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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節(jié)出錯,皇上皇后性命危矣,將軍應該是極擔憂的吧。” “不過可惜了,將軍廢了那么多心思保護的女子,熬過了戰(zhàn)亂,卻終究沒有個好結(jié)局,不久之后就被打發(fā)到了冷宮了,可惜可嘆?!?/br> 謝柔的手指蜷縮進衣袖里,悄悄攥緊了袖口,指尖扣進暗紋,線勒得手指發(fā)疼。 哥哥…… “朝堂上很多人都說,鳥盡弓藏,也許皇上對將軍有些意見才廢后的,當然圣心無人敢猜,譚某也就和姑娘說說罷了。” 謝柔沒說話,她正細細回想著過往的信件,哥哥似乎從來沒和她說過邊關戰(zhàn)役的事情,信封里的兩封信,有關軍事要務的會被蕭承啟提前拿走,她手里能拿到的只有家書,信件時長時短,但大多數(shù)都是些生活瑣事,提及戰(zhàn)事永遠輕描淡寫。 現(xiàn)在想想,哥哥是報喜不報憂,而蕭承啟也似有意屏蔽了許多不好的消息,導致記憶里的謝煊仿佛有金剛不壞之身,上了戰(zhàn)場如戰(zhàn)神一樣,少有受傷時候。 這幾年,他們離得太遠了。他一直記掛著她,卻努力不讓她擔心,哥哥一個人守著沙城,一定過得很辛苦吧。她眼底酸楚,直流進心底。 不過她將情緒掩飾的很好,譚清遠沒有察覺,又說了一盞茶的工夫,才停下來。大致講了講這些年謝煊在沙城做得事情,有些是他聽聞的,有些是他詳細知道的。此次一股腦的倒出來,全當給謝柔講故事,畢竟世上女子都喜歡英雄。再者,他也想多和她坐一會兒。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事。”待話說完,謝柔對他道。 譚清遠道:“反正閑來無事,早知姑娘喜歡聽男子打仗的事,譚某就該多和將軍走動。” 謝柔思緒飄遠,腦海盡是哥哥的身影,沉甸甸地拽不回來,于是隨意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云姑見她心情不好,便用了“外面風涼”的借口,截住了譚清遠的話,準備扶謝柔回去休息。 譚清遠心里不舍,卻也關心她的身體,忙站起身告退。 幾人正要各自離開亭子,忽見一身勁衣的卓遠快步從院子外走來,他神情焦慮,停在階下,看到譚清遠有一瞬欲言又止。 “怎么了,可是兗州出了什么事?”謝柔問。 卓遠臉色極差,回答道:“不是兗州,是沙城?!?/br> 眾人愕然怔住。 卓遠沉吟道:“有人以官印路引為憑,冒充譚刺史進了沙城,意圖刺殺謝煊將軍,將軍不防受了重傷,圖坦趁機進攻沙城,邊關告急。” 謝柔身子一晃。 作者有話要說: 譚清遠:懵逼樹上傻兮兮的我 ☆、臨時調(diào)兵 成元十年五月圖坦以兗州刺史譚清遠名義借道邊陲小鎮(zhèn), 敲開沙嶺關, 突襲沙城。輔國將軍被利刃刺穿脾臟,重傷昏迷, 幸得下屬副將久經(jīng)磨練,當機立斷放棄沙嶺關,在兗州及瓜州部署新防線,借助地勢將圖坦大軍擋了一擋。圖坦久攻不下,退守沙城, 但看軍隊動向, 似有意蠶食兗州地界,圍困輔國將軍, 消耗其力量。 今上大怒, 于深夜連下圣旨,調(diào)兩州兵馬馳援,更欲北上親赴邊關督戰(zhàn),眾臣嘩然,朝堂議論之聲不絕。 謝柔從卓遠口中得知了全部消息,謝煊狀況很糟,領兵多年,這次是戰(zhàn)局最為嚴峻的一次,他本還想強撐著不在眾將士面前倒下,至少能鼓舞士氣,然而刺客一刀極狠,沒柄而入, 他反應雖快,硬生生挪開數(shù)寸避開了心臟,但血rou之軀依然難以承受重創(chuàng)。 副將蔣寒殺了刺客,在亂局之中領軍將謝煊帶出沙城,隱匿于山中,利用崎嶇的地勢作屏障,換得一刻喘息,只是四面圍困已成定局,不知他們能拖多久。 謝柔心急如焚,燒得腦海一片空茫,她怔然站在屋中,連卓遠后面說了什么都沒聽清。山野中缺醫(yī)少藥,敵人環(huán)伺,根本無法靜養(yǎng),謝煊隨軍奔波,傷口會不會惡化?她難以想象他此時的境況。 “……少爺已經(jīng)調(diào)兵前去解困,請夫人不要擔心。”卓遠心下也沒有多少把握,但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一味勸她。 謝柔怎能放心,眼下這個時候,稍有差池便是天人永隔,而這些年,他們兄妹二人天南海北,竟連一面都未見,念及于此,胸口就絞痛難忍。 可她強忍著沒有掉淚,攥緊了帕子,問了他一句:“少爺在何處?”她想蕭承啟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就像是黑暗里的一簇火焰。 卓遠道:“在暗衛(wèi)營。” 謝柔默然,微闔了下眼睛,道:“好,我等他回來。”言語間心傷又疲憊。 卓遠離開,房間中重新剩下她和雀兒、云姑,雀兒從小和謝柔兄妹一起長大,對謝煊亦有家人情分,她年紀小沒有謝柔那樣的自控力,聞言便抽泣起來,云姑怕惹謝柔傷心,低聲勸了她很久。謝柔沒有責怪之意,只是眼下她的心也是七上八下,哭聲直鉆進耳中,讓她更加難受,似在崩潰邊緣搖搖欲墜。 她蹙了蹙眉,出了屋子站在門口。晚風清涼,將脹痛的頭吹得清醒了一點。 戰(zhàn)事突如其來,卓遠也沒講太多前因后果,但她隱約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為了強迫自己不要陷入絕望,她邊等蕭承啟,邊回想種種細節(jié)。 圖坦從右相掌權的時候就一直緊盯著沙城,希望除掉哥哥,在邊疆咬下一塊rou來,他們利用流民煽動情緒攪亂北方局勢,想要趁虛而入,恰巧這時譚清遠離開兗州,形單影支,于是就被這些蠻人盯上了,官印路引不需人運,可以通過信鴿之類更快捷的方式到達邊關,所以從丟失印鑒到沙城出事只用了短短五日。 而哥哥和譚清遠有信件往來,按時間推算,譚清遠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到達兗州了,因此當刺客假扮“譚清遠”出現(xiàn)在沙城時,哥哥不疑有他,連防備都沒有,刺客一擊即中,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 部署好生嚴密,就連譚清遠的行事作風好像也被他們掌握了,時間掐得奇準。圖坦下了好大一盤棋,連她也不自覺的變成了他們手中的棋子,幕后之人似乎比當年的右相薛肅還要技高一籌。 她咬了咬唇,貝齒間滲出些血絲來,怎么辦,怎么才能將哥哥救出來?她覺得一夕之間,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眼看著哥哥被打入大牢,受盡苦楚,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夜間的露水鋪滿肩頭發(fā)絲,涼意入骨,某一刻竟比冬日還要寒冷,腥甜之氣從嘴角漫開,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不知等了多久,才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抬眸望去,蕭承啟一身玄色,站在小路盡頭。 蕭承啟也看到了她,望見女子蒼白的容顏他眸中一緊,快步而來。 她穿得單薄,臉色比雪還白,蕭承啟皺著眉瓦住她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