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了人。”雖然是死不了,但胃部抽搐般的疼痛仍是有他受的,陸遙的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汗珠,強(qiáng)忍著不適回了臥室,陸遙關(guān)掉燈便把自己丟進(jìn)床上,在疼痛的驅(qū)使下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體。在夜間也能清楚地視物的白貓站在床下,歪著腦袋看了看陸遙,輕輕跳上床,依著陸遙的腹部蜷了起來。感覺到什么溫暖的東西靠了過來,陸遙也不客氣地將其攬住,白貓柔軟溫暖的身體靠在腹部,似乎疼痛也減緩了不少,陸遙眉間這才稍微松開,一只手握住了白貓軟軟的爪子,一人一貓就這樣牽著手漸漸入睡。這樣像童話故事一樣的溫馨場景,在陸遙身上是絕少出現(xiàn)的。這里的房屋到了早上是會自動關(guān)閉遮光系統(tǒng)的。陸遙打著呵欠睜開眼睛,低頭就看見白茸茸的一團(tuán)窩在自己胸口,一只爪子還被握在自己手里,小腦袋搭在他的胳膊上睡得正香,這樣的場景如果被女性看到了大概會尖叫出聲,就連陸遙也忍不住柔和了表情。“小東西,該起床了,醒醒?!标戇b伸出手指戳戳白貓的頭。“喵……”好歹睜開了眼睛,白貓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了看陸遙,又立刻閉上了眼,還四肢并用抱住了陸遙的那只胳膊,軟軟地叫了一聲,似乎在求陸遙陪著睡一會兒。一個和小臂差不多大的貓用這樣的方式挽留主人,簡直令人不忍心去拒絕。反正自己現(xiàn)在閑人一個,再躺一會兒也無所謂。如果常昱看到陸遙居然這么輕易就為一只貓的賣萌所妥協(xié),大概會把白貓?zhí)旯饬嗣舆M(jìn)狗籠里。在陸遙的印象中,貓雖然不是十分好動的動物,但也不是什么特別貪睡的,自然也就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妥協(xié),竟直接就在床上躺到了下午兩點(diǎn)鐘。怎么他連養(yǎng)只貓都是個奇葩,他的生活似乎早就離正常越來越遠(yuǎn)了。瞪了一眼滿臉無辜的白貓,陸遙起身打理好自己,喝了營養(yǎng)液后也不打算外出了,就在家里抱著貓查查資料看看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遙也算得上是死宅了,卻總會有莫名其妙的事發(fā)生在他身邊,對于自己這種奇特的遭遇,陸遙深覺無奈。不過多少陸遙還是有點(diǎn)自知之明的,知道這次自己的目的不是優(yōu)哉游哉過日子,他的打算是只今天再偷懶一次,以后則盡量外出走走,最好能碰見這次的目標(biāo)。看看書,逗逗貓,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那家酒店離陸遙的住所并不遠(yuǎn),不過顧慮到可能還要準(zhǔn)備些東西,陸遙還是在七點(diǎn)就出門了。上將大人走到酒店再換好他們提供的晚禮服,就到了七點(diǎn)半了,這半個小時陸遙在之前間屋子里熟悉樂章,畢竟是好幾年沒有正經(jīng)彈過了,就算再怎么天賦異稟,不提前練習(xí)一番也是有很大可能彈錯音符的,盡管那些人很可能根本聽不出來。熟悉過基本指法和曲譜后,陸遙就坐在了大廳的鋼琴前,并不彈奏,只坐在那里觀察著已經(jīng)漸漸進(jìn)入會場的人們。這次來的多是軍人,大多穿著樣式干練而英氣的軍裝,和中國的迷彩并不一樣,這里的軍裝是統(tǒng)一的深藍(lán)色,裁剪貼身,十分適合作戰(zhàn),在外觀上的效果也不差。這樣一個穿著優(yōu)雅晚禮服,靜靜地坐在那里的俊美男性是很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的。