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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荒有三六百年盟約,三千六百年,小自在天即將崩毀,便要與大荒重議當(dāng)年之事,若是大荒再毀約……便——罷,是非告辭了?!?/br>他沒說完的話,其實很是慘烈,只不過那已經(jīng)是是非自己的事情了。唐時今日遇到是非說的這些話,當(dāng)真搞得他有些一頭霧水起來。種種的謎團穿起來,又失蹤找不到最開始的線頭,他罵這些人都是神秘主意,一個個藏著掖著的。這畢竟關(guān)乎到整個大6的事情,唐時相信,只要他站在一定的位置,便能夠知道了。送走是非不一會兒,唐時正在打坐,便瞧見一個腦袋從窗戶便悄悄地伸進來,唐時唇角一翹,暫時假裝沒發(fā)現(xiàn),便手指一動,一道金光打過去,于是聽見“哎喲”一聲慘叫。應(yīng)雨抱住自己的腦袋蹲在墻角下,哭得驚天動力。“天了嚕,他居然打山!還有沒有天理了,六師兄沒人性,連山也不放過?。⊥赐赐?,好了六師兄我錯了,別打了啊——”“咕咚”一聲,應(yīng)雨被唐時“暴雨梨花指”瘋狂地甩了一陣金光,便直接將她從走廊上彈出去,一下摔到了樓下,頭朝下,腳朝上,倒栽蔥。她淚眼汪汪地倒在白鈺、杜霜天等人面前,忽然之間變成了四白眼:“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兄,你們好?!?/br>洗墨閣眾人:“……”這山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白鈺上前去,拽住應(yīng)雨的腳,便將她翻了一轉(zhuǎn)過來站好,便問道:“你怎么上去招惹那煞星了?”“我剛才看到小自在天那和尚從他屋里出來,就想去看看?!?/br>應(yīng)雨沒說實話,她是怕那和尚對自己留在唐時身體里的浩然之氣做什么,那可是應(yīng)雨的身家性命,幾乎可以說是她的小金庫,只要唐時那太極丹青印沒事兒,應(yīng)雨就不會有事。而且她發(fā)現(xiàn),剛剛開始的時候她會覺得不適應(yīng),畢竟自己的精魄在別人的身體里,就有一種相當(dāng)危險的感覺,她不安心,可是久而久之,便能夠隱約感覺到自己的精魄在唐時那太極丹青印之中也得到了無盡的滋養(yǎng),這種感覺很熟悉,她也說不清是為什么。她的記憶太長久了,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感覺,都快要忘光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初生時候的感覺……應(yīng)雨也說不清是為什么,她在進入唐時身體的時候其實能夠立刻扼殺他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晃了晃自己暈乎乎的腦袋,應(yīng)雨兩眼都在冒金星,道:“我討厭六師兄,他歧視我們山這個族群。”白鈺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便道:“六師弟準(zhǔn)備一人尊決戰(zhàn),你過去鬧,不打死你都算是好的。走走走,跟我們逛街去?!?/br>好不容易來一趟北山,趁著現(xiàn)在又要去逛個夠,他們都換了衣服,準(zhǔn)備著低調(diào)出行的。應(yīng)雨稀里糊涂地被拉走了,唐時在樓上聽見了下面的聲音,便用他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手背。指甲蓋上那墨色的印記,已經(jīng)由一朵變成了三朵,整個大拇指的指甲蓋已經(jīng)全黑,食指也是一樣,中指上新出現(xiàn)了一朵黑云,還能隨著唐時的心意牽動改變形狀。他手指晃了晃,便將三個指甲蓋上的圖案變成了三個黑色的圓點,像是三枚漂亮的黑色棋子,再一晃,便又化成了字,“四萬八”,唐時看到和字跡,便又是一晃手,換了別的字。如今他已經(jīng)是金丹后期了,可至今沒有那種要突破的感覺,瓶頸期可能會卡得比較久,精神力的修煉倒是因為之前那“尖山劍芒”與“化身千億”而有了一定的突破,他不是劍修,卻未必不可以感悟劍中的意境。至于尹吹雪,唐時還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情況,大約是死不了的,唐時記得自己沒砍下他腦袋。應(yīng)該還能活下來吧?死不了,即便是身體沒了,尹吹雪也是死不了的。當(dāng)初尹吹雪是從映月井下出來的,現(xiàn)在沒了身體想必也沒事,更何況他一劍只砍了尹吹雪半個脖子。唐時在這里想了一會兒,便將蟲二寶鑒翻出來,撫摸著那書頁之上,自己沒看過的最后一首詩,一字一句地?fù)崦^了,便覺得這詩刻在了心頭。難以抑制地想起當(dāng)時的四方臺,他無數(shù)次地想象那場面,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機會實現(xiàn)。在看到四方臺的時候,他就覺得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只是不由得便想到了之前在入口處看到的那些條例,里面的“則三”。重新將這一本蟲二寶鑒合上,唐時站起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種充盈飽滿。他從自己的屋里出來,便往大堂而去,這個時候眾人逛街回來,便已經(jīng)坐下了,看到唐時過來,也都招呼他坐在上首位置。這里不僅僅有洗墨閣的人,還有南山其余兩個門派的人。蘇杭道看了一眼天陽道人,便道:“我們這一回開個小會,只是為了確定一下團戰(zhàn)時候的參加人選,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每一門的座首是必須去的,其次還要從眾人之中挑一個出來,為了配合,這個人由座首來挑?!?/br>唐時一下便愣住了,“為什么要這么早地挑?”“現(xiàn)在還有戰(zhàn)斗的便只有你一個了,可是團戰(zhàn)卻在后天,因為四方臺有下沉的時候,大荒之中的天算長老計算過了,四方臺重新落在獨尊臺上的時候便是個人戰(zhàn)結(jié)束的時候。便是在明日日落時候,所以你們的一人尊之戰(zhàn),便要在日落時分結(jié)束的,至于團戰(zhàn),便在次日。四方臺的存在,其實不是大荒之中的人控制的,他們只能讓四方臺浮起來,卻沒有辦法控制它的別的。”蘇杭道解釋了一番,可這讓唐時更加疑惑了。現(xiàn)在唐時想到四方臺,便要想到自己的那一首詩,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日落時分嗎?他對戰(zhàn)夏妄的話,日落時候能結(jié)束戰(zhàn)斗?他對戰(zhàn)夏妄,興許瞬息之間便有了結(jié)果,也可能是纏斗很久。蘇杭道不再說別的,只是跟天陽道人他們這邊商議了一陣之后,便決定了辦法。他的目光,從唐時的身上,一直到了周雍和祝恒身上,便道;“你們將你們希望同你們一起作戰(zhàn)的人的名字寫在紙上,然后交給我們,不必經(jīng)過旁人的同意,畢竟這是你們自己的團戰(zhàn)。我相信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事關(guān)我們南山榮辱的一戰(zhàn),不管是選人的人,還是被選擇的人,或者沒有被選上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的,不存任何的私心,也不要因為你與誰誰誰的關(guān)系好,便選擇不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