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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何不敢?你連趙氏皇帝都敢下毒手,我有何不敢?”“你!——”孫太后被氣得差點(diǎn)翻眼暈過去,她這陣子本就心氣不順,此刻呼吸都有些不暢。青茗著急地去撫她心口,抬頭朝趙十一道:“這兒是寶慈殿!哪里容得你撒野?!娘娘親手撫養(yǎng)陛下長大,情同母子!娘娘替陛下管理朝政,只等陛下長大,這位小郎君又是抱有何種心思,竟敢顛倒黑白?!胡亂往我們娘娘身上潑臟水,婢子得問陛下討個(gè)明白去!”“你口中的陛下已快被你們娘娘毒死了。天下誰人不知,孫家對(duì)我趙家江山虎視眈眈!”“你!”青茗朝寶慈殿的侍衛(wèi)叱道,“還愣著做什么!上前抓了這個(gè)胡攪蠻纏的東西!”倒有那忠心的,立刻上前來要抓趙十一。趙十一笑,也不使喚人,反倒從他身后跟著的侍衛(wèi)身上抽出一把長刀,直接刺進(jìn)那人的腰腹中,刺進(jìn)去后,他還攪了一圈。這才抬腳將那人踢開,身子與刀分離,侍衛(wèi)倒在地上,腹部上突生一個(gè)血窟窿,至于人?早已斃命。血流滿地,滿室血腥氣。再無人敢上前。趙十一提刀,朝孫太后與青茗笑:“還有誰來抓我?”“……”青茗也開始呼吸不暢。她們心中興許有不好的心思,但都是女子,更別提孫太后那樣從小嬌養(yǎng)長大的女娘,何時(shí)親眼見過這般血腥的場(chǎng)景?再者,造成這般場(chǎng)景的,還是個(gè)才十一歲的孩童!他身上衣裳微濕,手臂上竟也滿是鮮血,染紅了他天青色的衣衫。他的發(fā)髻上,青色玉簪瑩瑩發(fā)光。他的手中提著的刀,刀尖甚至還在往下滴血。整個(gè)人皆被陰郁與詭異包圍,又帶著隱隱的森然之氣。孫太后再瞧一眼,差點(diǎn)吐出來,青茗伸手緊抱住她。趙十一再道:“與我作對(duì)之人,攔我之人,皆是與陛下作對(duì),與趙氏一族作對(duì),更是想造反之人,天道難容,皆是死罪!”無人再敢動(dòng),更無人敢說話。廳中只剩孫太后虛弱的喘息聲。趙十一見人都乖了,將刀遞給身后侍衛(wèi),平靜道:“搜宮?!?/br>第71章做她的春秋大夢(mèng)去吧!王姑姑既害人,自不會(huì)將害人東西留在身邊,早已毀去。但趙十一那處是留有一包枸杞的,吉祥來的時(shí)候,早帶在身上。福祿、吉祥都不是心軟之人,吉利憨,只記得要聽話,他們仨帶人去搜宮,定是搜得干干凈凈。他們帶著侍衛(wèi)將寶慈殿所有人提拉至院中,外頭還下著雨,一群宮女與太監(jiān)被澆了個(gè)透。趙十一站在廊下,聽福祿回稟:“小郎君!吉祥在宮女住處搜到了奇怪東西!”吉祥立即將那包枸杞奉給他看。趙十一接過枸杞,也跪在雨中的王姑姑抬頭看,心中大驚,立即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這里可是寶慈殿!我們娘娘呢?娘娘為何不來說話——”“吉利,掌她的嘴?!壁w十一不耐地打斷她的話。“你敢!!”王姑姑大聲叫,她年輕時(shí)奶大國公府的嫡女,中年時(shí)伺候皇后,如今伺候太后,便是受過委屈,可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吉利上前,利索地甩起了耳光。