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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的腳,他們的腳上沾滿了泥巴和冰雪,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他們忽然擔(dān)心自己的腳也會不會也變成冰坨子。 這太恐怖和絕望了。 福寶見了,趕緊鼓勵他們,和他們說草原英雄小姐妹得救的后續(xù)。 陳翠兒嘆了口氣:“我們也會得救嗎?” 顧勝天很沒信心:“會的吧……” 福寶:“堅持,堅持,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沒有什么神仙皇帝,只能靠我們自己——” 說著,她干脆唱起歌來。 她本來嗓子就是細軟的,現(xiàn)在在這酷冷呼嘯的寒風(fēng)中唱歌,那聲音絲絲縷縷地被揪扯在狂風(fēng)之中,纖弱而縹緲。 顧勝天聽了,跟著她開始唱。 有了顧勝天聲音的加入,那歌聲就顯得雄渾起來了。 陳翠兒聽著那歌,受了鼓舞,覺得好像身上有點勁,于是也跟著唱起來。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jīng)沸騰,要為真理而斗爭……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chuàng)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三個人的聲音就更有力氣了,透過那風(fēng)雪,傳出去老遠。 盡管手腳僵硬冰冷,腹中饑餓,但是當(dāng)唱起這首歌的時候,三個人都鼓起精神來了,邁著大步往前走。 正走著的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喊:“誰?誰” 那聲音顯然是從比較遠的地方傳來的,但是穿透力極強,雄渾有力。 陳翠兒和顧勝天面面相覷,眼里都迸射出驚喜來,一起大喊:“是我們,是我們!” 福寶卻細聽了下,突然大聲道:“是大山哥哥,是大山哥哥的聲音!” —— 來人確實是聶大山。 聶大山穿著笨重的厚棉衣,背上一個竹筐,驚訝地看著他們;“你們縣城里不是封路了嗎?你們怎么來了?” 說著間,他看到了福寶凍得發(fā)紫的嘴唇,頓時心疼了:“怎么冷成這樣?” 他放下竹筐,就要脫下自己的棉襖。 福寶趕緊阻止了:“不用,大山哥哥,不用!我們就是迷路了,我們從縣城里一路走回來,不知道怎么走了?!?/br> 聶大山一聽:“你們這是走岔了,縣城在咱東邊,你們已經(jīng)走到咱村里西南來了,你們看,這條路就是通往隔壁望崗子生產(chǎn)大隊的?!?/br> 云深不知處,只緣身在此山中,福寶等人被聶大山這么一指,頓時明白了。 聶大山看這幾個人又冷又累的樣子,當(dāng)即不由分說從他們手里接過來背包書包:“走,趕緊的,我?guī)銈兓厝?。?/br> 福寶幾個猛點頭。 陳翠兒激動得都要哭了:“歌詞說這個世上沒有救世主,也沒有神仙皇帝,我看大山哥哥就是我的救世主!” 聶大山卻說:“是你們唱歌,我才聽到了,要不然我肯定看不到你們,我這里活也干差不多了,都要準備回去了?!?/br> 陳翠兒一聽,后怕得厲害:“我們要是不唱歌,肯定繼續(xù)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只會離村子越來越遠?!?/br> 想想,后脊梁骨打冷顫哪! 顧勝天卻突然說:“這次又是福寶救了咱們?!?/br> 聶大山看向福寶:“你們怎么這時候回來?縣城里到底啥情況?我聽說你爹娘給你們送吃的,好幾次都被攔外頭,急死了?!?/br> 福寶問聶大山:“大山哥哥,這幾天村里有啥動靜?” 風(fēng)太大了,她說話的聲音聶大山?jīng)]清,就緊走幾步靠近了福寶。 聶大山:“沒啥動靜啊,都窩家里不敢出門?!?/br> 聶大山是身體壯,這才敢出來干點活,一般人哪敢出來啊。 福寶:“大滾子山那邊呢?” 聶大山有些不懂了:“大滾子山都是雪。” 福寶擰眉:“大山哥哥,我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我們聽說一個消息?!?/br> 她不想說是自己做夢做的,這個太惹眼了。 聶大山:“啥消息?” 這個時候,他恰好看到福寶的圍巾上結(jié)了冰,就那么抵著她的下巴。 福寶:“聽說咱這里要雪崩,雪崩了后,雪就往咱生產(chǎn)大隊灌,這幾天咱們最好躲出去,免得出啥事,被埋下面?!?/br> 聶大山一聽頓時皺眉了:“雪崩?從哪兒聽到的?” 福寶一愣,心想從哪兒聽到的呢? 她很快想到了,煞有其事地對聶大山說:“是我勝天哥哥有個同桌,他同桌有叔叔的朋友在氣象局工作,聽他說的,是不是啊,勝天哥哥?” 可憐的勝天哥哥一臉懵:“我有個叔叔的朋友在氣象局工作的同桌?” 福寶猛點頭:“對對對,你同桌??!” 陳翠兒也明白了,指著顧勝天:“你呀,這是凍糊涂了?自己同桌,你都忘了?” 顧勝天恍然:“喔,對,我有個同桌,他叔叔的朋友在氣象局工作,他對我說……” 顧勝天瞬間編了一個有名有姓的故事,連人家悄悄透露這個消息的時候說好了不讓外傳都說了,最后他鄭重地說:“這件事不能外傳,但是咱們村的人,必須先躲一躲,要不然出了事,那是要出人命的!” 一般來說,老百姓有個特點,越是神秘兮兮的事,不讓外穿的事,他越容易相信,你大張旗鼓地告訴人家,人家反而不當(dāng)回事了。再說叔叔的朋友,什么朋友,查無可查的事,村里老百姓也不回去查。 聶大山顯然也具備這個特點。 他信。 況且這個事還是由福寶說的,他信福寶。 他皺眉,一臉沉重:“咱趕緊回去勸勸大家伙,得躲一躲!” 福寶幾個看這件事開了一個好頭,都松了口氣。 他們路上已經(jīng)商量好了,讓陳翠兒先去和她爹陳有福講,由陳有福發(fā)動大家伙躲藏隱蔽,但是現(xiàn)在能先攻克了聶大山這里,也算是好事,從人民群眾內(nèi)部開始做思想工作嘛。 大家猛點頭:“對,我們快點回去?!?/br> 畢竟關(guān)系到自己的親人,幾個人都急。 有了聶大山領(lǐng)著,他們很快走到了村口那里,這下子路認識了,一下子心里放松了。 陳翠兒看到自己家,和福寶他們告別,之后撒丫子往自己家跑去。 這么多天,饑餓,寒冷,恐懼,黑暗,疲憊,這一切幾乎擊垮了陳翠兒。 這一刻再也沒有比家里那軟和溫暖的炕頭更吸引她的了。 當(dāng)然還有她娘親手熬的小米粥。 陳翠兒走了,聶大山又送福寶和顧勝天到了家門口,福寶和顧勝天也激動得想哭,不過還是和聶大山先告別:“大山哥哥,你趕緊回去,看看和家里人說說,今晚上可能還不用,但是明天,就是天上下雹子,咱也得躲一躲。” 聶大山點頭:“我明白。” 說著,他的目光再次落向福寶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