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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系列的收賄買官案和謀害朝廷官員案,一時間為朕去了多少心頭煩事,何來慚愧之說……” 他的畫言,是連皇上都認可在心的。 “劉太醫(yī)說你身子欠休養(yǎng),趁著這些日子,多歇歇才是……”皇上接過我遞過去的茶水,飲了幾口暖身,又抬頭問,“方才在門口的那個姑娘是……” 我忙拉過身后的莊沐萱,朝皇上解釋,“回皇上,她未見過圣駕,不識皇上,還請皇上……” 還未等我把話說完,皇上便抬眼將滿臉面粉眨巴著眼睛像個小花貓似的五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得爽朗大笑,“這就是敢為民請命劫了蕃國貢品,從前占山為匪的二當家莊沐萱?!” 我看著五妹此刻的模樣,一時對皇上的發(fā)問有些語塞。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哪里會有這么呆萌的山匪…… ☆、第七十三章 葉韶重傷,圣上親自探望, 突然的到訪實在讓人始料不及, 不只我與五妹,連大人自己都沒有想到,如此也正正表明了他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我與千帆為皇上收拾好廂房, 添置了物件, 以便皇上下榻歇息。千帆悄悄問我皇上來有何事, 我說是為了探望大人而來。 我雖這么說, 可總覺得不止,瞧著皇上看五妹的眼神頗有深意,心中總是不□□定。 蘇檉回來衙門還未喝上一口熱茶,便又與延澤陪著皇上四處去訪查民情。 我在書房起了爐子,先將屋里的寒氣驅一驅,想著她回來定要撰寫案宗,舟車勞頓又不肯立馬休息,還是將安神清腦的熏香先行點上。 他們一去就是一個下午, 再回來時已經(jīng)是晚飯時候了, 蘇檉交代我陪皇上用膳,自己連飯都沒吃, 直接進了書房。 吃過飯,皇上去了大人房里聊天,我去到廚房,見是延澤和五妹在幫忙洗碗,溪秋正圍著五個爐子周旋。 “這……”我望著眼前這么多的爐子, 有些被嚇到。 “這個熬的是大人的藥,這個熬的是大人的參湯,這個是給頭兒煮的山藥排骨湯,我看頭兒晚上都沒吃飯,出去奔波勞碌這么多天,一定累壞了……”溪秋一邊忙活,一邊指著爐子上的小湯鍋一個一個解釋,“剩下的還有皇上的安神湯,和弟兄們的夜宵甜湯……” 湯湯熬一鍋,我不由得苦笑,還真是一樣都不能少,真是辛苦了溪秋,我拿過一旁的爐扇,幫忙把火燒旺。 應是大人的藥熬得差不多了,溪秋將藥倒入碗中遞給我,“劉太醫(yī)說這藥要趁熱喝,我這會兒走不開,大哥,你端去給大人吧?!?/br> 我只好又放下扇子,端著藥往大人房里去。 大人的房門半掩著,夜深人靜,還未走到門口,便能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弘兒那日見過她一面,念念不忘至今,朕今日一見,也方覺她自有不同于人的可愛之處……” 我心頭一驚,皇上口中的弘兒,莫不是當朝太子弘陽?! 太子何時見過五妹,聽這話的意思…… 我越發(fā)覺得不安,怕印證了自己心中猜想。 “太子也到了晉選太子妃的年紀,葉愛卿,朕此行而來,本是探望你傷勢如何,奈何走前弘兒百般囑托,朕實在拿他沒有辦法,聽聞她父母下落不祥,師父仙去,在衙門里,也唯有能向你提此事,愛卿可否代弘兒一問,看她是否愿意……” 皇上沒有再說下去,想必任誰也聽出了話中之意,透過半開的門縫,我看見葉韶半側在床,神色有些復雜,低頭沉吟了片刻,終是應了一句,“微臣,盡力而為吧……” 我略一閉眼,心覺不好,皇上為了愛子姻緣,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葉韶是萬萬不能拒絕的,可這話托誰去問都可,偏偏葉韶去問不行,莊沐萱喜歡他,他若問出這話,怕是會惹惱了她…… 我在心中嘆了口氣,實覺難辦,看著手中的湯藥熱氣快要散盡,硬著頭皮敲了敲門進去。 皇上見我來送藥,撩袍起了身,走前又交代了幾句好好休養(yǎng)之類的話,神情頗意味深長。 葉韶半靠著床頭,神色有些恍惚,平日里喝藥還會笑著朝我和溪秋調侃自己成了藥罐子,今日接過盛藥的碗,什么話都沒說,直接一飲而盡。 我知他心中為難,五妹這幾日才稍稍將莊盛夏的出現(xiàn)淡去,心情慢慢好起來,就怕這一問,又不知會問出什么事端來。 我本想出口勸兩句,可話到嘴邊,實在不知該說什么。 勸他別問,可皇上的話已經(jīng)擺在那里了。 勸他去問,不知道五妹聽他親口問出這話,該要如何傷心氣惱…… 人世澀苦,為人臣子為人兄長都甚是艱難啊。 大人喝過藥就睡下了,我又返回廚房,正巧溪秋端了湯去尋蘇檉,我接過來,打算親自去看看她。 一向在衙門的時候,溪秋總念著蘇檉熬夜辦案,又食飯不規(guī)律,喜歡熬各種補湯給她,即使花樣再多,她也最多只能喝上一小碗便喝不下了,所以她心中愧疚,每次都勸溪秋別再費事,可溪秋樂此不疲,即使是一小碗,也值得守在爐子前熬上幾個時辰。 書房的燈亮著,我端著湯推門進去,房里卻空無一人。 我轉回她房門外,望著里面連燈都沒有點,我上前敲了敲門,不見回應,不由得奇怪,這個時候,除了書房和房間,她還能去哪里。 我試著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是從里面插著的,晃了晃門鎖,發(fā)現(xiàn)沒有用,我朝里面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我有些著急,怕她出事,把手中的湯碗放在了腳邊的地上,一咬牙,用了十二分的力氣,一腳踹斷了里面的門閂,推開了門。 屋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見,我摸黑往里走,沒走兩步,感覺腳下碰到了什么,我忙扶著桌角摸到了桌上的火折,點亮了燭臺,這才看到蘇檉昏倒在房間的地上。 我立馬扶起她,搖著她的雙臂喚她,她緩緩睜開雙眼,看到是我,原本迷迷蒙蒙的眸子一下子清醒過來,手指微顫,下意識地倒吸了口涼氣。 她這反應讓我立馬感覺到是我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時引起的,我松開手,又欲伸手過去,她迅速地躲開,將右手背在了身后,眼神閃爍。 我心中緊張,怕她隱瞞什么,豁出去強行拽過她藏在身后的手,她使力想掙開,卻疼得只能攥緊手指,用不上力氣,我看到她衣袖處濕黏,還帶著些腥甜,似乎是血跡。 我拉開她的袖口,看到她手腕處三道一指長的血痕。 趕快將她扶到床上,順手提了床棉被墊在她身后靠著。 “你什么時候受的傷……”我問。 蘇檉武功高強,一般人傷不了她,細看傷口,既不是刀劍傷,也不像是什么利器所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