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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拆封的一次性針管,讓她一起放在塑料袋里,“我知道?!?/br> 快到曾鯉家的時候,艾景初繞了一截路,正好路過剛才跌跤的地方,找到那位熱心阿姨,把曾鯉扔那兒的自行車擱在了車后面。 阿姨說:“剛才可嚇死我了,流那么多血,我還以為怎么了?!?/br> 曾鯉笑了下,隨著阿姨指的方向看到路邊的那灘血,卻是夠觸目驚心的。 這時,消失了小半會兒的艾景初提著一個大西瓜和一大袋蘋果從馬路對面的水果店走過來,說是答謝阿姨和這幾位幫忙的同事的。 阿姨樂開花了,推辭了下,“你們真是太客氣了?!?/br> “應(yīng)該的。”艾景初說,“多虧你們幫忙,不然她一個人肯定不知道怎么辦?!?/br> 阿姨見對方誠心誠意的也就喜滋滋地叫來同事一起將東西收了。 曾鯉回到車上,不禁感嘆:“還是你想得比較周到?!?/br> 她和父親分開時年紀還小,也沒有什么機會過多地接觸異性,所以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做事都這么有條不紊。 艾景初系上安全帶,重新發(fā)動車,解釋說:“善心才有善報。” 到了曾鯉樓下,艾景初不必多說,因為曾鯉不會弄那個針劑,他自然是要上樓進屋的。 曾鯉到了自己的家,心情一放松,加上流了那么多血,而且在醫(yī)院來回折騰幾趟,又累又提不起精神倒是真的。 艾景初說:“趁著麻藥還在,你進屋睡休息下,我把藥弄好,一會兒走前知道給你鎖上門?!?/br> 曾鯉頭重腳輕,沒精力多想,便關(guān)了臥室的門,把被血弄臟的T恤給換了一件,躺到了床上。 艾景初待臥室里安靜后,才在沙發(fā)坐了下來。 其實,他到現(xiàn)在還沒吃午飯,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回家吃飯的路上,雖說餓倒是不餓,就是有些胃疼。 客廳沒有陽臺,他不方便抽煙,于是打開大門,走去樓道里,點了支煙,回頭再將大門虛掩了下。 而臥室的曾鯉還醒著,聽見開門鎖的動靜,她便以為艾景初已經(jīng)走了,心安穩(wěn)了下來,將身上緊繃繃的牛仔褲脫掉后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后來,有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下來一個中年婦女,看到艾景初站在人家大門口不上不上就一個勁地吸煙,便莫名其妙地瞥了他好幾次。 于是,待那人離開后,他趕緊猛吸了幾口,將煙頭掐滅,進屋去。 這一次,艾景初才細細地打量了下曾鯉的家。 一居室的小房子,大概因為老舊,設(shè)計也不好,有三扇門朝著客廳開,一扇是大門,一扇是臥室的,還有一扇是廚房的,廚房再進去才是廁所和洗手間。 上次看到的那盆綠蘿還是那么茂盛,而旁邊又擺了一盆,他卻不認識是什么植物了。 她東西很多,茶幾上擺了許多擦臉護膚的瓶瓶罐罐。五顏六色的雜志也多,茶幾上放不下,就摞在地板上,連沙發(fā)的扶手邊也有一堆。而沙發(fā)上,除了雜志,還有好幾種面料花色的抱枕,以及幾只兔子的玩偶。 整個房間一看就是女孩住的地方。 東西很多,但是也不覺得亂。 墻角另一邊是一張長方形餐桌,可是顯而易見,并未當(dāng)餐桌使用。除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以外,還有一些書,本子,和彩色鉛筆。 桌角邊落著一只筆,他走過去將它拾了起來,放在桌子上。 桌面上,電腦旁邊一個格子紋的皮面本子是翻開的,他順便瞥了一眼。上面有一行字寫著“白茯苓三克,白芍三克,白術(shù)三克……” 他不懂中醫(yī),但是這幾味藥還是認識,想來她是在哪兒看到的藥方,怕自己一時忘了,便隨手抄在了本子上。一想到女孩子愛美的這些小心思,他有些忍俊不禁。 可是,轉(zhuǎn)念再看了一眼,卻又是不同的心境了。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寫的字,具體當(dāng)年的筆跡是什么樣,他也記不清楚了,當(dāng)時只覺得雋秀工整,如今再看,還是雋秀還在,卻潦草了些。 這么多年了,時過境遷,她是不是和她的字跡一樣變了許多。 他突地想起她在東山上哭著找那把同心鎖的情景,當(dāng)時他只是覺得真是個傻姑娘,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于易,也沒有想到她便是她。 艾景初垂著眼簾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將手里的筆放在了桌上。 隨后,他去廚房仔仔細細地洗了手后把玻璃針劑瓶的頭敲掉,用針管吸了半管,注到那個裝干粉的小瓶子里,搖了搖,待干粉溶解后。他找了把剪子,將上面橡皮蓋子上的鋁皮挑開,放在冰箱里。 這過程很簡單,任何護士做起來都得心應(yīng)手,但是不熟的人稍不注意要么灑了,要么割破指頭。 待他再去洗手,才想到晚飯的問題。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五點了,哪怕她睡得短,那也到晚飯時間了。他又查看了下冰箱,除了酸奶,還有幾個蘋果,一些剩菜,其他就沒什么吃的。 他想了想,回到客廳將曾鯉開門后放在鞋柜上的鑰匙帶在了身上,然后輕輕關(guān)門。 曾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了。 而她自己卻睡得完全迷糊了,不知道究竟已經(jīng)是早上還是晚上,于是從床上爬起來去上廁所。等她打開臥室門,看到客廳里燈亮著,先有些納悶,然后第二眼才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艾景初。 曾鯉懵了,腦子“哄——”的一下,然后壓制幾乎要尖叫的沖動退回了自己屋,再迅速地將門重新關(guān)上。 她站在臥室里,低頭看了下自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因為她沒穿褲子! 不!是只穿了條內(nèi)褲!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頭一天就寫好了,沒想到一時失手,把稿子給刪了。然后今天一邊在心中滴血,一邊重寫了一遍,所以要鮮花和留言~~~~~~~(>_<)~~~~ 曾mama要是在這里,肯定會戳瞎213的眼睛。。。。。。。。。。。。 ☆、11——4 曾鯉大學(xué)畢業(yè)后一直一個人住,在家的穿著也沒什么講究,甚至去洗個澡,不拿換洗的衣服,直接光溜溜從洗手間走出來也是常事。 她怎么會想到屋子里還有一個人,怎么會想到還是個男人,怎么會想到艾景初居然還沒走。 怎么見人? 怎么見人! 怎么見人?! 曾鯉在門后面一會兒想叫圣母瑪利亞,一會兒又想問候艾景初他妹。她麻藥早過了藥效,剛才睡著了還不覺得,此刻傷口才感覺抽痛,隨著血脈的節(jié)奏,連腦仁也一下一下地跟著脹痛了起來。 最后,她阿Q的對自己說,沒事,就當(dāng)在游泳池了,穿比基尼還要露胸呢,她只露了下半身而已。 她反復(fù)自我安慰了好幾遍,又從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