賜,你父親在天牢中毒至今還沒有水落石出,他或許還會讓太子嚴(yán)查?!?/br> 太子的人已經(jīng)有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