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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母親說了一遍,但是,在聽渣爹說的時候,還是更氣憤了,程書看都不想看他。程墨還當(dāng)這人認(rèn)錯人,并沒有多少感同身受,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氣炸了肺。 當(dāng)聽到這男人先救走戲子出身的妾室,卻把正頭夫人留在那群惡毒的歹人手上,程墨就發(fā)作了,“你個好色的畜生!你還是個人嗎?!你就只配跟下九流混在一起,也配娶讀書人家的姑娘!我呸呸呸!” 鄭衡一臉愧疚,他看一眼方云,后者面無表情,不悲不喜,好像聽的是別人的事。鄭衡心底一沉,感覺到,玉芬變了,變得鐵石心腸了。 旁邊站著的鄭衡表姐也是羞愧,自己表弟干的真不是人事兒,再拿算命當(dāng)借口,都聽不下去。她連個座位都沒有,就在當(dāng)?shù)馗烧局彩菍擂巍?/br> 程平聽了那些細(xì)節(jié),心疼娘子,很想拍拍她的手,但是又怕暴露,只好忍著。 鄭衡回顧了一遍當(dāng)年的事情,也細(xì)說了自己萬般無奈的心思。但是,說完了,程家四人,無人同情他。 程墨看他的眼光就如同看個惡棍,程書看都不看他,方云不動聲色,程平沉著臉。 這四個都不是好對付的,鄭衡知道,要讓他們母子三人乖乖跟自己走,就靠這一次,是不可能的。他來之前,又細(xì)細(xì)打聽一回,程書是京官放下來體察民生的,做三年縣令就走人,程墨是六品游擊將軍,方云夫妻倆是七品。 一家四人,都做了官,而自己是個小民。 鄭衡自認(rèn)自己也不差,可對方幾人也都是人中龍鳳,當(dāng)然,除了程平,他是個惡棍,鄭衡狠狠看他一眼,心想,若是他死了,是不是老婆孩子就認(rèn)自己了。 甚至,鄭衡想到了收買殺手。 可是,看到鄭衡對程平目光不善,程書立刻說,“我父親對我恩深似海,誰若對他不利,我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那人,必要他死!” 程書把個“死”字,咬牙切齒說出來。鄭衡心里一驚。他算是明白了,兩個兒子未跟他相處過一天,對他全無感情,妻子也恨透了他,根本不在乎他的解釋。 他今日算是把母子三人得罪了。 表姐看不下去了,過來勸,“弟啊,今日先回吧,大家都累了。你也說了這么多,讓大家都想一想。” 鄭衡不情不愿地起身,臨走前,程書喊了一聲,“且慢!” 鄭衡驚喜回身,看著親兒子,可是程書說出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窟,“若是再聽見你在外面胡言亂語,我必拿你問罪!你好自為之!” 氣得發(fā)抖的鄭衡被表姐拉走了。 但是更氣的,還在后面,第二天下午,幾個衙役闖進(jìn)他住的客棧,以行賄罪名把他送進(jìn)了大牢。 他前一天塞錢給衙役的事情,東窗事發(fā)! ☆、女大夫17 鄭衡在牢里大聲喊冤,他氣得要瘋, “老子被兒子抓了!還有天理嗎?” 此刻, 一個衙役打扮的人,進(jìn)來捉住他, 灌下一碗藥, 那人力氣很大,他掙脫不開,被灌了半碗進(jìn)去。 等他被扔到地上,忿忿地罵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嗓子火燒火燎, 話也說不清了。 鄭衡驚訝地睜大眼睛,然后看出來了,那衙役是程平假扮的! “小人!”鄭衡無聲怒罵。 程平低聲說道,“想毀我家, 先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放心, 你兒子也有人關(guān)照,他拒不認(rèn)罪,此刻正在公堂上挨板子呢!一會兒, 就讓你父子團(tuán)聚!” “你好狠!”鄭衡依然無聲控訴。 程平面無表情地告訴他,“我自幼習(xí)武,只是不愛顯擺罷了。對付你, 十個都不成問題。你敢害我家人,我必不饒你,天涯海角, 我也把你抓回來,碎尸萬段!” 說罷,程平不知從哪里變出來一把短刀,一刀砍到墻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鄭衡心頭一靜,他才明白,這溫文儒雅的大夫,也可以是個恨角色。 真是看輕了他。 “當(dāng)年我救下她時,她九死一生,肚子里的孩子差點(diǎn)保不住,是我從閻王手里搶回來的人。你想要走,拿命來換!”沉聲說完這些,程平轉(zhuǎn)身走了。 不多時,衙役們拖進(jìn)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關(guān)到了旁邊的牢房,鄭衡一看,正是自己的孩子鄭通。 他大急,使勁敲打牢房的木欄桿,衙役嗤笑,“行了,就打了五個板子,就嚇暈了,不傷筋不動骨的,真嬌氣!” 過了一會兒,兒子幽幽醒轉(zhuǎn),看見老爹,咧嘴就哭,“爹呀,我好苦呀?你可來了呀!快救我出去!” 鄭衡心下失望,這就是當(dāng)年拼上正妻嫡子的命,也要保下的孩子,哪里有出息了?都看不出老爹身陷囹圄了。 鄭通好一陣子抱怨后,才發(fā)現(xiàn),老爹戴著腳鐐,好像,也被抓了? 等知道,老爹也陷進(jìn)來了,他又開始大哭起來。 牢房里,臭蟲、老鼠爬來爬去,飯菜還是餿的,水也涼的,鄭衡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孩子故意的。他只覺心下冰涼,要不要這么狠? 隔天,鄭衡表姐來探監(jiān),給他們帶了一籃子吃的,有包子、有熱氣騰騰的飯菜,鄭通也不知道讓這老爹,自己先狼吞虎咽起來,吃的都噎著了,看的他表姑姑直流淚。 表姐勸鄭衡,“你就別倔強(qiáng)了!不說你當(dāng)日犯下大錯。就說今天,大郎還沒就出來,你又進(jìn)來了,你怎么就不明白,人家對你若無情,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那女人現(xiàn)在是有品級的官夫人,你見了她都要行禮的!人家一家子都是官兒!民不與官斗啊!” 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那明明是我的人,為何我就不能要回去了!” “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還拗什么!不為自己想,也為大郎想??!伍家小姐醒了,一口咬定大郎策馬撞翻她的馬車,還有好些證人說看見了。大郎要判故意傷人,要流放了!” 表姐的話,讓鄭衡警醒,是啊,自己斗什么氣啊!大郎再沒出息,也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孩子,流放?他身嬌rou貴,怎經(jīng)得起長途跋涉之苦,還有那做苦工的累?! 罷了,算命的早就說過了,玉芬肚子里的孩子與自己沒有父子緣分。當(dāng)時還以為是活不了,會夭折,現(xiàn)在看來,是應(yīng)驗(yàn)在這里,父子相見不相識! 第二日,鄭衡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他明白了,程平到底是醫(yī)者,不愿用藥物害人,讓自己一時失聲,是警告。 鄭衡讓獄卒傳話,“先前認(rèn)錯了人,唐突了太夫人,我愿寫下認(rèn)錯書,從此不再糾纏。” 獄卒笑他,“早這么不就沒事了嗎?亂認(rèn)什么官親?。 ?/br> 程書拿到認(rèn)錯書,勾唇冷笑,“給臉不要臉,非得知道厲害了,才學(xué)乖了?!?/br> 這認(rèn)錯書,程書帶回了家,告訴父母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