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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一聽,趕緊磕頭求饒,“老爺開恩,孩子受不了家法的。老爺開恩,開恩啊。” “那就說實話。”白老爺絲毫不為之動容。他一生看多了身份卑微的人在他面前叩首求饒了。早就不會心軟了。 姨娘無奈,只好對女兒說,“你就說實話吧。只要你好好認錯,你爹終究是心疼你的,畢竟你是她親骨rou啊。” 白悅梅這一陣也想過了,父親如此暴怒,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想起舅舅那沒主意的樣子,只怕是能說的都說了。 真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F(xiàn)在能做的只有認錯求饒了。 白悅梅就說了自己從古書里看見了一個方子,然后突發(fā)奇想,就開了作坊,又讓舅舅幫著開起了店鋪。 “只是不想錯過賺錢的機會,本來想著生意做起來,也好拿錢來孝敬父親母親。沒有早跟爹說,是怕爹不同意?!?/br> 她老實說了,白老爺才算是氣消了一半。 只是,他還有疑問,“什么古書里有這么好的方子,我怎么沒見過,書呢?” 白悅梅早就想好了說辭,“書我銷毀了。怕人看見?!?/br> “不說實話,來人,請家法?!卑桌蠣敳恍潘?,這玻璃物品產(chǎn)自西域,價值昂貴,那方子在西域很少秘而不宣的,女兒怎么能從書里看見? 呂姨娘已經(jīng)奔潰了,跪行過去,抱住白老爺膝蓋,“我說,我都說。是我給孩子的?!?/br> 白悅梅奇怪,“姨娘,你?” 呂姨娘已經(jīng)不管真相如何,她只想保住女兒,但是,要讓這剛愎自用的男人相信,她覺得得把自己豁出去才行。 “老爺,我在家時,家父做小生意,家里來過西域客商,那人看我顏色好,就要調(diào)戲我。我一生氣,就藏了他掉落的一本書。哪里知道,那人卻很著急地返回尋找。我偏不給他。那書上有些奇怪的畫,我覺得稀罕,就收藏著。前些日子,梅兒給翻出來了,就看見了。她比我有見識……” “梅兒認識西域文字?”白老爺打斷了姨娘的話。 姨娘噎了一下,解釋說,“呃……梅兒自是不認識的那上面的胡人文字的。我便讓我娘家人找懂胡人文字的譯了過來。” “也就是說,你是偷藏了西域男人的東西?那人還調(diào)戲過你?”白老爺面無表情地問道。 呂姨娘驚慌失措地點了點頭,“那人行為不端,奴家厭惡他,才撿了那書不還他。也算替奴家自己出口氣。這件事,我娘家人都不知道?!?/br> 白老爺坐著想了一陣,對她倆說,“在這院子里,哪兒也別去,先禁足,至于那鋪子,先關(guān)著。至于如何處置你二人,我再想想。” 白老爺走后,母女二人相扶著起來坐到床邊,姨娘捂著心口流淚,白悅梅趕緊讓下人去請大夫,嘴里抱怨,“爹真狠,什么時候見他這樣打過夫人和嫡女?” “噓,休得多言,咱們是姨娘庶女,人家是正房,比不得。我兒,你要是怨,就怨我吧。是為娘不爭氣,給人做了妾室,還不能籠絡(luò)住男人的心,才讓我兒這般委屈?!?/br> 白悅梅被這一番磋磨,卻激起了斗志,她是來自現(xiàn)代的靈魂,怎肯輕易認了自己就該卑賤,“姨娘,你等著,這一次,是女兒思慮不周。以后,等我嫁了,就不用再受老爺和夫人的鉗制了。” “你傻呀?!币棠飮@息,“你到了婆家,難道就能好了?婆婆只怕比夫人更苛刻呢!說不定你連嫁妝都留不住呢!” “娘,你何必如此喪氣,且養(yǎng)好了身體,來,躺下?!卑讗偯冯m然有時也恨姨娘沒手段不得寵,可也承認這院子里只有這個女人全心全意只為她。在這個穿越的世界里,這是唯一讓她感到像家的地方。 再說白老爺來見夫人,想起賭約,悻悻地賠禮,“果然娘子說的不差,是為夫太信任那母女倆了。真是昏聵了!竟被那下賤丫頭騙了,先前還以為她都改了。誰知道……” 白夫人柔順地對丈夫說 ,“妾身剛知道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都不敢信。一個小丫頭就做下這等大事。后來想想,梅兒大約也是因為陶二郎摔壞了腿,沒了前程,就想為自己攢些嫁妝。想起來,她以前還尋思過。不如……” “想都別想!”白大人知道老婆的意思,“絕對不行!先前訂親的時候,陶二郎好好的,他家也是四品人家,庶女嫁庶子,并無不妥。至于后來陶二郎從軍受了傷,那是為了國家,也算大義。若是因此就退親,豈不是顯得我白某人背信棄義!到時候,武將們?nèi)绾慰次疫@文官?豈不是說我不顧大局,只知心疼自家女兒,卻不敬邊關(guān)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 “那便讓梅兒繼續(xù)開她的鋪子?我聽說,那玻璃的價錢如今降了又降。想來這玻璃也不是什么暴利的生意了,未必會被人盯著。咱們小心些便是了。”白夫人試探著問,其實,她已經(jīng)知道老爺暴打了姨娘和庶女。此刻,賣個人情,顯顯自己賢德罷了。 “你呀,就是心軟。那丫頭巧言令色,口蜜腹劍。嘴上說著討好的話,背地里做出好大事!若不是夫人及時察覺,老爺我還被蒙在骨里!可恨!這兩個賤人!見錢眼開!什么錢都敢賺!其實,虧得是被人偷了方子。不然,她仗著有方子,一個人吃獨食,遲早被人盯上!家里又不是缺她吃,還是短她喝了,犯得上如此蠅營狗茍!” 白大人不是不知錢的好處,并非清高如此,而是為官謹(jǐn)慎。他親眼見過一個個官員因為貪得無厭,下了大獄,身敗名裂。他祖上留有產(chǎn)業(yè),夫人嫁妝也豐厚,田產(chǎn)出息也夠他一家生活,根本不需要冒險去撈錢,得不償失。 白大人雖然有些剛愎自用,但是卻極愛惜羽毛,庶女和姨娘偷摸賺錢的行為,把他惹惱了。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女人還騙了他!他還跟小女兒說,讓她多學(xué)學(xué)大姐,結(jié)果,這個長女…… 白大人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見正房母女了。 夫妻倆說了好些話,白大人覺得,正房老婆孩子雖然沒有刻意討好,卻是至誠之人,不藏jian,不似那出身低微的,終于想著銅臭氣的事情。 兩口子最后商量,徹底舍了這生意也沒必要。但是,不能讓呂家人管那鋪子和作坊。白大人后來派了一個信任的管事過去接受鋪子,不過他讓呂家人擔(dān)了名頭,對外只說是他家的生意。分他家一成利,隔幾天讓呂大郎去轉(zhuǎn)轉(zhuǎn),掩人耳目。但是內(nèi)里的事務(wù),還是白家管事管著。 白大人讓人告訴姨娘和庶女,那鋪子不用她們cao心了,也不許這母女再隨便出門,將來白悅梅出嫁時,自會多給她些嫁妝。 姨娘看到再沒有重罰了,喜笑顏開,連胸口的痛都覺得輕了??砂讗偯穮s冷笑了,“占了我的鋪子,收了我的紅利,用著我的方子,還說給我添嫁妝,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