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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上下來的絕對是一位美人!鏡頭逐漸上移,劃過肖嘉樹修長筆直的雙腿,窄而挺翹的臀部,勁瘦的腰……終于定格在他俊美非凡的臉龐上。在這一刻,他身后的豪車,身上的奢華服飾,乃至于周圍的喧囂,都成了陪襯,只有他的臉在斑斕的彩光中熠熠生輝。他是行走的聚光燈,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然后不受控制地向他靠攏。而他的目光卻始終盯著正前方,銳利、專注、深邃,仿佛那里有一樣非常吸引他的東西。被他直視的主攝像機(jī)把這個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攝錄下來,cao控機(jī)器的攝影師臉頰漲紅,似乎被他蠱惑了,卻不知道他真正注視的人正站在攝像機(jī)后,也用同樣深邃銳利的目光回望。肖嘉樹稍稍移開視線,看向映照在鏡子里的自己,然后抬起手,優(yōu)雅萬分又sao氣十足地理了理額前的發(fā)絲。就在這時,一群前凸后翹的美女圍了上來,他卻連眼角余光也沒分給她們,只是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沓錢,往天空中灑去。美女們歡呼著去撿錢,他便隨手摟住兩個,繼續(xù)往前走,依然看也不看兩側(cè),只專注地盯著正前方,嘴角噙著一抹狂傲不羈又邪氣十足的微笑。被他摟在懷里的一位美女踮起腳尖想親吻他臉頰,他挑高一邊眉梢,又偏了偏頭,十分不耐地躲開了,目光變得更為幽深。他分明是來尋歡作樂的,放蕩不羈之中卻又透著傲慢,似乎除了自己,全然看不見任何人。他就是富有的代名詞,是宇宙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圍著他轉(zhuǎn),但只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始終被他凝視的主攝像機(jī),也就是將來在電影院里欣賞這部電影的觀眾。主攝像機(jī)的視角就是觀眾的視角,主攝像機(jī)受到重視,觀眾也會產(chǎn)生同樣的感覺;主攝像機(jī)受到蠱惑,觀眾也不能幸免。肖嘉樹還是頭一次在攝像機(jī)前釋放自己的魅力,并試圖去引動觀眾的欲望。但實(shí)際上,他想引動的只有季冕一個人而已。當(dāng)季冕看著他的時候,他便能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感是如此強(qiáng)烈。他想讓他一直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于是自然而然就展露出最富魅力的一面,這是雄性求偶的本能。趙川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顯示器,心情激蕩。一號攝像機(jī)、二號攝像機(jī)、三號攝像機(jī)……每一臺攝像機(jī)拍下的畫面都完美至極,鏡頭前的肖嘉樹就是行走的聚光燈、荷爾蒙,所有臨時演員都被他帶入了戲,他們圍著他跳舞、尖叫、暢飲,氣氛熱烈到了極點(diǎn)。但越是喧囂的環(huán)境,越是襯托出他的放蕩不羈和孤傲,這個出場方式夠不夠酷炫?趙川轉(zhuǎn)頭去看三滴水,三滴水嘶嘶直吸氣,眼睛瞪得賊大。他又轉(zhuǎn)頭去看季冕,卻發(fā)現(xiàn)季冕正端著一杯冰水大口大口灌著,褲襠的隆起藏都藏不住,而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正前方,目中的火焰幾乎化為實(shí)質(zhì)。趙川這才發(fā)現(xiàn):尼瑪,季冕站立的位置正是主攝像機(jī)后方,所以說肖嘉樹凝視的對象一直是他,不是主攝像機(jī)咯?這兩人還拍什么戲?