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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異界神級鑒賞大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76

分卷閱讀576

    殺我?!?/br>
北藏的意思是,在他去小自在天找是非的時候,是非應(yīng)該殺了他,就像是當(dāng)年的枯葉禪師一樣,但是是非終究沒有。

“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嗎?”

說起這個,唐時臉上便露出幾分得意,那種得意,藏在幾分平穩(wěn)之中,卻更加明顯了。

“我說,你喜歡我,憑什么殺我……我說對了嗎?”

他壓低了聲音,看上去是勝券在握而胸有成竹的模樣。

是非一笑,卻繼續(xù)往前面走了,只道:“不錯?!?/br>
“我走累了?!?/br>
唐時站在原地不動,張開自己雙臂,開始耍無賴,“走不動了——”

是非于是又停下來,“如何?”

“背我啊。”他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即便是是非看了他半晌,他還是站在那兒不動,無奈,是非回頭,讓他趴在自己背上,將他背起來,便順著星橋,回輔星去。

東詩的虛影,遠(yuǎn)遠(yuǎn)地、靜靜地,佇立在虛空之中,卻與他背上這無賴是一般模樣。

唐時喃喃道:“那次從小自在天回來,半路上屠了正氣宗,你就是這樣背我回來的……這感覺,真好?!?/br>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第一。

第四尊像那個原本準(zhǔn)備解釋很多的,但是想想又覺得不是很重要。原本應(yīng)該是有的,但是規(guī)則覺得第四和缺失的那十一天不必存在,所以就不存在。

第178章大風(fēng)吹不散飛雪晴

我叫尹吹雪,是小荒東山吹雪樓的祖師,其實也不能稱之為祖師,因為我不知道吹雪樓會不會延續(xù)下去,也不知道即便能延續(xù),又能延續(xù)多久。

冬閑常常跟我說,你這樓主倒是做得瀟灑。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懶——人叫做尹吹雪,劍叫做吹雪劍,樓叫做吹雪樓。

大約別人都以為我是愛極了這兩個字?

自然不是。

我只是懶,有時候勤是一日,懶也是一日,何不懶懶散散地過呢?

唯有劍,此劍如我,此劍如我心。

我也常常跟冬閑說,總有一日要大荒內(nèi)外都知道吹雪劍的名頭。那個時候,冬閑只是坐在那石桌旁邊笑笑,說:“會的。”

可是不管是我,還是他,都沒有那個機(jī)會了。

和尚們向來是會攪事的,忽然之間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罪淵,道佛兩修齊心協(xié)力,準(zhǔn)備一起去鎮(zhèn)壓。這靈樞大陸有無數(shù)口罪淵之井,這些地方都有可能涌出罪力。

罪力,人性之中的惡念累積產(chǎn)生。但我們不知道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來歷,每天有那么多的人作惡,之前怎么沒見變成罪力?

那一天早上大家一起出發(fā)的時候,我問冬閑:“你也去?”

冬閑說:“自然要去,你去,我也去?!?/br>
我看了他許久,卻覺得他眼神里藏著一些奇怪的東西?!澳阌性挍]說?!?/br>
“我習(xí)慣說一半藏一半?!倍e毫不掩飾。

那時候我笑了,“藏了一半什么?”

“罪淵之事一定有古怪,我去看看?!彼f了依舊等于沒說,不過冬閑這人,很會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眼便對我道,“我覺得你心底的魔鬼,就要出來了?!?/br>
冬閑總是說這樣奇怪的話,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很多時候我看不懂冬閑在想什么,可是冬閑總是能夠很準(zhǔn)確地一眼看穿我。這樣的人很可怕,幸好,他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正氣宗距離吹雪樓并不是很遠(yuǎn),后面那黑水潭便是我們的目的地,小自在天的佛修們已經(jīng)到了。

一群和尚站在岸邊上,看著一名披著紅色袈裟的大和尚在前面查探。

那便是修士們傳言之中的枯葉禪師了吧?一臉莊嚴(yán)肅穆,自然跟別人不一樣。

道修這邊的人基本來齊,枯葉禪師微笑了一下,似乎眼前面臨的事情不是什么危機(jī),他手上有鮮血,不過已經(jīng)用一方手帕給捂住了,只道:“貧僧已經(jīng)將下面罪力封印,只要諸位下去加持封印便可。”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

這里的人都是自愿來的,前一陣參與過封印別的罪淵井口,見識過罪力噴發(fā)時候的場面,但凡修為不到的修士,一被罪力感染就會發(fā)狂,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極其可怕。

那個時候,我真沒覺得自己會死在這里,說什么封印永久,卻也不是等死,因為畢竟還有人要上下跟我們交換,等到罪力衰竭的時候,便是我們出去的時候。

我已經(jīng)記不清,那個時候的我們,怎么能夠放棄自己的性命,將扶危濟(jì)困救世這樣的事情當(dāng)做是最大的追求,若是讓我再選一次……

我不會——

不,我還是會……

冬閑說過,我是忍不住的那種人。

可是對于他來這里之前對我說的那一句話,我很是耿耿于懷。

我心里有什么魔鬼?光明正大而已,自己都沒覺得的事情,冬閑說來卻是信誓旦旦。

他甚至告訴過我,我心里的魔鬼是個什么模樣,憤世嫉俗,陰險毒辣……

這些都跟我尹吹雪沒有關(guān)系,在所有人的眼底,吹雪樓樓主是個光風(fēng)霽月的人物。

我們下到了井里,下面安靜極了,只聽得見無數(shù)修士的腳步聲。

道修和佛修分成了兩隊,都進(jìn)入了井中,密道的盡頭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不過佛家的封印已經(jīng)將這一切的危險都封存起來。

我跟冬閑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在墻壁上開鑿出合適的位置,只當(dāng)做是打坐閉關(guān)了。

靈力在墻壁的線條上流動,又源源不斷地匯入那周圍的封印之中。

我以為,一切都會這樣過去,可是下面沒過兩天就已經(jīng)出了變故。

井口是封住的,我們要上去必須跟上面的修士聯(lián)絡(luò),可那封印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開始崩裂。下面的人,終于吵了起來。

冬閑站在我身邊,笑看著前面的人,他說:“果然還是鬧起來了?!?/br>
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最能考驗出人性了。

我開始覺得,冬閑這個樣子特別讓人不喜歡。

我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沒察覺出我的不悅來,只說這些人遲早都是要鬧起來的,轉(zhuǎn)眼說不定就要開始自相殘殺。

那一刻,我告訴自己必須反駁他。

可事實是,我無法反駁。

因為就在那一刻,他的話應(yīng)驗了——

轉(zhuǎn)眼之間,道修便已經(jīng)朝著佛修出手,他們之前爭執(zhí)過,要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