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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揚鞭落下,車轱轆碾著地面緩緩離開。 第26章 原來是女裝大佬啊 陶靖衣再次回到了龍泉客棧。她一出現(xiàn), 不少人對著她噓寒問暖,其中最情真意切的就是南山派代表程唐了。 “蘇姑娘, 你是不知道你失蹤后段少俠有多擔心……”程唐滔滔不絕將段飛白描繪成了絕世情圣, 而風鈴芷自然就成了橫刀奪愛的惡毒女配。不了解內(nèi)情的人, 紛紛圍過來,聽得是津津有味。 陶靖衣眼角抽搐, 抬手扶額。 這是在說書呢。 她趁著程唐不注意, 上了二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屋子的陳設(shè)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 因為有鐘靈毓秀兩姐妹每日打掃, 一塵不染。 趕了好幾天的路, 她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期間蘇星辰曾過來喊她吃飯, 被她扔出去一枕頭砸懵, 悶悶的關(guān)了門,任她繼續(xù)睡去。 等她一覺睡醒后,天色黑沉沉的,已經(jīng)是夜晚了。 她伸了個懶腰, 打開門,趴在欄桿處往下望去。 樓下一片鬧哄哄的, 都是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 正在商量著如何攻打花神教。段飛白一身白衣,坐在昏黃的燭光里,背脊挺得筆直。 他不怎么說話, 但每次開口滿室都會靜下來,很顯然,這里的人都以他馬首是瞻。 也有后來的,沒有見過他大展神通的少年弟子不服氣,叫嚷著要挑戰(zhàn)他,結(jié)果被自家長輩一巴掌拍老實了。 段飛白說話的時候,仿佛室內(nèi)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他身上,眾人聽得聚精會神,便是連陶靖衣也有幾分失神。 “阿姐,你醒啦?!鄙倌甑穆曇粼诙享懫穑站敢禄仡^,蘇星辰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滿眼堆著明亮的笑意。 陶靖衣微微一怔,明明方才他還在樓下,代表紅楓山莊參與這次會議,不過一個晃神的瞬間,他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她身后了。 “阿姐晚飯沒吃,猜猜我給阿姐帶了些什么?!碧K星辰朝著陶靖衣走近。 在距離三步遠的時候,陶靖衣伸出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并且眉毛聳動,示意他注意樓下。 蘇星辰和蘇夕顏雖然是情人,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二人從不會做出越矩之事,便是連紅楓山莊的莊主蘇合也不知道二人真正的關(guān)系。 蘇星辰果然乖乖止住了腳步。 陶靖衣不確定,段飛白是何時發(fā)現(xiàn)蘇夕顏和蘇星辰真正關(guān)系的。原書里蘇星辰出場晚,幾乎是剛出場紅楓山莊就遭鬼公子滅門了,原書也未曾描寫段飛白是如何發(fā)現(xiàn)、何時發(fā)現(xiàn)蘇夕顏和蘇星辰真正的關(guān)系的。 但總歸是發(fā)現(xiàn)了。 蘇星辰和蘇夕顏的關(guān)系,也是蘇星辰和蘇夕顏的一道催命符。 陶靖衣決定,就算段飛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蘇夕顏和蘇星辰的關(guān)系,她也要掰正蘇夕顏和蘇星辰這段不正常的關(guān)系。 “阿姐,你在想什么?”