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書迷正在閱讀:怪我過分美麗[重生]、劍網(wǎng)三不要隨便開小號,尤其是妖號、記憶也說謊 (H)、分手頭條、最后的謊言、騙子當(dāng)?shù)?/a>、神君也想談戀愛、誓死相隨(H)、冬風(fēng)漸越春意暖、摯友
:“娘娘不必自責(zé),人心險惡,況且此事關(guān)鍵不在于蘇葳如,而在于她的父親蘇威,蘇威早有不臣之心,稍一煽動就原形畢露,右相倒臺黨羽未絕,在暗處煽風(fēng)點火助紂為虐。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娘娘那時真的將蘇葳如殺掉或者逐出宮去,蘇威怒火中燒之下,照樣會舉起反旗,時間或早或晚,該來的還是要來?!?/br> “再者,娘娘堅持選秀,精挑細(xì)擇將這些良家子選入后宮,也都是為了皇上不是么?” 謝柔微抿了唇,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白衍說完便沒再出聲,只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她想清楚,這些事情皇后作為一宮之主,不會想不明白,只是她與廣蕓感情深厚,一定心有不安,他一個外人只能勸無從解。至于廣蕓……他腦海中劃過御花園中那張羞澀的面容,眉頭也緊了緊。 “你來邊關(guān)之前,純修容可還好嗎?”謝柔問。 白衍點頭道:“我已囑咐修容,皇上歸來之前可稱病不出,不要接受蘇葳如給她的任何東西。我出發(fā)時純修容一切安好。” 謝柔思緒急轉(zhuǎn),從鳳陽到邊關(guān)來去數(shù)月,數(shù)月間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眼下大半暗衛(wèi)被調(diào)往邊疆戰(zhàn)場,宮中幾乎沒有能立刻用得上的線人,現(xiàn)如今似乎只有一條路可行。 “白小侯爺?!敝x柔眸中逐漸安定。 白衍站了起來。 謝柔道:“本宮有一事相求,不知白小侯爺可否答應(yīng)?” 白衍躬身一揖道:“娘娘客氣了,微臣是臣子,娘娘只需吩咐,微臣自當(dāng)領(lǐng)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謝柔虛扶起他,道:“白小侯爺言重了,你一路勞苦功高,本宮今日所求是不情之請,小侯爺量力而為,拒絕也無不可。” 白衍起身看向她:“娘娘請說?!?/br> 謝柔默然一刻,道:“可否借白小侯爺府兵一用,并請小侯爺先行一步轉(zhuǎn)回鳳陽?” 白衍愕然:“娘娘的意思是……” 謝柔注視著他,道:“回宮救人?!?/br> 白衍愣住,腦海有電光石火交擊,隨即猜到了謝柔言外之意。謝柔此次是秘密出宮,若要回返不能跟隨御駕大張旗鼓,一則有可能被沿路重臣認(rèn)出來,二則會打草驚蛇驚動蘇葳如,若她真要下手,一定會趕在御駕回宮之前,那么這一段時間就是最寶貴的,而白府府兵是最好的選擇。 “娘娘放心,明日微臣就啟程。一半府兵隨微臣疾行,另一半就交給陛下和娘娘了。” 他答應(yīng)得痛快,謝柔心中卻十分不忍,她知道白衍有多辛苦,從出鳳陽至今,他都沒怎么閉過眼睛,兩只手掌心皮rou都被韁繩磨爛了,可除了他,她想不到更合適的人了。白衍作為武昌侯在鳳陽勢力極大,有拱衛(wèi)皇城之責(zé),這也是為何蕭承啟敢把暗衛(wèi)從鳳陽帶走的原因。眼下無暗衛(wèi)可用,就需借助白衍的勢力。 “白小侯爺,你當(dāng)真愿意?”謝柔微有遲疑。 白衍卻沒放在心上,笑了笑道:“不過是跑跑腿罷了,救人最重要。” 謝柔心頭一燙,不由離座向他福了福。 白衍嚇了一跳,趕快擺手道:“娘娘這是做什么?!?/br> 謝柔道:“后宮生亂,是本宮的責(zé)任,而非白小侯爺?shù)穆氊?zé),君臣之間也沒有這個說法,小侯爺愿意相助,本宮感激在心?!?