王姑姑怨恨道:“你們竟敢??!娘娘!娘娘啊!天道不公!你們竟敢拘禁太后娘娘!”吉利聽罷,便抽得更為重手,總算是將王姑姑抽得滿臉青腫,嘴角均是血,抽得她再也不能說話。趙十一冷笑,將荷包扔給白大夫:“瞧瞧這是什么?!?/br>白大夫顫抖著雙手乖乖接過,一瞧,他便知這是什么,這是陛下也給他看過的硫黃熏蒸過的枸杞?。?/br>好家伙!原來真的是太后要害陛下!這東西竟從寶慈殿內(nèi)搜了出來!他本就為陛下的隱忍所震驚,方才被這位突然殺人的小郎君給嚇怕了,那殺人的方式也忒殘忍,哪里像個(gè)十一歲孩童。他仔細(xì)看過一回,立即跪下道:“小郎君!這是硫黃熏蒸過的枸杞啊!”“有何效用?!?/br>“這是毒藥!這么一包,能毒死百人?!?/br>趙十一冷笑,沒再管雨中在吉利手中掙扎的王姑姑,而是回頭看向廳內(nèi)的孫太后:“如何,太后娘娘?”孫太后撐足了一口氣:“你無陛下命令,更無身份,忽然來我寶慈殿,于禮不和地要搜我的寶慈殿!且還搜出這東西來?”她冷笑,“我怎知,是不是你帶來的?再者,僅憑一個(gè)御醫(yī)的話,你就斷定這是毒物?”“你們上來便要封我的寶慈殿,不許我外出,我倒要問問你是有什么齷齪心思!陛下當(dāng)真病倒?怕是你心懷不軌吧!是你想趁人之危才是!否則一個(gè)自出生起便是傻子的人,為何突然開口說話,還說得一套又一套?!”孫太后明顯是緩過來一些,她扶住青茗的手,走到他面前,威壓全顯:“而我是大宋太后!你又是什么?”趙十一并不為她那番話而氣,只是緩緩地笑:“是,你僅是太后。你還想要什么?”“命你們立即退出寶慈殿!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太后要如何不客氣?叫禁軍來抓我?我乃趙家后人,陛下還未發(fā)話,宗正寺還未有人前來,你僅是太后,憑什么來抓我?再者,禁軍何時(shí)要聽你一個(gè)太后之言?”趙十一又從白大夫手中拿回荷包,“這東西在你們寶慈殿搜出來的,在場(chǎng)之人皆有所見。你想害死陛下,好篡奪我們趙家皇位。若是此時(shí)將這消息放出,你以為你,甚至你們孫家,還能好活?”孫太后冷笑:“你能走出我的寶慈殿?”趙十一搖頭:“方才那人的死態(tài),太后還沒看夠嗎?”“你!”“福祿?!?/br>福祿跪下:“是!”“出宮去請(qǐng)惠郡王、魏郡王等人來,好讓他們瞧瞧太后是如何殘害陛下,陛下被下毒,又被推至水中。我趙氏皇帝危極,趙家江山不保,他們?nèi)棵摬涣烁上怠!?/br>福祿聽話,轉(zhuǎn)身就要走。“站??!”孫太后出聲。趙十一笑:“太后還不滿?既如此,吉祥你一同出宮去,將燕國公府的人全帶來!令他們?nèi)抗蛟谛聵乔盀楸菹缕砀#虻奖菹驴祻?fù)為止!也讓百姓們瞧瞧,孫家到底如何的狼子野心!家中出了兩位皇后還不夠,還想出一位女皇帝呢!”孫太后從未想過,有人敢在她面前這般說話。偏偏“女皇帝”那三個(gè)字擊中了她。她當(dāng)真不明白一個(gè)傻子為何會(huì)如此,但她也來不及再想,她怒上心頭,喉嚨腥甜,竟是嗆出了血。自出生至現(xiàn)在三十多年,頭一回有人敢如此與她說話。她的身子近日里原本就不太好,此時(shí)被氣狠了,忽然身子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