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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瞬間,陸遙忽然就覺得比起自己很早就父母雙亡,常昱這種家庭成員健全的情況反而更悲哀,倒也真難為他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還能笑得這么沒心沒肺。這么說起來自己也不算正常,至少應該很少有人連父母的長相都記不起來了吧?至于為什么會不記得,似乎是很自然地就忘記了,這樣兩個本該很親密的人幾乎在陸遙心中沒留下任何痕跡。陸遙還想說點什么時,門再一次被敲響了。今天真是夠熱鬧的。常昱起身去開門,卻在剛一打開門,看清外面人的瞬間,就又毫不猶豫地把門關上了。“……”這又是要有麻煩的前奏,“是誰?”“走錯門的人。”陸遙信他就有鬼了,反正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干脆親自起身上前再次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長相屬于相當漂亮的那種,身材也足夠引起男人的興趣,身上穿的俱都是名牌,正氣得渾身發(fā)抖。“請問你是?”見這次開門的是自己想見的人,女人立刻恢復了得體的儀態(tài),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你是陸遙吧,我叫常琳,你之前在生日宴上的表現(xiàn)很帥,做我的男朋友吧?!?/br>“……”陸遙轉身就回了書房,只扔下一句“自行解決?!?/br>只過了大概十分鐘,這期間陸遙不時能聽見外面?zhèn)鱽沓A諔嵟穆曇簦钡浇K于傳來了一聲關門聲才停下來,常昱隨即走了進來。從后方環(huán)住陸遙,常昱委屈地問道,“您不會喜歡常琳的對吧?”這倒是令陸遙有點意外了,他以為常昱應該會很欠揍地告訴自己“我才不會讓常琳sao擾到您的,都交給我就好”,這個反應不符合這家伙一貫的表現(xiàn)啊。“她比我只小一歲,但是不管她看上什么,就算是我的東西,父母也會毫不猶豫地拿去給她,從小就一直是這樣。別的東西送給她也無所謂,可是您絕對不行。”“我對這類女人不感興趣?!?/br>這么說起來,自己貌似已經(jīng)好久沒找人解決那方面的需求了。“要來做嗎?”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關系,陸遙可沒有搞柏拉圖戀愛的打算。聽了這話最應該高興的常昱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充滿歉意地道,“對不起,雖然我很喜歡,但做的話可不可以再等一段時間呢?在此之前我可以用嘴幫您的?!?/br>“怎么,反悔了嗎?”陸遙可不認為常昱是需要一段時間心理準備,想想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吧!“不是!我只是需要先準備好一些東西,不然無法讓您盡興的話我會厭惡自己的?!彼坪鹾芘玛戇b會因此誤會,常昱急急地解釋道。常昱奇怪的舉動也不是一次兩次出現(xiàn)了,陸遙也懶得去理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一段時間不做也無所謂。對于自己大概掃了陸遙的興這個事實,常昱顯得十分沮喪,于是蹲在陸遙面前,仰起頭望著他,“您不介意的話,我用嘴幫您可以嗎?”“不用了?!?/br>“是嗎……很對不起……”雙眼隱隱少了些神采,常昱低下頭,用小到聽不見的聲音自言自語,“對不起,但是怎么能讓您……”獨家治療從這日起,常昱就賴在了陸遙家中,用他的話說就是,戀人自然要住在一起啊。并且從那次以后陸遙就再也沒有再見過常琳,也許是被常昱用什么手段強行鎮(zhèn)壓了吧。從常昱搬進來那一天陸遙就猜到了,大概不出一個星期,常睿松就又要找自己進行親切的談心了,盡管上一次談話的結果是不歡而散,但常睿松這次大概會使用更加強硬的手段。不出陸遙意料,第四天的下午,常昱出門不在,常睿松給他打來電話,邀請他去一家高檔餐廳談談關于常昱的事情。對此早有準備,陸遙準時到達了餐廳,面對常睿松陰沉得像是可以滴出水的臉色也毫不動搖,泰然自若地坐在位置上。“我就直說了,希望你可以和常昱分開。如果你是為了錢財?shù)脑挘f個數(shù)字吧。甚至小琳也很喜歡你,讓你進入我們常家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別再跟常昱在一起?!?/br>端起面前的紅茶輕抿一口,陸遙心知這個時候再怎么禮貌也沒有用了,就干脆不再刻意擺出微笑,“這種事情與其跟我說,還不如跟常昱親自說更有效吧?但您現(xiàn)在卻沒有那么做,應該不是吧,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您已經(jīng)跟常昱說了很多次,但收效甚微?!?/br>“這不是你該管的!”“的確不是,我說這些也只是暖暖場而已。至于您提出的要求,我認為我沒有義務照做,也對您所說的那些完全不感興趣?!?/br>很少有陸遙這個年紀身份的人能這么冷靜地跟他對峙,常睿松憤怒的同時也有些欣賞這個年輕人,只可惜這個人和自己兒子攪合到一起了,不然還能提拔提拔,“從我們兩人身份上的差別來談,你是個聰明人,不應該拒絕我的要求,也應該明白你沒有資格拒絕,我有無數(shù)種辦法可以讓你為今天的拒絕付出代價,而現(xiàn)在同意還不遲。”“呵,”陸遙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那囂張的態(tài)度實在令人火大,“如果真像您說的那樣,我現(xiàn)在就不能坐在這里了。我猜上次的綁架事件應該也離不開您的助力,既然有做出這種事的能力,您為什么偏偏要等到一個好的機會,去攛掇一個女人代替您這么做?順便說一句,我猜我那次能那么順利地去療養(yǎng)院見到常昱也是您的意思,您大概是希望當時神志不清的常昱會把我嚇退吧?”“……”常睿松臉色更難看了,沒想到這個人這么不簡單。“我沒有告訴常昱,無論是您之前和我的談話還是我對于綁架的猜測都沒有。一是我覺得這樣告狀像個女人,二是換位思考,我可以理解您那么做的理由?!卑淹嬷璞陌咽?,陸遙輕笑,“您聽到我這么說之后,明顯松了口氣,這說明您不想這些事被常昱知道,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不敢?!?/br>“你倒是牙尖嘴利,但是你大概糊涂了,你會害怕自己的兒子嗎?”“正常人不會,但顯然您的兒子不是正常人,從他用槍抵著您就能看得出來了,他對您這個父親是真的心懷殺意的。所以您在害怕,不敢讓常昱知道您曾試圖殺了我,因為常昱愛我,非常的愛,被他知道了說不定真的會殺了您。”“如果是外人大概還不會感覺如何,但正因為常昱是您的兒子,您很了解他,知道他是做得出這種事情的,所以更會害怕。”“那又怎么樣,只要不被他知道——”常睿松明顯已經(jīng)慌了,而陸遙作為一個律師,對心理學也有一定研究,自然知道什么時候該乘勝追擊,“我出了事,常昱會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