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年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一個讀書人,還是眉清目秀的一個讀書人。她太喜歡紀深,一定要跟紀深成親。 紀深不愿意這樣草率地收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紀深自己不認識路,出不去,只好假意答應帶她回家。 彭三娘收拾了行囊,義無反顧地跟著小書生來到了城里,大戶人家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那么陌生,讓她敬畏。 二老爺和二夫人看見侄子回來了,嚇了一大跳,但是,聽說侄子被救,他們也明白,這次,失敗了。 這兩個人畢竟不是那常害人的,一次失敗,他們不敢再做什么。不過,彭三娘仗著救了紀深紀大公子,就一定要嫁給他,還說為了救紀深,有了肌膚之親。 紀深百口莫辯,只好認了。他到底是個君子,不忍心看著救命恩人壞了名節(jié),嫁不出去??墒?,二老爺卻深恨彭三娘壞了他的計劃,就一口咬定,聘者為妻奔為妾,而且,彭三娘是個山間的女獵戶,還是孤女,與紀家門楣不般配,不能為妻。 紀深父母不在,二老爺就是長輩,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紀深只能聽話,彭三娘也自知理虧。 就這樣彭三娘做了紀深的妾室,因為未成親,先有了妾,這妾還是救命恩人,還聽說十分粗野,是個女獵戶,一般人家就不愿把女兒嫁過來,要么嫌棄紀深不懂規(guī)矩,先納了妾,要么就是怕女兒被欺負。 這樣,紀深的婚事就被耽擱了,長房的財產(chǎn)自然也還有二房管著。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大的事,紀深連著幾次科舉失利,才是對他打擊很大的事情。眼看著堂弟紀喻一路從秀才、舉人,考到進士,紀深卻像沒有考試運似的,一到考試就出意外。不是拉肚子,就是被撞傷,要么就是被人糾纏,最后一次,是莫名其妙地被查出夾帶,視為舞弊,被奪了功名,還終身禁止科考。 紀喻做了官,一家子都跟著去赴任。二老爺還特意帶上了長房侄子,說是讓紀喻帶攜堂兄做個幕僚,但實際是為了不分家,繼續(xù)控制侄子和長房產(chǎn)業(yè)。 看著堂弟飛黃騰達,自己卻做了個如同刀筆吏身份的幕僚,紀深郁郁不得志。后來,在二嬸的挑撥下,他把這些不幸,都歸于彭三娘,誰讓她帶著霉運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的救命之恩,紀深也不大提起了。彭三娘也以為是自己這不詳之人,給心上人帶來的厄運,而且,她還一直沒有子嗣。 就在彭三娘準備自請下堂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二房老爺夫人的對話,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二房的陰謀。 她掉頭就跑,要把這些告訴紀深,但是,二房被驚動了,紀喻身邊的手下都跑出去攔著彭三娘。 雖然彭三娘身手不錯,但她畢竟是女子,而且,在深宅大院久了,當年的功夫早生疏了,再被二夫人拘著學規(guī)矩,多年沒有跟人動過手了。 紀喻知道不能放過她,就吩咐身邊人下死手,彭三娘帶著一身傷,血淋淋地出現(xiàn)在紀深面前,叫他趕緊跑。 可是,哪里跑得了。紀深是個書生,彭三娘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他倆最終都被紀喻的人害死了。亂刃加身,死不瞑目。 彭三娘痛恨自己自作多情,糾纏紀深,給紀深帶去了霉運。但是,又放不下心上人,想要保護他,助他金榜題名。 …… 方云為了癡情的彭三娘而感動著,也為紀深的倒霉而唏噓。一個才子就這樣被小人陷害了。 系統(tǒng)告訴方云,紀深本來應該蟾宮折桂,成為一個好官,二房的人,一生都在跟著紀深沾光而已。但是,堂弟紀喻突然得到了金手指——文章錦繡,從此科考順遂。 腦袋靈光的堂弟就容不下堂兄了。 所以,這個世界的金手指男主,就是紀深的堂弟紀喻。 ☆、女獵戶2 可是, 此刻的紀深并不知道, 把他養(yǎng)大的, 他敬愛的叔父和嬸娘是何等的狼子野心, 他也不知道,一向仰望他的堂弟紀喻已經(jīng)容不下他。 可是,紀深要回家, 還必須依靠方云, 不然他貿(mào)然跑出去,只怕不是迷路餓死,就是被狼吃了。 就這樣, 方云又拖了他好幾天,直到有一天,小書生幫她到廚房燒火做飯, 結(jié)果不慎燒了廚房。房子是木制的,瞬間就火苗亂竄, 救不得了。 方云跑出臥室, 已經(jīng)為時晚矣,她只能搶出來她的弓箭, 和錢袋子,里面有點散碎銀兩,和少量的銅錢。那是她前段時間獵了一只虎, 用虎皮換來的。 原身是個好獵戶,雖然是個女子,卻智勇雙全, 只可惜,為情所困,在后宅里壓抑多年,低頭做妾。而紀深對她只有同情和感激,始終沒有愛意。一年到頭也沒有同房幾次,即便是少得可憐的幾次相處,也是原身為著子嗣,求來的。 方云自然不可能像原身那樣愛慕、追逐紀深,但是,現(xiàn)在這小書生“無意”之間,把房子都燒了。 看來,要往臨岳城走一遭了。 本來,方云以為,勸服了書生,再跟他回去,然后,一定要想法勸他搬出去住。 可是,現(xiàn)在,房子毀了,她只能走了。雖然,小書生還是不信她。只好在路上繼續(xù)說服了。 村里有人要去城里去賣山貨,方云和紀深就搭上了人家的車,花費了幾個銅板,跟山下的村民買了些窩窩,又給了趕車的十幾個銅板坐了幾天車。 一路上,只要休息,方云就跟小書生講道理、談心,可小書生根本不理會。 最后,眼看要進城了,方云知道自己沒法說服這小書生了,就趁歇息的時候,跟他談判,“我說,書生,你這樣不對啊,你這樣不道義??!” “大姐,何出此言???”紀深還是個單純的小書生,被人指責了,就臉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為自己辯解,“小生,哪里,哪里不道義了?” “我好心提醒你,你不理會,也就罷了。你還燒了我的房子,只為了讓我送你回來。你快回家了,我呢?我無家可歸了!你說,我怎么辦?” 紀深想起自己因為燒火毀了人家房子,也是愧疚,他就立刻表示,“等小生回去,會賠你錢的。你救了我,我讓叔父和嬸娘多多給你錢,報答你?!?/br> “你毀的不止是房子,那是我的家,是我父母建造的家!你讓我沒了家了。你說怎么辦?”方云面無表情地問道。 紀深面對這樣的指責,良心實在受不住,就吐露了實情,“是我對不住你,可我也沒辦法,誰讓你,讓你,你,你非要留我在山里,與你,過日子。你這樣,跟女大王有什么兩樣?!沒有敬告長輩,我怎能娶你為妻?你分明恃強凌弱!你分明就是,就是不講理!” 方云煩惱地掏掏耳朵,“你說什么?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