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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請坐?!?/br>王總頗為遺憾地摸了摸空蕩蕩的手心,剛剛那柔滑的觸感簡直讓人熱血沸騰。不過,還不急。嘴角暗暗勾起猥-瑣的笑意,經過賀朗身邊的時候卻忽覺背后投射過來一股寒意,一閃而逝。“你就在外面等著吧?!蓖蹩傊钢K事的助理道。盧悅轉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不知怎么的從他沉默的臉上看出了那么一點凜凜的壓迫感。盧悅對他擺了擺手:“你就先去外面吧。”沉默的助理嘴唇幾不可察地微抿,最終沉默地轉過了身。走出包廂的那一刻,臉色陡然變得陰沉。不得不說,王總真是只老狐貍,盧悅連陪他喝了半個小時的酒,每次談及合作的時候都被不動聲色地繞了過去。盧悅本來就不能喝酒,每次喝多了就會頭暈得厲害,連嘔帶吐,一直暈到第二天上午。不過之前每次有這種場合的時候,都是賀朗幫他擋酒,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頭暈難受的感覺了。盧悅的臉被酒精熏得通紅,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胃部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顧總真是好酒量啊,多喝一點!”盧悅看到王偉山放大的臉,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連一旁的文件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自己掃到了地上。近在咫尺的酒精味刺激著敏感的神經,盧悅難受地皺起眉來,說什么也不能再喝進去一口了。“哼,酒量不行呢,小東西?!笨吹桨c在桌子上的美麗青年,王偉山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肆無忌憚地注視著已經落入陷阱的獵物。“真是漂亮??!”盧悅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對于周圍的動靜只保留著丁點的感知。他只感覺到要只手在摸自己的臉,那種感覺很不舒服,比醉酒還要讓他惡心。是誰,快閃開……盧悅想揮動胳膊,可他完全使不上力氣……當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的時候,王偉山正把人架起來往外走,他現在渾身燥熱,那個地方已經脹得不行,只想快點把人帶走早已開好的床上去。只不過被人打斷了。“你干什么,別當爺的路!”王偉山頗有氣勢地開吼,只不過當他醉醺醺的眼睛對上男人猶如殺人般強烈的敵意時,卻是后背陡然一涼。“把他給我?!蹦腥说穆曇舯鋸毓?,堪比利刃的眼神和周身散發(fā)的凜冽氣息四面八方擠壓而來,讓人呼吸困難。雖然意識變得膽怯,但王偉山還記得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小助理,連忙安慰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呢?他笑道:“這是我和你上司之間的交易,你情我愿我的事,你也知道你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合作的事吧?”本以為聽了這話會主動讓開,可沒想到賀朗眼神如狼一般盯在了不省人事的躺在別人懷里的盧悅身上。接下來,賀朗沒有再多說一句,他狠狠發(fā)動腳力,把膽敢觸碰盧悅的人一腳正中腹部,在人捂著肚子發(fā)疼之際,把沒有意識的青年粗魯地奪了過來。“你們給我等著!”身后傳來連痛帶怒的叫聲,賀朗像是沒聽見一般,臉若冰霜地拖著青年往外走。盧悅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被人拽著走,拎著自己的人動作格外粗魯,似乎還帶著隱約的怒氣。盧悅費力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高大的助理冷漠的下頜線。他嘟囔著:“先別走……合作的事還沒……談!”盧悅剛說完最后一個字,整個人就被粗魯地扔進車里,額角還不小心磕了一下。突如而來的疼痛讓盧悅的眼神有了那么一瞬間的清明。他一歪頭見看到自家助理繃著張臉關上了車門,那一瞬間盧悅以為是賀朗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那一次他喝醉,賀朗也是這樣板著個臉不高興。盧悅覺得頭又暈了起來,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是大腦深處被記憶不斷沖刷的眩暈。他最近老是這樣犯暈,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想念賀朗的緣故……賀朗啊……賀朗……一直把盧悅送回家,高大的助理臉上還是陰沉得可怕。開了門,熟門熟路地來到臥室,賀朗直接把人扔在床上,準備轉身就走。今天他在外面,不知道盧悅跟那個王偉山說了什么。雖然對于王偉山說的什么“你情我愿我”的交易并不相信。只是,盧悅之前不是也背叛過自己嗎?現在又那樣毫無防備地倚在別人懷里,你還不敢相信?賀朗露出冷嘲的笑容,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和這個人留在同一間屋子,他怕他會克制不住自己把他給掐死!可是他剛走一步,卻被人扯住了衣角。“……阿朗?”盧悅的聲音不可自制地顫抖起來,既像哭訴又像撒嬌。賀朗聞言身體一怔,正懷疑著盧悅是不是已經發(fā)現自己的身份時,卻又聽見身后人道:“阿朗,我又夢見你了呢……”做夢?賀朗轉身,眼神陰晴不定地看著正笑嘻嘻蹭著自己的人兒,立刻知道了這是迷-幻藥的作用生效了。“阿朗,你今天看起來怎么不高興呢?一直……一直陰著臉?!北R悅臉色緋紅,一邊無意識地說著話,一邊慢慢攀向自己的愛人。只有在夢中,盧悅才能向從前那樣肆無忌憚,尋求短暫的安慰。可惜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是他幻想出來的,而是真真正正的,自己死去的愛人。賀朗當即改變了主意,他冷笑著轉身,慢慢湊近盧悅,伸手撫上他的面龐,道:“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盧悅還沒分辨出賀朗口中的語氣,聽到問話便誠實而遲鈍地回答:“不……不知道。阿朗為什么不高興?”賀朗瞬間拉近距離,眼睛如同來自地獄的鬼魅緊緊逼視盧悅迷蒙的雙眸,張嘴一字一句道:“因為你——背叛了我!”“因為你——背叛了我!”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把盧悅震得呆愣了一秒,接著他就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的樣子抱著頭猛晃,一邊晃一邊躲:“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你沒有?那我是怎么死的?”賀朗的表情格外猙獰,眼睛兇狠地盯著人的樣子就像要殺人一樣,偏偏那嘴角邊還掛著既魅惑又殘忍的笑意。聽到這句話的盧悅眼神一下子癲狂而哀慟起來。他的阿朗死了,是他害死了他,現在阿朗來找他了!盧悅一邊流淚一邊狂亂地抓著頭發(fā),嘴里還不停念叨:“都是我的錯,都怪我……”賀朗隱沒在黑暗中的眼睛猛地一縮,語氣卻前所未有的沉痛:“所以,你是承認你背叛我了?”“沒有,我沒有背叛你!”盧悅此時卻激動地哭喊起來,他猛地上前抓住男人的衣角,絲毫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