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在校生(ABO)、沉迷曖昧、帶著手機去修真、[綜]偶像式戀愛、謹(jǐn)慎小杉、穿成帶球訛人的惡毒女配怎么辦[穿書]、非正規(guī)戀愛、愛你怎么說、霍太太,持證上崗!、宿春(鳳囚凰)
過來。雷守諾急得跳腳,“要生了嗎?”大夫被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一家人唬到,打醒了十二分精神仔細(xì)檢查,道:“開始陣痛了?!?/br>“什么時候生?今晚?熱水毛巾剪刀……我這就去準(zhǔn)備!”雷守諾拽著阿偉小松就要跑出去。大夫連忙攔下,“先別急,今晚應(yīng)該還生不了,熱水要時刻熱著?!?/br>梅小爹一聽今晚生不了臉色就有點不好了,把雷守諾拉到一邊,“你別去折騰了,好好陪著棗子,讓阿偉和小松去準(zhǔn)備。”“什么叫做今晚生不了,這不是疼了么!”雷守諾眼睛都見血絲了。“誰說疼了就能生了?”梅小爹道,“我當(dāng)年生你疼了足足兩天,現(xiàn)在只希望棗子不用遭這樣的罪了。進(jìn)去陪著,別慌里慌張的,鎮(zhèn)定點?!币煌?,也是緊張到極點拿不準(zhǔn)力氣,推得雷守諾踉蹌了幾步。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重又握緊,領(lǐng)著阿偉小松進(jìn)廚房去了。雷守諾扶著墻緩了一下才鎮(zhèn)靜了些,回到床邊牢牢握住棗子的手,道:“雷哥陪著你。”棗子來回呼吸著,道:“其實也不是特別疼?!?/br>……八月十五的夜晚降臨,梅府燈火通明。戌時剛過,梅小爹強作鎮(zhèn)定地擺好了桌子貢品,鄭重地對著月郎跪拜,心里祈求棗子和孫子父子平安。房間里,棗子的冷汗涔涔地掉了下來,疼痛持續(xù)了將近十個時辰,他中間小歇過片刻,睡不安穩(wěn),隨著時間推移,疼痛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痛得也越來越劇烈。他死死扣著雷守諾的手,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大夫為了保存體力中途趴在桌子邊上睡了一陣,現(xiàn)在片刻不敢松懈,檢查了一下,立刻喊人備東西。雷守諾登時發(fā)顫,全身卻僵硬。梅小爹領(lǐng)著人進(jìn)進(jìn)出出,見兒子臉色發(fā)青,連忙把人推出堂屋,“快給月郎上柱香,保佑棗子順產(chǎn)?!?/br>雷守諾挺感激小爹的,他剛才真的有點魔怔了,仰望天空中異常皎潔的圓月,他重重跪下,用足了十二成的虔誠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做完這一套,他情緒再次穩(wěn)定了下來,連忙跑回房間。生孩子從來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臨盆時的劇痛據(jù)說有如削rou拆骨——這大抵是夸張的說法,但對于沒生過孩子的雷守諾來說,足夠讓他心驚rou跳了。棗子這時候的意識完全是迷糊的,但身體卻高度緊張,他狠狠咬著布塊,連喊都喊不出聲來,只間或發(fā)出些教人心疼的哼哼。反倒是雷守諾,大呼小叫地為他鼓勁加油,在房外守著的阿偉小松和管家都不知道里頭什么狀況,不知情的還以為生孩子的是他們的當(dāng)家人雷守諾。梅小爹是有經(jīng)驗的人,在旁邊幫忙大夫,心里漸漸有了底:看樣子棗子這胎是沒問題的了!果不其然,不出一個時辰,梅府響起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全身濕透的棗子和雷守諾都傻住了。梅小爹和大夫收拾了一下,又招呼小松進(jìn)房來幫忙。等大人孩子都被收拾干凈,孩子被包裹在小被子里送到兩位爹爹面前,兩位爹爹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棗子脫力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小小的襁褓,“兒子?”