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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她們害我,我自個兒去向她們討回來。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摘腦袋。我不會埋怨你的,你不要難過?!?/br>玄北悶聲悶氣地:“到這個時候,你還安慰我做什么?”虞子衿粲然一笑,露出尖尖兩顆虎牙,“誰讓你的手比我還冷呀?我看你比我還難受些?!?/br>“是么?”玄北話中映現(xiàn)出一點點疑惑。是的呀。“你的心在疼呀?!庇葑玉仆崎_他,站起身來將腦門湊的老近,將近眼貼眼。“眼睛在說話。”虞子衿嘻嘻笑:“我都瞧出來啦。你的心在疼,你還想哭,不過是大王得忍著。”“你還看出什么?玄北的兩顆眼珠又深又沉,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海,藏著好多好多。“我看出——”他眼神閃躲一下,又調轉回來,很輕很輕地說:“看出你好喜歡我啊?!?/br>作者有話要說:我看出你好喜歡我啊從你的眼睛里PS:啵啵霸道總裁小寶貝2333感謝手榴彈每次我看到地雷都有種心跳停拍的錯覺,可能是沒啥見識_(:з」∠)_第47章大王呀大王真炫酷入夜。玄北掀開眼簾,小心把手腳抽出來。借著月色,他側身看了看那張安適稚氣的臉龐。伸手勾起蓋住虞子衿眼的發(fā)絲,輕輕別到腦后。玄北靜靜凝望許久。欲起身時發(fā)覺虞子衿一只手攥成兇巴巴的拳頭,拿捏著他的一撮發(fā)。玄北摸摸虞子衿的臉,又探手在他額上試溫。沒燒。玄北這才從枕下摸出一把樸素小刀,輕而易舉將這數(shù)十根頭發(fā)一分為二。一半留在自個兒身上,一半乖乖呆在虞子衿身旁。他站起來,披上外衣走出宮殿。外頭瓢潑大雨,一滴滴噼里啪啦砸下來,狠毒地砸在臉上身上心上。花山娜站在雨中。纖瘦的身軀在單薄白衣下,雙手拼命捂住干癟肚子,雙眼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盯著湖面。海藻一般柔順的頭發(fā)濕成一塊一塊,死氣沉沉地垂下來,像一雙上吊的腳。她直勾勾盯著湖面,眼睫沾滿水珠。玄北揚手,令戰(zhàn)戰(zhàn)兢兢陪著淋雨的宮女太監(jiān)退下。他像山一樣沉默而威嚴地佇立著,目光也落在這片沉過貝寧又沉下他子嗣的凈心湖。也險些沉下個虞子衿。或許誰也數(shù)不清這湖水里有過多少掙扎與絕望。良久。花山娜緩緩轉動僵硬的脖子,半垂的眼簾掩蓋掉所有生氣。黯淡無光的溢滿淚水。她轉過面來時,仿佛將是贈與人間的最后一眼。再無期盼,難尋留戀。“孩子……”她慘白嘴唇抖動,“沒了……”“我的孩子……死了……”花山娜扯扯嘴唇,露出一個鬼氣森森的難看笑來,“早上……他還在我的肚皮底下。我與他說話…….”她哽咽一下,“我、我會做女紅了。我從小自詡英氣,發(fā)誓不做這小家子氣的玩意兒。可是我、我學會了。我想為他做肚兜……縫衣裳……他六個月大了,你知道么?”“我還盼望再有兩月,他能踢一踢我的肚子。我這是生平頭一回做娘親,我、我總怕哪里做不好。要是他不動動手腳與我說說,萬一我吃錯東西喝錯東西怎么辦?”花山娜用力閉上眼,滑下的淚水與雨混合在一起,難解難分,“可是他才、他才六個月大,還有……嗚……還有四個月,就是十月懷胎。”花山娜猶如散架的木偶癱軟下去,渾身顫抖,終于壓抑不住地嚎啕大哭:“我的孩子!嗚啊??!還我的孩子!快還我的孩子!!嗚嗚嗚!拿走我的壽命也好,拿走我的命也好,求求你,求你把我的孩子還回來??!他還那樣小,若是不在娘親身旁怎么辦?他怕黑怎么辦?餓了冷了怎么辦?求你把他帶回來——求你——”孩子。孩子是娘親心頭最脆最嫩的一塊rou。一向氣焰囂張的花山娜不顧涓涓流血的下身,哆嗦著爬跪起來,朝著玄北磕頭。砰的一聲,砰地又一聲,砰砰砰的將光潔額頭撞擊向冰冷地面。她嗚嗚哇哇地哀求:“求您了大王。嗚,求求您,把我們的孩子帶回來。求您了?!?/br>求您了。求您了。玄北為虞子衿留有血洞眼而生出的嗜殺怒意被這反反復復的求您了三個字壓下去,最終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宛若一顆尖利石子劃破皮rou。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滴落下來,恍然也如淚。“孩子沒了就是沒了?!彼氏乱豢谒釢?,沉聲道:“再糟蹋身子也無用,花貴妃應早些回鸞珠殿歇息,以免病上加病。”“你根本不在意?。。 ?/br>花山娜猛地抬起頭。額頭砸破了皮,鮮紅血似一條細小溪流蜿蜒而下。每一根發(fā)絲上吊著水珠,空洞的雙眼里徒然冒出一腔怨恨。“他也是你的骨rou!你卻全然不在意!”她扯著沙啞的嗓子哭叫著:“整整六個月!你不肯來看上一眼!你出征塞外時,我日夜食素拜佛,愿折命還你安然無恙??赡慊貙m多月,你卻怎么也不往鸞珠殿走一趟!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我們的孩子又做錯了什么?!你這般狠心,午夜夢回是否會心虛!?如今你還不為你的孩子報仇嗎?你當真不怕他死不瞑目來找你嗎?”她淚如雨下,雙眼紅腫,聲漸漸低下來,“你——就這般厭惡我嗎?”“厭惡到這般田地嗎?”花山娜緊緊揪住衣領,仿佛脖子被無形手扼住,難以吐息。“連我掉了孩子——你也不要稍稍心疼我一點點嗎?”花山娜久久閉一下眼。玄北明白她想要為夭折的孩子討一個公道。可是那個公道不該討在虞子衿身上。“是誰謀劃害你,你該心里有數(shù)?!毙钡?。“我不管!”花山娜搖頭,“我不管!我什么也不管!我不管誰要害我誰想害我!我只知——只知是虞子衿拉我下水。我要他死!我要他與我兒陪葬!”玄北沉下臉:“你真當孤是瞎子?你們暗地里合謀些什么,難道孤看不透?你們是個個好本事,窩里斗翻天終有一日知聯(lián)手。當你參與這局時你可曾心軟過?當你生生踩上他的手時,你可曾退卻過?你不如想一想,你們jian計要得逞,孤會叫誰陪葬???”“……你心疼他。”花山娜目光呆愣,卻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他平安無事,連根手指頭也不缺,你卻心疼他?!你足足六月大的孩子!那來不及看一眼人世的孩子呢?連他的父王也不心疼他!還有誰肯心疼他?!”玄北不心疼孩子?不。他對孩子又疼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