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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懷疑的:“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剛才在干什么?” 福寶很乖很乖地說:“我叫顧丹陽,是第一中學(xué)高一一班的學(xué)生,我剛剛?cè)ノ彝瑢W(xué)家玩兒,現(xiàn)在正打算回學(xué)校?!?/br> 說著,她還眨著眼睛,一臉天真地問:“民警哥哥,你們這是做什么?抓壞人嗎?” 幾個民警審視著她,看上去這是一個單純的中學(xué)生,不過—— 他們對視了一眼,剛才他們就抓到一個黑市買糧票的,好像也是第一中學(xué)的學(xué)生。 所以學(xué)生也是會做錯事的? 福寶看到他們的神情,頓時明白了,這是生銀被抓了,所以連累了自己作為第一中學(xué)高中生的信譽? 她無奈地咬牙,腦袋里快速地轉(zhuǎn)著,心想反正你們沒有抓到現(xiàn)成的,就算我兜里有糧票又能怎么著,你們又沒有證據(jù)那是我從黑市買來的。 至于我為什么在這里……她很快想到了住在這附近的一個同學(xué),可以說是去那個同學(xué)家。 反正他們找不到證據(jù)的,自己就死死咬住就行了。 只不過……如果真查起來,自己一個高中生卷入這種事,肯定不太好看,影響也不好。 正想著,就聽到一個聲音說:“孫叔,你怎么在這里?” 福寶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了李健柏。 李健柏輕松地和那個年長的民警說話,兩個人說了幾句,李健柏的目光掃向了福寶。 福寶心里發(fā)窘。 她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到李健柏的時候,李健柏那種很冷淡高傲的神情,所以即使他給自己送吃的時候,自己態(tài)度也說不上多軟。 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最狼狽的一面被他看到了。 她別過臉去,抿唇,沒說話。 李健柏仿佛才看到福寶,有些意外地說:“福寶,你怎么在這里?” 孫民警一聽:“怎么,你們認(rèn)識?” 李健柏點頭:“嗯,這是我爸以前在公社里上班的時候就認(rèn)識的?!?/br> 孫民警看看福寶,笑了:“原來是熟人啊。” 李健柏:“孫叔叔,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孫民警趕緊搖頭;“沒啥,就是查查,這邊一直不太平,亂,沒什么事,你們走吧?!?/br> 他說的你們,自然說的福寶和李健柏。 福寶點了點頭,跟著李健柏匆忙離開。 兩個人一前一后,一直沒開口說話。 等終于脫離了那幾個民警的視線,李健柏突然停下來,回過頭。 “你知道如果私下販賣糧票,被抓住了會怎么樣嗎?”李健柏平靜地問。 “我知道。”福寶開始有些發(fā)窘,不過想想,也沒什么。 人需要吃飽肚子。 沒有其他路子可以走,她只能這樣。 為了吃飽肚子而做的你情我愿的交易,有什么丟人的? 賣給她飯票的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家人呢。 所以她淡定地說:“被抓住了,可能會罰錢,可能會寫檢查,還可能會——” 接下來的,她說不下去了。 萬一真有證據(jù),這個事情還挺嚴(yán)重的。 李健柏盯著福寶看。 福寶隨便他看,反正看看也不至于掉一塊rou。 李健柏突然笑了:“我娘天天夸你聰明,說你學(xué)習(xí)好,讓我向你學(xué)習(xí)。我看——” 他輕聲說:“你好像比誰都笨?!?/br> 福寶望過去,只見他眼里的笑中有一絲絲嘲諷的意味。 福寶仰起臉來,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李公子,你知道什么叫何不食rou糜嗎?吃飽喝足的人,有什么資格評判別人的作為。 說完之后,她誠懇地道:“今天的事,多虧了你,我非常感謝你。” 話鋒一轉(zhuǎn)后,她道:“但是幫了我,并不意味著你可以這么評判我,我只是做了處在我這個位置不得不做的事情而已?!?/br> 李健柏不笑了。 他側(cè)首,凝視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太過激動的原因,在這冬雪之后的陰冷天里,她的臉頰卻泛著粉玉一般的紅潤,眼睛里透著濕潤的光澤。 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像是盛開在雪夜里的晨花,朝氣蓬勃卻又精致動人。 “現(xiàn)在大家的日子都困難,我家倒是不困難,但是——”李健柏停頓了下,話語含糊起來:“現(xiàn)在非常時期,我爹我娘也不好隨便怎么樣?!?/br> 到底是幫過自己的,福寶盡管不喜歡眼前的李健柏,但是也不愿意太給他難堪,況且他看起來并沒有惡意,當(dāng)下解釋說:“你別多想,上次你給我來送吃的,我已經(jīng)非常感激,幫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不是你那些糧食,我們也許早就鋌而走險了?!?/br> 李健柏望著福寶,默了一會,低頭,又抬起頭來,終于說:“我父母的事,有些我也不知道,也不好問……但是你熬一熬,應(yīng)該快了?!?/br> 說完,他突然轉(zhuǎn)身,匆忙離開了。 第111章 黑市糧票 李健柏說的話, 在福寶腦子里過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 她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 她用圍巾圍著半張臉, 低著頭, 手在衣服兜里輕輕攥著得之不易的糧票, 腳步沉重地往學(xué)校走去。 地上的雪結(jié)冰后又滑開, 混合著枯葉和泥巴, 讓這個道路上泥濘不堪。 一腳踩下去, 不是泥就是雪, 鞋子因為之前在小巷子的亂跑也已經(jīng)臟了。 天依然是陰著, 一望無垠的灰蒙蒙一片壓在人的頭頂。 周圍有行人走過, 也都是小心翼翼, 整個縣城透著一股消沉灰敗的氣息。 福寶咬唇,腦中浮現(xiàn)出李健柏清爽俊逸的面容。 之前或許對他有點小小的不喜,覺得這個人應(yīng)該不好相處,直觀上不喜歡這個人,但是現(xiàn)在, 在這陰冷蕭索的冬日里,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一切都不重要。 本質(zhì)上來說,這個人很好了。 想起他笑眼中那一絲絲嘲諷, 她自己突然也笑了。 也許確實有點笨吧, 但沒辦法。 就只能這樣了。 正走著,就見前頭兩個人翹頭看過來, 因為陰天背著光,看不清楚臉, 但是福寶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顧勝天和陳翠兒。 兩個人見到福寶也很高興,陳翠兒跑過來抱住福寶的胳膊:“你沒事吧?剛才我們跑散了,我找你們找了半天!后來勝天說咱在這里等著你,如果等一會還不見你,就再往回找?!?/br> 顧勝天擔(dān)憂地說:“你咋這么久才過來?出事了?” 福寶點頭,輕輕嗯了聲說:“遇到了幾個民警,盤問我了。” 陳翠兒一驚:“沒事吧?他們說啥了?” 福寶抿唇:“我沒事,可是咱們的糧票——” 她故意停頓了下。 陳翠兒:“糧票被沒收了?” 她頓時跺腳:“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