蘇星辰蹙了蹙眉頭,對她的走神不太滿意。他從懷中摸出一包油紙包的雞遞給陶靖衣,“我見阿姐晚飯沒吃,便為阿姐偷偷留了這個?!?/br> 濃郁的香氣飄入陶靖衣的鼻端,肚子適時的發(fā)出一陣“咕嚕咕?!钡穆曇簟?/br> 陶靖衣微窘。 蘇星辰失笑,將油紙放入她的手中。 一整只烤雞,表面烤成了金黃色,只是濃郁的香味就叫人垂涎欲滴。 陶靖衣捧著烤雞的時候,整個人眼睛都亮了。她伸出手,踮起腳尖,在蘇星辰頭頂輕輕摸了一下。 蘇星辰雖然還是個少年,個頭卻已經(jīng)比她高出許多。他是正處于少年和青年交替的期間,臉部輪廓逐漸硬朗,面上還殘留著幾分稚氣。 陶靖衣摸他腦袋的時候,他似乎呆了一下。等他回過神來,陶靖衣已經(jīng)捧著烤雞回屋去了。 兩扇門在他的眼前緩緩合起。 蘇星辰呆呆的望著面前的兩扇門,眼底眸色不由得深了幾分。 烤雞烤得外酥里嫩,rou質(zhì)松軟有嚼勁,就連骨頭都沁著香。陶靖衣睡了一覺,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她捧著烤雞回了屋,剛坐下便大快朵頤起來。 “好吃嗎?”冷不丁的,一道清凌凌的嗓音自窗邊飄來。 夏末的天氣,溫度還很高,睡覺前陶靖衣特意將窗戶打開了。猛地聽見這道聲音,正在掰雞腿的她手中動作一頓,僵硬著腦袋朝著窗戶望去。 窗臺上,一名白衣女子翹腿而坐,神態(tài)怡然的望著她,唇畔隱隱含著幾分笑意。 不是風鈴芷還能是誰! 陶靖衣面色微變,剛張口欲出聲,風鈴芷沉聲警告道:“不要叫,叫了我可保不準會射中哪里?!?/br> 她修長的指尖拈著三根細長的銀針,針尖沁著月光,散發(fā)著點點寒意。 陶靖衣小聲道:“風鈴芷,你怎么來了?” 這個魔教圣女,當真是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三番兩次的出入龍泉客棧。難道她不知道,樓下的那群人正在商量著怎么殺她么? “我來看你啊,丫頭,你莫不是忘了你體內(nèi)還有我的銀針呢?!憋L鈴芷從窗臺上跳了下來,邁著兩條修長的腿朝著陶靖衣走來,“按照日子推算,那銀針也該游走到心脈了?!?/br> 陶靖衣自然沒忘那根銀針,原本她是打算在醫(yī)館里讓大夫幫忙取針,沒想到被段飛白和蘇星辰一打岔,到現(xiàn)在也沒有機會取針。 “我不是故意偷跑的?!碧站敢滦÷暪緡佒?,“那日我餓了,想找點吃的,結(jié)果被抓走,差點做了花肥。你也看到了,你師父她想要我的命?!?/br> 言下之意,她逃跑也是被逼無奈。 風鈴芷褐色的眸子垂下來,目光落在她臉上,接著,眸中的光芒一黯,輕聲道:“是我疏忽了。不過看你的樣子,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br> “毒解了,可針還在。風鈴芷,你就大發(fā)慈悲,替我取針吧。你我無冤無仇,要了我的小命,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對吧?”陶靖衣討好的彎了彎眼角,臉頰上攢出兩個好看的小梨渦。 風鈴芷緊緊盯著她的小梨渦,點點頭:“你說的都對,胳膊伸出來?!?/br> 陶靖衣歡欣雀躍的撩起袖子,伸出胳膊。 她的胳膊白嫩嫩的,好看得像一截雪白的蓮藕。 風鈴芷的目光有些發(fā)直。 “會疼嗎?”陶靖衣晃了晃胳膊,小心翼翼的問。 那雪白的一截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風鈴芷眼都花了。她伸出手,握住了陶靖衣的胳膊,恐嚇道:“會,很疼很疼?!?/br> “?。俊碧站敢率栈亓烁觳?,一臉的面如土色。 她怕疼。 “有多疼?會比生孩子還疼嗎?”她聽說生孩子是最疼的,如果比生孩子還疼,那不如死了算了。 風鈴芷笑道:“你怎知生孩子有多疼?難道你生過?” 說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