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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道歉!”有激進(jìn)的粉絲將手里沒吃完的盒裝蛋糕投向陸淺衫。 陸淺衫想躲,湛白凝故意側(cè)了側(cè)身,伸腳拌住她。 陸淺衫心里一咯噔,暗道糟糕。 “啊——” 電光石火之間,一雙堅實的手臂握住陸淺衫的腰身,往后一攬,仿佛鐵索一般把兩人拷緊。 “嘭——”半盒蛋糕甩在湛白凝胸前,把她白色的蕾絲裙染成一團紅紅綠綠。 陸淺衫后背靠上溫?zé)岬男靥?,熟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道什么歉。”傅忱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湛白凝,只一眼,就讓她神色駭然。 湛白凝瞳孔顫了顫,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垂在兩側(cè)的手輕輕顫抖,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傅忱?!?/br> 傅忱恍若無聞,低頭和陸淺衫耳語了兩句,半強硬地攬著她出門,把陸淺衫塞到車?yán)?,重重甩上門。 然后自己繞到前面駕駛室,狠拍了把方向盤。他方才經(jīng)過回廊,聽見女經(jīng)理輕飄飄地和同伴炫耀自己找了高中最有出息的學(xué)霸來當(dāng)服務(wù)員。 傅忱一聽便確定這人是陸淺衫。緊接著聽見有人喊陸淺衫的名字,聲音帶著控訴和不懷好意,傅忱穿過長長的走廊,一出來便看見陸淺衫像只小雞仔似的被湛白凝掐在手里。 當(dāng)著他的面欺負(fù)他老婆? 傅忱腦子一炸,正想上前,猛地頓住腳步。 湛白凝在控訴陸淺衫抄襲。 傅忱慢下腳步,兩年了,他真的好奇陸淺衫的回應(yīng),看看陸淺衫是不是對自己的文沒一點感情! 不止是筆名,還有和這個筆名緊緊綁在一起的,傅忱的滿腔赤忱和四年光陰。 看了一分鐘,結(jié)果陸淺衫任由湛白凝信口雌黃,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傅忱氣得火冒三丈,心情微妙地和他第一次得知這件事時重合。 他還記得那時是分手的第二天,傅忱晾了陸淺衫一天,反而自己在家里氣得跳腳,聯(lián)系方式被拉黑,傅忱只好通過陸淺衫的作者號聯(lián)系。 傅忱有些臭美,他喜歡看讀者吹他女朋友的彩虹屁,句句吹到了他心坎上,十分舒坦。那是他第一次體驗到鋪天蓋地的網(wǎng)絡(luò)暴力,他不知道陸淺衫有沒有被傷到,哪怕作為前男友,傅忱都覺得那些惡毒的攻擊像一把把刀子迎面飛來。 他冷漠地劃過那些對陸淺衫的謾罵,控制自己不涌上怒火。 陸淺衫呢,啞巴了手?jǐn)嗔??怎么不澄清?“受害者”博主的日常比文章發(fā)表早,傅忱不知道怎么辦到的,但他知道陸淺衫一直有存稿的習(xí)慣,提前存十章。這人存了還藏不住,每次都要跟他炫耀。傅忱文筆比她好,還得給她抓病句。 陸淺衫……這是被誰坑了嗎?她現(xiàn)在是不是慌亂地在找證據(jù)?有沒有被網(wǎng)友罵哭?斷更了是不是因為找不到反駁的證據(jù)?如果她求我…… 傅忱等陸淺衫求他,但什么也沒有等到。不,他等到了陸淺衫給他寄分手行李了。 陸淺衫放棄了自己請他吃的一頓飯竹筍炒蛋,放棄了她和傅忱戀愛經(jīng)歷的署名權(quán)……陸淺衫一點也不憤怒嗎? 他以為的獨一無二的珍藏起來的經(jīng)歷,陸淺衫就這樣讓別人隨隨便便誣陷? 經(jīng)歷可以拱手相讓,他傅忱,是不是也能被拱手相讓? 