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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于是之前融化了的那些金丹外殼的液體,便轉(zhuǎn)瞬之間匯作了一道,進入了他口中。這些都是精純的靈力,此刻被他吞進去之后,便感覺到了元嬰整個幽白的身體凝實了不少。這種感覺其實特別古怪,畢竟看著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元嬰坐在識海之中,還將那蛋殼一樣的金丹殼吞進去,簡直有點糾結(jié)了……只不過,在元嬰吸收了這最精純的一道靈力之后,便有一枚小小的黑白的漩渦印記出現(xiàn)在他眉心之中。唐時訝異了片刻,仔細地一瞧,便發(fā)現(xiàn)這一道漩渦印記乃是太極丹青印的縮小模樣,只是在太極圖的最深處,卻隱隱約約浮出金色的卐字印來。但因為唐時元嬰眉心處的太極丹青印是在旋轉(zhuǎn)的,所以這一枚卐字印便有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效果。唐時心里猜測這大約是他同時修煉了佛道兩家心法的緣故。不過現(xiàn)如今看著沒什么壞處,也就罷了,暫時不去管他。等到回了洗墨閣,有的是辦法解決。化嬰之事轉(zhuǎn)眼便要接近尾聲,唐時手訣連打,而后卻將左右兩手的食指伸出來,掌腕相接的地方相互一錯,手掌相對,便這樣輕輕地一個旋轉(zhuǎn),而后左手食指指天,右手食指指地,左手直直地往上指,右手卻下落,雙手分開了。元嬰的動作與他rou身的動作一樣,rou身這邊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元嬰之中卻忽然之間完全不一樣了。這一個動作,像是預示著什么一般。他雙手分開的時候,那元嬰背后的太極丹青印便緩緩地提了上來,而后覆蓋在了唐時元嬰的頭頂,緩緩地轉(zhuǎn)動著。此刻,奇妙的變化便產(chǎn)生了。唐時的識海之中,卐字印在下,太極圖在上,唐時的元嬰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便處于太極圖與卐字印當中。頂天立地者,人也。唐時早已經(jīng)明悟了這一點,可是在達成了的時候,忽然便有一種萬事萬物都可隨心所欲了的感覺。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手指緩緩地收回來,就著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姿勢,又將兩手的手印合攏在一起,卻是將方才的那手訣倒退做了一遍。這一下,手勢還原了,可太極丹青印便永遠地留在了他頭頂上,下面的卐子印則不曾變過。黑白的道力與金色的佛力交錯縱橫,在唐時的識海之中,竟然構(gòu)成了一副絢爛的圖景。黑白的乃是太極丹青印,金色的乃是下面的卐字印,微紅的乃是蟲二寶鑒,湖藍的是風月神筆,幽白而有靈光的乃是他元嬰的身體。靈力在識海之中涌動起來,唐時感覺到元嬰之中的力量并不是完全充盈飽滿的,便手指一動,身前無數(shù)的靈石在轉(zhuǎn)瞬之間化為了灰塵,散落在這海水之中。上面連云,忽然便感覺到下面的水溫降下來了。便在他腦子里面念頭一閃的順便,便忽然看到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環(huán)繞著一個身影,龍卷一樣瘋狂地沖出來,奔騰在海面上。一眼便看到了這人的修為,果真是方才突破了元嬰期的。他上前便拱手問道:“可是是非法師的朋友?”唐時方才突破,這個時候身周裹著水龍卷,恨不能舒爽地直接喊出聲來,這個時候乍一聽見是非的名字,便忽然之間愣了一下,他站在了海面上,便看向了這人,修為比自己高,卻沒有對自己動手,還跟是非有關(guān)系,想必……“大約算是?!?/br>又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連云倒是奇怪了,他笑了一聲,將是非之前說的事情說了,心里還在想是非說的什么“問或者不問”的問題,便已經(jīng)聽唐時問了:“他現(xiàn)在何處?”其實唐時不過是這樣隨口一問而已。連云說道:“與明輪法師約戰(zhàn),不過是在二十多天之前的事情,他倆打著打著便不知道哪里去了,明輪法師修為高深,怕是……”“……”唐時聽了,也不接話,只對著連云一拱手?!斑B島主替我謝過他便好,唐時告辭。”有關(guān)于是非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了。唐時瀟灑地準備走,不料剛出去十幾里,便被人按住了肩膀。“施主莫急,老衲與是非斗法,他此刻出了些問題,正好借你一用?!?/br>第92章迷津抓他的人,修為很恐怖。是個和尚,但不是是非。唐時在聽到這和尚在自己背后這一句語氣平緩的話的時候,便有一種相當微妙的感覺。以他思維之敏捷,轉(zhuǎn)眼之間便已經(jīng)猜出這人的身份來了。跟是非斗法的,不是那個傳說之中的明輪法師嗎?對唐時來說,這樣的人也不過就是名字過了一下耳而已。到底明輪法師是怎么回事,唐時根本不清楚。這人忽然莫名其妙來抓人,讓唐時很是憤怒,可是他實力不如人,只能咬緊了牙關(guān)不說話。一點也沒有和尚的樣子,穿著的是僧袍,可手上卻隨手抓住了他的后頸,將他往半空里一帶,那速度比瞬移都要快,一眨眼便已經(jīng)往西南走了。這蓬萊仙島一向是靈樞大陸人眼中最神秘的所在,到底里面是個什么樣子,也只有山海經(jīng)上講過一些,唐時的所知,不過限于這些罷了。如今從這里過去,當真是全然不知道是什么的。“貧僧與是非越戰(zhàn)于迷津,本以為他佛法精深,不想也是個麻煩的人,跟當年的枯葉當真是沒什么兩樣的,哈哈……”這和尚竟然大笑了起來。唐時記起來,是非說這明輪法師的時候,曾經(jīng)提到說他已經(jīng)是個散修,畢竟不算是小自在天的人了。除了神元上師渡劫失敗灰飛煙滅以外,以前小自在天很少傳出什么渡劫失敗的消息,這一位明輪法師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失敗,最后成了個散修,還離開了小自在天。都是一些舊事,唐時也不好多問。怎么說,這人也跟小自在天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大約是不會對唐時做什么的。唐時也笑了一聲:“我以為您出身小自在天,應當是個比較含蓄的人,不成想不比外面的邪魔外道好多少的?!?/br>他這話里含著明顯的諷刺和不悅,可明輪法師聽了卻沒有什么反應。想起方才跟是非之間的斗法,這都過去了整整二十多天,還沒分出個勝負來,是非也真是很厲害了。難怪人人都說他是小自在天最后的希望了,只可惜這樣的人最終還是要走枯葉禪師那樣的老路,是個沒意思的。最后困在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