直接給他們弄一個包廂滾床單去好了!離開男朋友遠(yuǎn)赴美國拍戲的趙川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卻也不得不佩服肖嘉樹的巧思。把季冕當(dāng)做觀眾,他自然能發(fā)揮出百分百的魅力,如果不在戀人面前sao浪,他還能對著誰sao浪?戀人正在看著他,他自然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去引誘,去蠱惑。這條鏡頭如果拿去電影院放映,觀眾的感受哪怕不如季冕強(qiáng)烈,肯定也不會無動于衷。趙川原本只想找肖嘉樹救場,卻沒料他竟是如此優(yōu)秀的一位演員。他是用腦子在拍戲,而非僅僅聽從導(dǎo)演的指令。導(dǎo)演提出的構(gòu)想,他可以利用身邊所有的一切去把它實(shí)現(xiàn)。“CUT!”趙川深深吐出一口氣,“這條過了!小樹,你完全達(dá)到了我的要求。你的出場方式非??犰牛銐蜃屇切┗剂思t眼病的綁架犯把你套上麻袋打一頓!非常好,繼續(xù)加油!”原本還有些沾沾自喜的肖嘉樹差點(diǎn)摔一跤。臥槽,什么叫套上麻袋打一頓?你是在夸我呢還是在損我?但他還來不及質(zhì)問,季哥已經(jīng)走上來了,從后面抱住他,用腫脹不堪的那處輕輕頂了他一下,啞聲道,“小樹,好好拍后面的戲,少吃NG,我們爭取早點(diǎn)收工早點(diǎn)回去,嗯?”早點(diǎn)回去干什么?答案已不言而喻。肖嘉樹腰一軟,這回真的要摔了。季哥如果邪惡起來,他完全受不住啊,好想現(xiàn)在就跑回去跟季哥過胡天胡地、沒羞沒臊的日子。季冕用胳膊摟住他纖細(xì)的腰,低沉而又沙啞地笑了一聲。肖嘉樹被他半摟半抱地帶到趙川身邊,腦袋都快冒煙了,哪還有之前的狂霸酷帥拽。“這段必須配上特別合適的BGM,否則出場效果會減一半,回頭讓配樂師好好想想?!壁w川嚴(yán)肅道,“季哥你來看這條拍得怎么樣?咱們不開玩笑啊,客觀點(diǎn)?!?/br>季冕盯著顯示器,沉聲道,“我不想提什么意見,只想趕緊收工?!?/br>趙川秒懂,拍板道,“OK,效果棒呆,咱們繼續(xù)拍下一條,鸞姐準(zhǔn)備!”躲在角落喝酒的張鸞立刻跑出來,“我準(zhǔn)備好了。”下一條拍攝的是張鸞被追殺的戲,她擺脫殺手,由酒吧后門潛入,在人群中尋找韓冬,卻與去吧臺拿酒的韓冬擦肩而過。身為老戲骨,這場戲?qū)莻魉嚭蛷堺[來說毫無難度,很快就過了。下一場輪到肖嘉樹和張鸞的對手戲,一個在走廊外面找人,一個在包廂里面泡妞,然后拉拉扯扯地走進(jìn)洗手間,交付芯片。開拍之前,肖嘉樹正色道,“季哥,咱們這是拍戲,一切都是假的,你千萬別多想?!?/br>“我多想什么?”季冕逗弄道。“我和臨時演員摟摟抱抱喝酒的時候你千萬別多想,我人在拍戲,心卻在你這里,來,收好啊?!彼麖堥_五指,狀似從自己左胸口里掏出一樣?xùn)|西,往季冕的左胸口按下去,嚴(yán)肅交代,“拍完戲我回來拿,你好好保存?!?/br>“噗!”季冕終于撐不住笑場了,手掌輕輕揉弄著戀人的后腦勺,寵溺道,“你怎么這么可愛,你小時候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吧?”“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笑什么笑?!毙ぜ螛湄Q起眉毛怒斥,隨即自己也笑起來,紅唇彎彎的樣子特別漂亮。季冕湊過去吻他,然后按住自己心口,正兒八經(jīng)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絕不亂想,快去拍戲吧。”“那我去啦?!毙ぜ螛溥@才笑嘻嘻地跑進(jìn)包廂。站在一旁的趙川翻了一個大白眼,酸道,“幼稚!”“我就喜歡幼稚的男孩子?!奔久岫似鹁票?,表情溫柔。趙川冷哼一聲,狀似不屑,眼里卻滿是羨慕。他先拍攝張鸞一間包廂一間包廂找人的場景,再拍攝肖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