兩年了,傅忱依舊想不通,哪怕這樣的情況,哪怕陸淺衫知道他手里有更早的記錄,她也不曾向他吭過聲,斷的一干二凈! 這個女人為了躲自己連賺錢的都不更新了,自己何必去在意她被人罵成什么樣,何必去替她澄清! 傅忱賭氣似的視若無睹,關(guān)閉界面,再多看一眼他就要跟那些問候陸淺衫祖宗的網(wǎng)友撕起來。 這是他和陸淺衫分手最后能保持的優(yōu)雅了。 …… 優(yōu)雅個屁,傅忱睜開眼睛,這口氣他這七百多個日日夜夜都沒咽下去過,卡得他扁桃體發(fā)炎! “陸淺衫!” “在……在!” 陸淺衫坐在后座,肩背挺得直直的,屁股只沾了一點坐墊,手指搭在前座的椅背上,完全是犯錯小學(xué)生的坐姿。 傅忱一回頭就能看見幾乎要貼上他椅背的陸淺衫,他不由得斥道:“往后坐點?!?/br> 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才沒把陸淺衫扔副駕駛,怕影響開車。 陸淺衫立馬聽話地往后坐了一圈。 傅忱邊打方向盤,邊盤問:“怎么當(dāng)服務(wù)員了,又準(zhǔn)備自殺一個筆名搞失聯(lián)?” 他說話的語氣不好,陸淺衫不由得放低聲音,“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筆名?” 傅忱冷笑了聲,“下次再敢躲我教室后門偷聽,是要收學(xué)費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說說擅長的事—— 陸淺衫:我會寫文! 傅忱:我—— 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你會放狠話。 ☆、第 9 章 “你、你看見了啊?!标憸\衫怔怔地想,那傅忱和她還挺像的,都默契地當(dāng)沒看見。 “換多少個筆名都沒用,除非你把腦子扔了從一年開始學(xué)語文。”傅忱大放厥詞,還要小心不要拜到你傅老師門下。 陸淺衫反應(yīng)了三秒,睜大眼睛,“你是故意的!” 明知道是她寫的,故意公開處刑。 傅忱看了一眼陸淺衫委屈的模樣,心里有些好笑,“寫病句還不讓人說了?” “沒?!?nbsp;陸淺衫哪敢有意見,“榮幸之至?!?/br> 傅忱還真沒有給陸淺衫以外的人看過文,“別扯遠(yuǎn)了,回答我第一個問題?!?/br> 陸淺衫老實道:“我是去采風(fēng),體驗一下生活,下、下本文……我就干一陣子,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為什么怕給我丟臉?”傅忱追問。 陸淺衫一噎,說不出我是你戶口本上的老婆這句臭不要臉的話。 偏偏傅忱想聽,聽不著。 傅忱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陸淺衫的圈套,說了兩句,竟然生不起氣來了。 他不容商量道:“不準(zhǔn)干?!?/br> 傅忱聽見那女經(jīng)理到處宣揚陸淺衫高學(xué)歷當(dāng)臨時工,護短的勁兒一上來,不愿讓陸淺衫再過去。 “哦……好。”陸淺衫很容易就屈服了。查資料也不一定只有親身體驗這路徑,方法還有很多。 兼職只是給一成不變的碼字生活一點新、新鮮的刺激,但只要傅忱出現(xiàn),陸淺衫光坐在家里,就能感受到豐富多彩的情緒和源源不斷的靈感。 他是她所有精彩情緒的來源。 以前陸淺衫控制著自己不去想,現(xiàn)在她破罐破摔了。 路邊的景象漸漸變得陌生,這邊是所謂的富人區(qū),陸淺衫很少走這條路,不由開口問:“去哪里?” 傅忱不答,過了十分鐘,車子駛?cè)氲叵峦\噲?,電梯上去,正對面是一家美發(fā)沙龍。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