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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道:“那不是沒想到你們真能過來嗎,我就圖個爽,誰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就換頻率了,當(dāng)然得怎么痛快怎么來。”球員休息室里并沒有特別暖和,但撬開個別儲物柜,運動服還是有幾套的,于是鄺野很快脫下濕衣服,換上籃球背心和短褲,外面再套兩層長衣長褲運動服,保暖肯定趕不上羽絨服,但總算可以堅強活下去了。之后的半個多小時,三人一直圍著開啟狀態(tài)的對講機,守株待戚言。可對講機一直靜得讓人絕望。與其傻等,不如找點事情打發(fā)時間,于是馬維森繼續(xù)向宋斐求教逃生細節(jié):“你說你們……不,咱們要開車闖出去?”宋斐:“對,直接去市區(qū),那邊有空投。”馬維森:“空投?”鄺野:“嗯,國家的救援物資,每天派飛機過來空投?!?/br>馬維森:“那為什么能空投物資,不能派兵過來?”“因為要先集中兵力穩(wěn)定京津唐和東部……”說到一半宋斐忽然停住,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光講了武生班逃生的事,壓根兒沒給對方科普大環(huán)境背景。究其原因,還是馬維森情緒太穩(wěn)定了,除了最開始給了自己一個熾熱擁抱,到后面就是一邊害怕顫抖一邊積極展望美好未來,讓你上一秒還想安慰他,下一秒就覺得完全沒必要。不過再堅強樂觀也是需要動力來維持的。宋斐掏出自己手機,準備把給鄺野聽過的錄音再給新伙伴播一遍。——從洗墨亭往籃球館跑的時候,宋斐手機也差點奉獻,最后還是鄺野看不下去,說總這么搞成本太高了,于是在手機上綁了繩子,表面上是把手機扔地上了,可等喪尸圍過去,他們逃跑時,一拉繩,手機物歸原主。而且這次他們?nèi)邮謾C是上一次的反方向,所以逃跑時鄺野還撿回了自己手機,完全是一次低成本高回報的逃亡。滋啦啦——“宋斐,宋斐?”就在這邊鼓搗手機準備播錄音的時候,對講機忽然毫無預(yù)警地響了。宋斐立刻把手機丟到一旁,拿起對講機,按鍵回應(yīng):“戚言!”戚言:“你現(xiàn)在哪里?”宋斐:“籃球館。你們呢?”戚言:“怎么往回走了?”宋斐:“說來話長,你告訴黃默,她班又要多一個小伙伴了,以后正好每班八個,我覺得咱們要發(fā)!”黃默:“我聽著呢,宋招生辦主任?!?/br>宋斐:“……”玩笑過后,戚言的聲音沉下來:“我們在學(xué)術(shù)活動中心的雨棚上,但進不去窗戶里面?!?/br>戚言一變語氣,宋斐心里就咯噔一下,聽到后半句,果然:“會議室里都是喪尸?”“還不如喪尸呢,”喬司奇忿忿插話,“都是老師和同學(xué),不讓我們進,想打都他媽沒法下手!”宋斐怔住,一時無話。“我們本來是想看你在哪兒,要是正趕過來,就等等你,會合之后直奔厚德樓,沒成想你折回去了?!逼菅岳^續(xù)說,情緒平穩(wěn),經(jīng)歷那么多之后,這些已經(jīng)很難再對他造成什么打擊。宋斐甩甩頭,也不再去想那些。他們有自己的信念和底線,管不了別人,但也不會被別人動搖。“要不這樣,你們繼續(xù)往厚德樓去,我還是跟你們會合,只是從活動中心改成厚德樓?!?/br>“不行?!逼菅韵胍膊幌刖头駴Q,“活動中心這邊離厚德樓太遠了,我們不可能一下子就成功,中間必然會有很多臨時落腳點,可能是別的教學(xué)樓,也可能是其他任何地方,到時候我們再想會合反而難了。與其這樣,不如你們別動,我們也去籃球館,這邊和你們那邊就隔一個湖,等全員會合,再重新一起出發(fā)?!?/br>宋斐:“可是這樣你們不就要走回頭路了?”喬司奇:“總比走黃泉路強啊。你是不知道,沒有你戚言心神不寧的,弄得我們完全沒有安全感,班內(nèi)戀愛害死人啊——”宋斐樂,心里甜絲絲的,但嘴上還想揶揄戚言兩句。然而沒等他開口,對講機忽然被馬維森搶了過去,后者一臉震驚并且深鎖的眉頭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Johns?!”對講機那端靜默兩秒,傳來喬司奇的聲音,同樣nongnong鄙夷風(fēng)——“Wilson?!”第99章終戰(zhàn)序曲“你怎么和宋斐在一起?!”“你還活著?!”“你死了我都不會死!”“Whatapity!”“Shit!”“Fuck!”“Asshole!”“bastard!”……宋斐和鄺野就這樣享受了三分鐘的英語粗口聽力。對講機不比即時通訊設(shè)備,不是你說完一句我馬上就可以接下一句的,必須要對方說完,松開對講鍵,這邊才可以按下對講鍵,重奪話語權(quán)。萬一對方罵完了也不愿意松開對講鍵,那你就是一肚子托福雅思GRE也得憋著。但這種對話方式并沒有讓喬司奇和馬維森的對罵出現(xiàn)任何障礙。一百八十秒里,雙方對話出現(xiàn)了令人驚嘆的“精準回合制”,你一言我一語,我說完就給你,你講完再換我,配合默契,無縫銜接,若不是電流音,你會以為這倆人在語音視頻。“你說他倆真是互相看不上嗎?”鄺野糾結(jié)許久,決定跟宋斐交換意見,“我怎么感覺好的都快成一個人了?!?/br>宋斐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抿一小口潤潤嗓子,不知道為嘛聽那倆人說話比自己說話還口干舌燥。喝完重新擰上瓶蓋,他才語重心長給鄺野解惑:“偶像劇不都這種套路嘛,先互相看不上,完后劇情過半就愛得要死要活了?!?/br>鄺野等半天等來這么個結(jié)論,驚詫地瞪圓眼睛:“喬司奇也是GAY?!”宋斐:“為什么你的‘也’字要特別加重音而且聽起來有一種撲面的嫌棄……”鄺野:“領(lǐng)導(dǎo)你太敏感了……”“誰他媽是GAY——”對講機里傳來喬司奇的咆哮。宋斐疑惑看馬維森,后者一臉無辜,朝鄺野方向努努下巴:“我正好按鍵要說話,誰知道他聲音那么大?!?/br>鄺野囧,宋斐樂,連忙到馬維森這邊拿過對講機,忍著笑意道:“Johns,我們沒說你是GAY,我和鄺野就是覺得你對Wi……呃,馬同學(xué)的感情不一般?!?/br>對講機那頭安靜了幾秒。然后——“那我還是當(dāng)GAY吧?!?/br>馬維森的白眼已經(jīng)翻到了九重天,睫毛要是再長點,這一翻能把劉海頂飛。眼看這倆人的恩怨非一日之寒,化解也絕不是一日之功,宋斐果斷把持住通話主導(dǎo)權(quán),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