雖然在場大多都是男人,但這個世界對同□□并不排斥,所以也不乏一些帶著贊嘆或欲念的目光落在陸遙身上。面對這些注視,陸遙仍巍然不動,光憑這份鎮(zhèn)定就夠讓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心癢難耐了。“嗨,又見面了?!?/br>一個帶著調(diào)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遙的手比頭反應(yīng)快得多,在轉(zhuǎn)頭之前就一把將湊得很近的男人給推到了一邊。“喂喂,你這人怎么還是這么無禮?。 ?/br>面無表情地看向那顆棕色的腦袋,認(rèn)出了那人是誰,陸遙略微驚訝地挑眉,“前天的騙子?”這個說法令伊迪大受打擊,他夸張地做出捧心的動作向后退了幾步,滿臉不敢置信,“親愛的陸遙,難道在你看來我像是那么低等的人嗎?”聞言,陸遙神色認(rèn)真地上下打量伊迪一番,最終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擲地有聲地回答,“很像?!?/br>不過上次伊迪穿的是便服,陸遙還真沒看出這個輕浮的男人竟然是個大?!€是昨天才剛惡補(bǔ)過的這個世界肩章樣式代表的軍銜等級。不得不承認(rèn),雖然性格不那么靠譜,但伊迪穿著軍裝倒也像模像樣,想必如果收斂起那隨意的笑容,會更有威嚴(yán)一些。而且陸遙沒有告訴過伊迪自己的姓名,想來應(yīng)該是伊迪自己私下查的吧。挫敗地嘆口氣,伊迪整整自己的衣領(lǐng),不再跟陸遙開玩笑,“不過你會出現(xiàn)在這還真令我意外,而且看你這打扮和坐的位置……你該不會是這里新來的樂師吧?”見陸遙點(diǎn)頭,伊迪臉上浮現(xiàn)出驚訝和懷疑的神情,“怎么可能,我聽這的管事人說這次招聘的樂師的水平足以媲美帝國御用樂師,那怎么說也得是個老頭子吧?我還沒見過有六十歲以下的樂師。”“我沒必要說謊?!?/br>伊迪本來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話到嘴邊又忽然停了下來,對陸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講話臺的位置。順著伊迪指的方向看去,陸遙只見一個同樣身著軍裝,卻是一頭奇異銀發(fā)的男人走到了講話臺中央,手指伸到領(lǐng)口邊似乎按了一下什么東西,然后便抬起頭,下一刻男人冰冷的聲音便回蕩在了大廳中,“安靜?!?/br>男人抬頭的時候,陸遙看到他的眼睛也是銀白色的,這樣的顏色出現(xiàn)在一個人類身上實(shí)在怪異,相貌十分精致,稱不上多么陽剛,卻很符合他的氣質(zhì),而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嚴(yán)肅而冷酷,似乎不會為任何事而動搖,怎么想都不會像個女人一樣在這種事情上打點(diǎn)自己。而如果以這樣年輕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是上將的話,這個人的能力的確不可小覷隨著這兩個字說出,微微喧鬧的大廳立刻安靜了下來,原本姿態(tài)隨意的軍人們竟整齊劃一地立正站好,剛才嬉鬧的神色不見蹤跡,嚴(yán)肅地看向正要講話的男人。“07號部隊(duì)于一周前完成了清繳殘余貝魯特蟲群的任務(wù),這次慶功宴是為犒勞戰(zhàn)士們這幾月的作戰(zhàn),我宣布,今天在這里沒有上下級,所以不必拘謹(jǐn)?!?/br>此話一出,下面立刻一片歡呼,馬上就有士兵大聲向臺上喊道:“安維斯上將,您打算什么時候談戀愛啊?再不搞定我們軍隊(duì)里都要有人按捺不住了!”聞言陸遙又多打量了男人幾眼,原來這就是那個安維斯上將。目光瞥過伊迪,陸遙注意到伊迪看著安維斯的神情居然是充滿深情的,難得在這個人眼睛里能看到這么認(rèn)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