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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隨動也不動的站著,那雙冰冷的眸子直視著他,開口說出的話,帶著幾分暗啞,仿佛許久未曾開口說話了一般,“你可知鎖魂陣?”尉遲無央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越隨,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臉上突然多了一抹奇怪的表情,“是他對不對?”說著竟然輕笑了出來,“天辰宮固若金湯,隱蔽在山林深處,竟也能被你們找到,我之前倒真是小瞧了你們蒼月樓。”“不過你們也沒有料到吧,天辰宮竟是依著九轉(zhuǎn)鎖魂大陣而建的,向來是有進(jìn)無出?!?/br>他那幾句話頓時讓跟前的那人冷氣更甚,只是尉遲無央絲毫不察一般,更是自顧自的說下去,“看你的樣子,他竟能撐到現(xiàn)在,真是不簡單。此生我得不到他,若能與他共赴黃泉,倒也不負(fù)我一番相思之意?!?/br>說完,還面帶微笑的閉上眼,一副等著斃命的樣子。誰知道那個一直冷冰冰的男人,竟然沒有直接下手,反而更冷的開口道。“他是我的,不論生死,陪在他身邊的只會是我?!?/br>尉遲無央正好睜開眼,卻後腦一痛,頓時失去了知覺。當(dāng)宋尋再見到越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日之後了,越隨一臉的風(fēng)塵仆仆,身後的兄弟們綁著一個動彈不能的男人,見到他的時候,越隨讓人將那個男人丟給了他,便自顧自的下去休整了。宋尋看著那位被捆成粽子狀,又狼狽的倒在地上的尉遲無央,又回頭去看白淚兒,白淚兒剛剛得知越隨來了,便跑出來看,正好看到他把人丟下。“先關(guān)起來吧,興許他知道點(diǎn)什麼?!?/br>雖然師兄說尉遲無央未必了解,但是白淚兒卻認(rèn)為,既然尉遲無央找到了那陣法,那麼按照正常人的好奇心,他一定會想辦法收集信息去了解吧。宋尋大約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忙命人把尉遲無央壓了下去,然後跟著白淚兒一起去看越隨,越隨簡單的梳洗換了衣裳,又迫不及待的奔到越蒼的榻前。宋尋見到越隨那般癡情的模樣,到嘴的話差點(diǎn)又說不出口了。“主子如何?”“不妙,師父他出山采藥去了,少則幾天多則半月有余,只能等了?!?/br>越隨的眉頭皺的死緊,“主子他……”然後又不知道說什麼似的頓住了。倒是宋尋主動告訴他,“你走後主子醒過一次,得知你去找八王了,讓我們傳信喚你回來。”見越隨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知自己在這里也是打擾人家相親相愛。“主子這段時間不那麼發(fā)冷了,不過還是畏寒,四肢時常僵硬,你既然回來了,那這事便交予你了?!?/br>說完便出去了,“好好照顧主子,我先去煎藥?!?/br>越隨一直待他走遠(yuǎn)了,才再次放任自己癡癡的看著那床上的人,蒼白透明的容顏竟然讓他有種虛弱的美麗,只是這美,卻美的讓人心痛。61.續(xù)命蠱宋尋把藥放下後,就不再進(jìn)屋打擾了,像是刻意的給兩人制造出二人空間。越隨小心翼翼的端著碗,想要喂越蒼喝下,可惜那人喝進(jìn)去一點(diǎn)馬上從嘴角流出去了,他沒辦法,只要一口口的用嘴去喂,這一下倒是好些,最起碼有一半多是喝下去了。不過那身子果然如宋尋說的那樣,身子一直處於很低的溫度,四肢都僵硬了似的。之前他身子僵硬,越隨就沒日沒夜的給他度內(nèi)力,當(dāng)時倒是可以稍微制住那變冷的速度,可是現(xiàn)在,輸送進(jìn)去的內(nèi)力石沈大海一般,也沒有半點(diǎn)回溫。越隨沒辦法,只能將內(nèi)力聚在掌心,然後輕輕的揉著那人的四肢,倒也怪了,之前那人身子冷的像塊冰,不管怎麼去暖都不起作用,讓他只能拼命的消耗自己的內(nèi)力。這一次,揉了一會兒,那人的手臂便沒有那麼僵硬了,手臂上也帶了一絲淡淡的暖意,他似乎能吸收些溫度了。這應(yīng)該是個好現(xiàn)象,越隨心中一喜,然後開始揉著那人其他的部分,將對方的四肢經(jīng)脈都疏離過一遍之後,他已經(jīng)累出了一聲薄汗。然而看著懷中那臉色不那麼蒼白,稍微有了絲人氣的人兒,就算再累也是值得的。當(dāng)白淚兒悄悄摸進(jìn)房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越隨將越蒼整個人密密實(shí)實(shí)的抱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暖著他,而自己也因?yàn)槠>胨サ哪印?/br>她不由眼前一亮,可還未來得及表達(dá)些什麼,已經(jīng)被身後的人直接捂著嘴拖走了,臨走前還將門好好的關(guān)上了,他們前腳一走,本來躺在床上閉眼睡著的越隨就睜開眼瞥了一眼。看到自己懷中的人臉色似乎比之前又稍微紅潤了一點(diǎn),臉色的表情又柔和了一些,將人摟緊了一些,又閉上眼睛繼續(xù)睡去。白淚兒被拖出去一大截才被放開,她頓時不爽極了。“干嘛啊!我就看了一眼!”可惜只看了一眼啊。宋尋無奈的看著她,“別去胡鬧了,主子現(xiàn)在時好時壞,金堂主一路奔波也需要休息?!?/br>“知道了……我其實(shí)不是去打擾,我只是去看一眼?!?/br>白淚兒說著忍不住高興起來,牽著宋尋的手道,“夫君,師兄他們其實(shí)還挺般配的。”般配?宋尋倒是沒那麼覺得,但是主子的事他覺得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反正人家兩廂情愿又關(guān)他什麼事,他管好自己懷里這只小麻煩精就行了。“嗯嗯?!彼S口迎合著,牽著她的小手,趁著她注意力還沒轉(zhuǎn)回來先帶走了再說。尉遲無央在牢里被宋尋的人折騰了許久,結(jié)果到真是硬氣,竟然一聲不坑。只堅持著一定要見越蒼一面,若不得見便是知道什麼也絕對不會說。僵持了兩天,最後還是蒼月樓先讓步了,畢竟事關(guān)樓主的安危。越隨寸步不離的守著越蒼,當(dāng)尉遲無央被帶進(jìn)來的時候,他一雙幽深的黑眸緊緊的盯著那人,似乎對方敢有任何異動,他就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斬殺在此處。尉遲無央在地牢里關(guān)了兩天,看得出吃了不少苦,只是就算是如此落魄,但是與生俱來的那股氣質(zhì)卻仍然掩飾不去,他挺直了背脊站在那兒,一點(diǎn)都不像是階下囚。只是那目光,自進(jìn)了房間之後,便一直落在床上那人身上,再沒有移開過半分。越蒼看上去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一些,最起碼那臉色微微帶了絲血色,比起之前那蒼白透明的樣子,倒是更讓人松了口氣。不過在尉遲無央看來,這樣子的越蒼根本談不上什麼好,他的臉色頓時陰沈下來。甚至惡狠狠的瞪著越隨,怒斥道。“你怎麼照顧他的?”房內(nèi)的其余幾人都楞了一下,白淚兒甚至詫異的看著尉遲無央,這個家夥腦袋沒問題吧?這里是誰的地盤啊,他竟然怒斥蒼月樓的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