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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位,但是光芒最為暗淡,想來萬千年來已是不易,此時又遭一難,起因還是因?yàn)樗麄儭?/br>“我忽然覺得天權(quán)星君怕是早就知道這番變數(shù),掂量著千萬年來沒有下界過一趟?!睋u光附身回韶光體內(nèi),睜開眼就對被子上豹貓狀的玉衡嘆了一聲。玉衡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搖光,不說話,甩了一下尾巴算是應(yīng)答。“罷了罷了,我已經(jīng)想好說辭了,明日就再當(dāng)一次昏君,這個軀體就設(shè)個法讓他歸去吧。”搖光嘆了又嘆,這南宮王朝的命數(shù)快要被他們這群仙給擾亂了,回頭還不知道玉皇大帝會怎么懲戒他們。“南宮家最后剩的那個小子我覺得是個能挑擔(dān)子的,就是丞相有點(diǎn)不像話,他剛上去怕是會被算計?!庇窈獾穆曇敉ㄟ^仙法傳音入搖光的耳,但是沒有得到搖光的回應(yīng),再一看,搖光已經(jīng)睡著。蘇墨言睜開眼左右巡視一遍不見豹貓,猶豫了一會兒才掀開被子。當(dāng)他一掀開被子就有侍女從門外進(jìn)來,像是早就算好了他醒來的時辰一般,洗漱用具和新的衣服都擺放的整整齊齊。蘇墨言無奈起身,皇宮宮娥們的細(xì)微照顧讓他感到害怕,以往在將軍府上仆從照顧起居也沒有像此刻這樣細(xì)致,絲毫不用他動手,他需要什么對方都能準(zhǔn)確給予,這種感覺不大妙。就像是所思所想都被人看穿一樣。“圣上請公子洗漱完畢之后一起用膳?!狈掏晏K墨言穿戴之后,侍女們都整齊地站在一旁,其中裝扮較為莊重的侍女才將圣諭傳達(dá)。蘇墨言聞言右眼跳了跳,完了,右眼跳災(zāi)!他瞬間皺起眉頗為難過的看著說話的侍女,誰知對方像是早料到他會說什么一樣,低下頭恭敬的聲音再次響起,“公公一早就在門外候著了,但是公子還未睡醒,婢女們只好在讓他在門外候著,待公子梳洗完畢就前去面圣?!?/br>看來他想找個生病的理由推脫不去都不行了,但,皇帝一大早傳召他肯定沒好事,蘇墨言咬咬牙,嘆道:“我知曉了。”當(dāng)看到門口站著的公公,蘇墨言愣神了一下,總覺得有些眼熟,怪哉。“公子昨晚睡得可好?”公公笑著領(lǐng)著蘇墨言穿過長長的走廊。蘇墨言被問到話的時候,還當(dāng)人計較他在門外久候的錯,訕訕笑了一聲,答道:“挺好的?!逼鋵?shí)一點(diǎn)都不好!他昨晚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夢見自己被人抓起來,說他犯了大錯,要抽掉他的筋補(bǔ)償。夢太真實(shí),都覺得背脊發(fā)疼,差點(diǎn)以為自己再也起不來了。公公笑盈盈帶著蘇墨言走過了寬敞的青石路,穿過了幾處花園,到了荷花池旁,沖蘇墨言指了指路,“奴才帶領(lǐng)至此,公子只需直走便可見到圣上了。”“多謝公公帶路?!碧K墨言沖公公作了一個揖,公公也回了他一個揖,趕忙示意他進(jìn)去。蘇墨言這才磨蹭地進(jìn)了荷花園,還奇怪為什么今日皇帝不早朝。玉衡現(xiàn)在還是豹貓的形態(tài),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側(cè)了一下頭,琥珀色的眼瞳在陽光的折射下顏色顯得更為純澈。蘇墨言沖豹貓笑了一下,隨后向“皇帝”行禮,搖光揮了揮手把蘇墨言托了起身,“左右無人,不用多禮,坐吧?!?/br>“謝圣上。”蘇墨言道謝之后才落了座。