/br> 白衍卻是笑了,搖了搖頭道:“陛下的家事亦是國事,只要陛下和娘娘需要,微臣定當(dāng)竭盡全力。何況要按娘娘的說法,天門關(guān)城樓也不是娘娘應(yīng)當(dāng)去的地方。” 謝柔一怔。 白衍笑而不語,彎身施了一禮:“若無它事,臣就告退了。” 謝柔望著他,肩膀逐漸放松了下來,她閉了下眼睛,而后點了點頭,白衍很快走遠(yuǎn)了。 謝柔看著他的背影,吩咐道:“把陛下從宮中帶來的藥給小侯爺送去。” “是,娘娘?!?/br> * 謝煊走后,蕭承啟無心政事,在屋子里獨自坐了一下午,因為太過出神的緣故,就連天色也未注意到,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浸在其中無知無覺。 謝煊的話像打開水閘的一枚鑰匙,回憶如洪水席卷而來,幾乎將他淹沒。過去八年里的諸多往事、種種細(xì)節(jié),在眼前不斷放大重現(xiàn),仔細(xì)回想,才發(fā)現(xiàn)過去有太多時刻讓人心慌,若不是謝柔足夠堅強(qiáng),他早就失去她了。那片晦暗的天穹,謝柔為他撐住了一半,他當(dāng)時不大懂男女之情,或者說并不在意,她便一個人咬牙堅持著。 他沒有問過她,那些年月,是否有疲憊無奈的時候,那時她又是如何撐下去的。 方才謝煊的言辭很是刁鉆,但有一句話卻問到了他心坎里,他問他,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依依的,這個問題他還真的從未想過。 冷靜以后思考起來,謝煊的疑問并非沒有道理,在他眼里,他和依依過去八年都相敬如賓沒有逾越半分,直到依依離宮,他才表明心跡,站在兄長的角度,懷疑他只是習(xí)慣了她的陪伴,一時不甘才有此反應(yīng),這種想法何談錯誤? 可他該怎么辦……久未曾感受的慌亂,忽然卷土重來,他揉了揉眉心,陷入僵局。記憶里的片段一直往回延伸,每一幕都清晰無比,他想捕捉些細(xì)枝末節(jié),卻一頭霧水無從下手。 那樣刻骨銘心的喜愛,究竟從何開始,是她跪在雪地里去求右相的時候,還是哄他喝藥的時候,是她陪他下棋之時,還是身著華服坐在他身側(cè)之時? 想著念著,月夜如流水,不知今夕何夕。 朦朧間,他似乎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向這里靠近,燈光從門縫透進(jìn)來。 “夫君,你在里面嗎?”過了一會兒,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看著門扉打開,一時間定住了視線。 她提著一盞燈,從外面踏入,輕黃色的光芒映在她青色的衣裙上,柔軟的像夏夜的微風(fēng)細(xì)柳。她看到黑暗的屋子,似乎怔了怔,轉(zhuǎn)眼見到他時,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來。 “夫君?”她沒有問他為何不點燈,只提著手中的光暈向他走近。 恍惚的一瞬間,他仿佛再次見到當(dāng)年十二歲的謝柔,御花園里,她一身青衣如蓮從人群里走出來,身姿玲瓏,許是好奇,她抬頭望了他一眼,碰巧他那時正閑得無聊,玩著手里的弓也瞥了過去,她的身影便直落進(jìn)他的眼底。 隨后又見她輕盈拜下,不卑不亢:“臣女謝柔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br> 他斜靠著椅背,笑了笑,覺得這個女子很有意思,花園里這么多鶯鶯燕燕,都被他不著調(diào)的游戲嚇得花容失色,唯有她一人沉靜如斯。 他覺得好奇也覺意外,于是像之前一樣帶著幾分考量,隨手拿起弓箭對準(zhǔn)了眼前人。她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沒有叫嚷沒有后退,一雙眼眸如水,亮似晨星。 他笑問她怕不怕,她說:臣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