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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均是戚博翰的人,這樣的調(diào)度,是戚博翰這一黨占了上風(fēng)。可是如今過了這么多年,慕容溫瑜和王靈均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沒有公開,但朝中已經(jīng)無人不知。也直到這幾年,朝臣們才反應(yīng)過來。讓這兩人當(dāng)左右仆射,根本不是戚博翰一黨占上風(fēng),而是在變相地制衡公孫德業(yè)!現(xiàn)在長公主和王寅已經(jīng)逐漸接受了慕容溫瑜這么一個“兒媳”,慕容溫瑜和王靈均兩人雖然沒有成親,但私底下小日子過得不錯,光看王靈均每日紅光滿面的便知道了。這一次兩人前來,慕容溫瑜是來正經(jīng)匯報工作的,而王靈均是來傳播小八卦的。現(xiàn)在瑞朝最重要的工程,就是前不久定下的有軌馬車,以及城市周邊的公交系統(tǒng)。有軌馬車受限于鐵礦存量,如今國內(nèi)大部分的鐵礦都拿去做了武器,所以有軌馬車暫時只能建在最要緊的幾條線路上。而百姓的日常出行,只能依賴公交系統(tǒng)。俗話說想要富先修路,但是路修好了,也得有人走動,才能帶動周圍的經(jīng)濟(jì)。然而雖然百姓們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馬車卻不是人人都能買得起的,而牛車的速度難免太慢,適應(yīng)不了如今正逐漸加快的生活節(jié)奏。于是禮部尚書王琬凝,見到行知小學(xué)的校車接送制度,便提出了公交的雛形。陶笉然二話不說便同意了,如今事情正交給王琬凝和慕容溫瑜去辦。慕容溫瑜此次前來,便是來匯報進(jìn)展的:“臣等選定了京城、淮陽、津州、岳州、凌州、海州,六個州為試點(diǎn),以州府為中心,向周圍六個方向,設(shè)定了六條線路。每隔半個小時便會有一趟馬車沿著線路出發(fā)。目前預(yù)設(shè)的車費(fèi)是成人一文,孩童免費(fèi)。請陛下過目。”慕容溫瑜將折子遞了上去,陶笉然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連馬車的設(shè)計(jì)圖都畫好了。這馬車跟百姓的牛車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一個油布搭起來的遮陽遮雨棚。在上車的地方,設(shè)有一個投幣箱。這箱子也是經(jīng)過了精心設(shè)計(jì),只要上了鎖,便十分難以從里面偷出錢來。這份折子自然很是詳細(xì),陶笉然也只提點(diǎn)了一句:“等公交正式運(yùn)行之后,你們每隔一段時間便統(tǒng)計(jì)一下,哪條線路,哪個時間段的乘客最多,是否多到坐不下的程度。然后再看情況,縮短發(fā)車間隔。”慕容溫瑜等人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聞言立即眼前一亮,連忙應(yīng)是后,又道:“陛下,這公交運(yùn)營,是朝廷來,還是找民間商人承辦?”陶笉然搖搖頭:“這個不賺錢,朝廷撥款吧。不過你們可以想點(diǎn)法子,賺些外快。”一旁的王靈均正閑得打瞌睡,聞言立即精神了,摻和進(jìn)來道:“這個好辦,咱們可以在車上張貼商家的廣告和宣傳,賺點(diǎn)廣告費(fèi)!”陶笉然朝王靈均投去一個贊許的眼神。王靈均雖然看起來還是吊兒郎當(dāng),但是這些年來,心思卻沒有以往那么大大咧咧了。平時交給他的事情,完成得都不錯,偶爾還能靈光一閃,辦出許多漂亮的事情來。很多人都以為王靈均是憑關(guān)系才混上這個位置的,但只有跟他親近的人才知道,王靈均如今的實(shí)力,完全配得上他的位置。慕容溫瑜匯報完工作便離開了,王靈均卻留了下來,神秘兮兮擠眉弄眼地湊了上來。戚博翰見狀,將陶笉然抱了過來,免得離王靈均太近。王靈均朝表哥翻了個嫌棄的白眼。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愛吃醋的人,連他都不能靠表嫂太近,這簡直就是在對他人格的侮辱!但王靈均只敢在心中抗議,輕哼一聲之后,又賤兮兮道:“表哥表嫂,我今天早上得知了一個消息,你們猜猜是什么。”“不說就出去?!逼莶┖彩植唤o面子道。他對王靈均的那些八卦可不感興趣,要不是媳婦愛聽,他早就把王靈均給趕出去了。王靈均又嫌棄地嘖了一聲,才道:“趙文清和他爹鬧翻了,聽說他爹氣得直接倒下了,現(xiàn)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趙文清竟然也沒有理他。嘖嘖嘖,自作孽啊?!?/br>陶笉然聞言,倒是有些驚訝:“怎么回事?”趙文清以前年輕氣盛,曾經(jīng)跟家里人斷過一段時間的來往。但如今年歲漸長,幾年前就跟那不成器的老爹也恢復(fù)了聯(lián)系。怎么突然間又鬧起來了?“柳娘前些日子不是去了沂州嘛,好像跟他說了什么吧?!蓖蹯`均說著,卻是又壓低了聲音,滑稽地抖了抖眉毛,“我聽說,這事跟張翔宇還有點(diǎn)關(guān)系?!?/br>☆、315此時,正被帝后八卦的趙文清和張翔宇,氣氛很是微妙。趙文清面色鐵青,背對著張翔宇,不愿聽他說話。張翔宇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年紀(jì)都那么大了,你又何苦跟他置氣?!?/br>趙文清冷哼一聲,表示不滿。“他也是為了你好,你們好不容易才恢復(fù)了這么點(diǎn)聯(lián)系,你又要斷干凈了嗎?”張翔宇坐到趙文清身邊,伸手想搭他的肩膀,可還沒碰到,又克制地收了回來。見趙文清還是沒有反應(yīng),張翔宇又嘆了口氣,語氣低沉道:“你們始終父子一場,別因?yàn)檫@些小事而斷了這份父子情?!?/br>聽到這,趙文清還是忍不住炸了,一把站了起來,滿是憤怒地對張翔宇吼道:“這叫小事?!他可是要我成親!”張翔宇聞言,眼眸低垂了下來,語氣很是平靜道:“你如今也快三十了,是時候成家立業(yè)了?!?/br>“你混蛋!”趙文清直接一拳朝張翔宇的臉上揍了過來!一拳還覺不夠,趙文清就像是在發(fā)泄一般,一頓拳腳都落到了張翔宇的身上。張翔宇并沒有反抗,就像一個沙包一般,任由趙文清發(fā)泄。直到趙文清打累了,張翔宇才踉蹌地站了起來,對趙文清道:“我明日上折子,請求陛下把我派往西南。你……”張翔宇似乎還有許多話想說,但最后卻什么也沒有說出口,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而趙文清就坐在地上,雙目失神地看著自己的拳頭,不知在想什么。與此同時,一大疊的畫像送到了東宮。前兩年寶兒就搬到東宮去住了,其他三個姐弟也搬到了東宮附近的宮殿。幾人從小感情好,沒事就會聚在東宮里一起學(xué)習(xí)玩耍。畫像送到的時候,剛好大家都在,得知要給寶兒挑太子妃,寶兒本人沒什么大反應(yīng),其他其他三人卻都興奮了起來。貝貝一把上前接過畫像,歡天喜地道:“呀!大哥要成親了呀!”寶寶也對畫像很感興趣,將興致缺缺的寶兒拉到了案前:“大哥快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