搖光和玉衡交換了個眼神,搖光示意蘇墨言吃早餐,待看蘇墨言吃了兩碗瘦rou粥和一個雞蛋,才露出了笑顏,笑道:“墨言,朕昨夜做了個夢,夢里有個神仙跟朕說,你是天上的星君下來歷劫的,得要送你去道山上學(xué)仙術(shù),否則朕的皇朝會不穩(wěn),不久便有戰(zhàn)時將近。朕左右思考了一下,這夢里之說不可信,但,朕自把那塊玉佩分了兩半和你結(jié)緣后,次日早上開始至今,確實(shí)不再見過光怪陸離,想來這神仙托夢……朕也不得不信三分,遂送你上東極道山學(xué)仙術(shù),望你早日貴列仙班,勿忘了照顧朕一二。”但聞皇帝喊他一聲墨言,就禁不住右眼狂跳。等皇帝說完,蘇墨言不禁想到那天晚上皇帝跟自己說過他不想修道,安于現(xiàn)狀,原來是害怕修道艱苦。不過,能離開皇宮也是件好事,望著喝水的豹貓嘆了一口氣,“怕是家中……”“你這個倒不用擔(dān)心,朕會安排好,你只管放心去?!睋u光馬上打斷蘇墨言還未出口的話,“就連梓煦那邊我也會打點(diǎn)好,于此事,是朕對不住你,自然善后的事情,不會太倉促?!?/br>蘇墨言苦笑,這算是什么事呢?給他安了一個神童的名號,現(xiàn)在又讓他一個儒家弟子去道家學(xué)仙術(shù),他蘇墨言的人生都不在他手上,任由那一雙大手隨意擺布,卻不能擺脫。罷了罷了,帝皇之心難以揣測,順其自然,“墨言遵旨?!?/br>搖光見蘇墨言應(yīng)了下來,連忙松了一口氣,跟玉衡交換了個眼神,換來玉衡的不屑視線,嘖!他剛才有什么說錯的嗎!就連蘇墨言道離,他也只顧著盯著玉衡,沖著蘇墨言的方向揮了揮手,道別。“搖光星君,你剛才一席話又把他給繞了進(jìn)去?!庇窈饽钸读艘宦?,化成了原型,“我先回天庭領(lǐng)罪,給你爭取一段時間,你趁這段時日早點(diǎn)幫助天權(quán)星君恢復(fù)元神?!?/br>還未等搖光說什么,玉衡就化成了一縷光消散,“還當(dāng)是我一個人搞得爛攤子么?你們一個個跑的倒真快!”心中又有點(diǎn)無奈,他跟天權(quán),一個位居斗勺的首位,一個位居斗柄的末尾,兩星君之間的牽扯應(yīng)該是七星君中最為稀薄的。卻沒有想到天權(quán)出了事之后,他忙前忙后跟在天權(quán)身邊,牽扯竟然比其它星君還多,“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禍?zhǔn)?。?/br>搖光站起身開始實(shí)施脫身大計,這邊蘇墨言剛回到自己的住處,那頭的太子就連忙趕了過來,劈頭就問,皇兄找他到底為了何事?蘇墨言又回想起皇帝說的那段話,又是頻頻嘆息,他一個儒家的弟子就要背叛孔圣人投入道家門下,對著太子的問話,挑簡單的回答了。“皇兄把你送去道山是順從天意,但是如果你去了的話,我的伴讀就要從左相嫡子或者蘇將軍那再挑一位了?!辫黛汶m然年幼,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情形還是能判斷清楚的,皇兄在自己才六歲的時候就定下了將軍府上的公子當(dāng)伴讀,一來是為了跟掌握軍權(quán)的蘇將軍提個醒,他日后要站在誰身邊,二來,蘇墨言的名號真的很響亮,是太子伴讀的不二人選,“左相在朝上頻頻讓皇兄難受,他家的嫡子斷不能成為我伴讀,所以……”蘇墨言苦笑一聲,皇帝和太子兩人打的算盤當(dāng)真厲害,竟然把他家命脈都掌握在手,“兄長見多識廣,有他相伴,會有趣許多。”“有趣無趣倒不是什么重點(diǎn),我覺得你就很好?!辫黛阏f的是實(shí)話,昨日蘇墨言三言兩語看似不經(jīng)意,卻很清晰地把他讀書的難點(diǎn)給點(diǎn)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