雷守諾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略微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兒子?”梅小爹樂道:“是個乖巧的小哥子,太好了,和守諾你是同一日出生的,以后生辰可以一起過了……你這個當(dāng)?shù)倪€不過來抱一抱,呆住了做什么。”雷守諾看了看棗子,摸了摸棗子的肚皮,最后按著自己的左胸,再度長吁了一口氣,然后立刻轉(zhuǎn)身接過了兒子。他的手法還十分笨拙,孩子卻特別聽話,沒哭沒鬧,乖乖地睡著。房里燭光不夠亮,還看不大清楚孩子的模樣,小臉和小拳頭的觸感卻足以讓這個新上任的爹爹喜不自禁。梅小爹扶著棗子坐了起來,好讓他也抱一抱孩子。棗子從雷守諾手中接過襁褓,感受著懷里柔弱的暖意,不可思議卻又滿滿的都是膨脹的幸福感——他的兒子,他和雷哥的親骨rou。“你們給孩子想好名字了嗎?”梅小爹問道。由著兩個人這樣挨在一起,說不定可以一直看著孩子直到天亮。雷守諾笑得見牙不見眼,道:“還沒來得及想?!碧焯熘幌胫鯓诱樟蠗椬雍秃⒆拥纳眢w,都沒心思去惦記名字的事。梅小爹道:“名字慢慢想,找個算命先生算一算也行,明天先起個小名。棗子現(xiàn)在需要休息了……”根據(jù)這邊的習(xí)慣,他還不能離開房間,防止吹到邪風(fēng),要坐一個月的月子。期間可以洗澡和洗頭,但是要快并且做足保暖的措施,還要適當(dāng)走動幫助調(diào)理。反正就是平時做的都可以做,只是不能離開房間,還要吃一些補品調(diào)養(yǎng)身體。棗子雖然疼了一天一夜,但總算是順產(chǎn),所以恢復(fù)得很不錯,隔天就能下床走動了。他幫兒子取了小名叫阿月,因為是八月十五出生的,有月郎保佑。借著窗外透進(jìn)來的陽光,一家人終于看清楚了小阿月的模樣。出生第二日的小嬰孩尚未長開,卻還是能清楚分辨出五官的端正與健康。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從脖子延伸到肩膀上的月白色胎記——非金非銀,非藕非赤,孩子膚白更顯得這月白色柔美。最緊要的是這個胎記的形狀像極了鳳凰的模樣,像那種用紅紙剪出來的鳳凰圖騰,卻又比圖騰纖細(xì)許多。雷管家感嘆:“當(dāng)真是天公巧筆,擷了那冰輪之色覆于其上。泯卻幾分烈焰壯麗,倒更添江南小家的雋秀儀神。如此小兒,無可限量?!?/br>一番文縐縐的話說得棗子糊里糊涂,他只希望兒子將來過得平順安穩(wěn),別的都不是大事。雷守諾盯著自己兒子的胎記看了好久,只悟出了一個字:“好!”“講跟沒講一樣?!睏椬尤绦Φ馈?/br>“就是好咯。”雷守諾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們兒子肯定比什么金花銀花好!”這句話倒是無意中讓棗子放下了最后一點顧慮。他看出來自家兒子是個哥子之后就擔(dān)心這胎記不討雷守諾和梅小爹喜歡,畢竟金色銀色是每戶人家的期盼,也算是一種別樣的迷信。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兒子有沒有胎記,胎記什么色什么樣對他來說都沒區(qū)別,但土生土長的人卻未必這么想,不是嗎。現(xiàn)在看來,他們家的人也都不計較這個,太好了。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送進(jìn)房來的湯散發(fā)出濃烈的姜、酒和雞混雜的氣味。這就是棗子早有耳聞的未來一個月內(nèi)必吃的補身食物之一,姜煲雞。☆、第四十七章姜煲雞是辰國部分南方人坐月子必吃的補品,窮人家就算沒錢買得到日日吃,但若果那家人疼惜自己的阿大,一般一兩頓還是會爭取整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