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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示弱。 辛寶兒擔(dān)心她,不想退開,燕煜拉著她退到一邊,望著自己的手臂發(fā)愣。剛才他的手扶住蘇皇后時,先是一沉然后一輕,但已經(jīng)足夠讓他感覺到她的逞強(qiáng)。在他心目中強(qiáng)勢得似乎永遠(yuǎn)不會倒下的母后,居然也會如此虛弱……他再看她的側(cè)臉,又是一震!什么時候開始,保養(yǎng)得宜,總是仿若二十許人的她,眼角已經(jīng)出現(xiàn)難以掩蓋的細(xì)紋? 燕煜的思緒混亂不提,辛寶兒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劇情里廢太子燕烈是個自己把自己作死的角色。因為鄒瑩的真正身份沒有揭穿,她的母親高潔把一切責(zé)任推到燕烈頭上。燕烈以為自己真的和庶妹亂.倫,還鬧得人盡皆知,以致帝后顏面全失,在得知自己被廢后,飲鴆自盡。 他的死令明德帝的身體迅速垮掉,不久后便撒手人寰。蘇皇后大受打擊,為了保護(hù)燕煜這個僅剩的兒子,行事作風(fēng)越發(fā)強(qiáng)勢,引起燕煜強(qiáng)烈的反彈,最終導(dǎo)致母子倆的決裂。 但這一次,燕烈并沒有鬧出什么丑事,明德帝廢太子廢得溫和,只要燕烈愿意退一步,他便能全身而退。為此燕煜特地探望過燕烈,和他談了一場,確定他的情緒還算平穩(wěn)才安心。辛寶兒本以為一切能安然過渡,明德帝和蘇皇后都不會再為燕烈傷心一場,沒想到事情還是回到原點。因為明德帝和蘇皇后壓下了燕烈意圖謀反的事,辛寶兒不知道其中的變故,只覺得以燕烈的性格會飲鴆自盡委實奇怪。 正思索間,廢太子妃唐氏哭道:“母后,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請您保重身體……”她剛才也上前想扶住蘇皇后,只是動作沒有辛寶兒和燕煜來得快。 唐氏一慣賢良淑德,對明德帝和蘇皇后極為恭敬孝順,剛剛她的言行合情合理,沒有人覺得她不對勁。 唯獨辛寶兒見她靠近蘇皇后,下意識擋在蘇皇后面前,脫口道:“你別過來!” 眾人皆愕然。 辛寶兒反應(yīng)過來,一時也解釋不清。難道她無憑無據(jù)的能告訴大家,這位人人稱頌的廢太子妃以后會笑吟吟地遞給她一杯毒酒,使得她和肚里的孩子一尸兩命嗎?沒有人會相信的,反而會覺得她犯了癔癥,誣蔑好人。 而且這也是唐氏唯一記錄在案的惡行。除此之外,她的表現(xiàn)一向近乎圣人。辛寶兒沒有任何把握她會傷害她以外的人,或者唐氏真的是個好人,她會毒殺她只是受人威脅,身不由己。 但畢竟原劇情里她是死在她手上的,辛寶兒對她的感覺難免帶了點膈應(yīng),不想和她多接觸,也不想她保護(hù)的人,如蘇皇后,和她多接觸。 辛寶兒干巴巴道:“我的意思是,太子妃照顧太子便好,母后……娘娘有我和九殿下……” 她這么說,眾人便以為她在和唐氏爭寵。畢竟一個準(zhǔn)太子妃,一個廢太子妃,廢太子妃賢良淑德,極得帝后喜愛,如今廢太子又服毒瀕死,萬一帝后心軟,不廢太子了,她和燕煜便成了一個笑話。故而辛寶兒阻止唐氏親近蘇皇后,雖然做派簡單粗暴了點,但若蘇皇后駁了她,維護(hù)唐氏,說不定局勢會發(fā)生變故。 如此一想,這位飛揚跋扈的寶郡主還是有腦子的,不像外界描述的那么愚蠢任性。 蘇皇后道:“大皇子有太醫(yī)診治,唐氏出去約束宮里,照顧好孩子,本宮記你一功?!泵鞯碌圻€沒正式下圣旨廢太子,所以燕烈和他的家眷還住在東宮,別人對他們的稱呼不變。但此時此刻,蘇皇后直呼“大皇子”“唐氏”,坐實了廢太子的事實。即使燕烈命在旦夕,她依然選擇維護(hù)燕煜和辛寶兒。 唐氏淚漣漣道:“母后,臣妾想陪著殿下?!?/br> 蘇皇后道:“本宮先看著,等大皇子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你再過來伺候?!?/br> 唐氏沒法,只能面帶憂色退下。 蘇皇后沒有在東宮待太久,因為明德帝從昏迷中醒來后身體虛弱,需要回太極宮靜養(yǎng),蘇皇后跟著過去伺候。她離開之前將唐氏召回來照顧燕烈。燕煜和辛寶兒在東宮待了一個下午,等燕烈的性命保住了,中間還短暫醒過來幾息,才跟唐氏打招呼離開。 唐氏不眠不休的守著燕烈,夜間燕烈發(fā)起高熱,太醫(yī)們忙活了兩個時辰才把他搶救回來。唐氏感激不盡地送走疲累的太醫(yī)們,回頭繼續(xù)守著燕烈,端的是夫妻情深。 見昏睡中的丈夫嘴唇干裂,唐氏沒有使喚宮人,親自倒了一杯水喂給他。水送到燕烈嘴邊,房門“哐啷”一聲被撞開! 蘇皇后領(lǐng)著宮人站在門口,面如寒霜。 唐氏嚇得手一抖,水杯掉到地上,水全灑沒了。 “母后,這么晚您怎么來了?” 蘇皇后慢慢走進(jìn)來,道:“你以為故意把水灑掉,我們便只會關(guān)心這水而忽略其他嗎?” 唐氏力持鎮(zhèn)定道:“母后,您在說什么?臣妾聽不明白……” 婆媳倆說話間,宮人從蘇皇后身后如魚貫入,有條不紊地整理房里的擺設(shè),一一封存。其中兩個面相嚴(yán)肅,身材粗壯的老嬤嬤一左一右圍住唐氏,要給她搜身。 唐氏認(rèn)出她們是慎邢司的嬤嬤,最擅長審訊,鎮(zhèn)定的面具破裂,驚慌失措尖叫起來:“不,母后……住手!放肆!我是太子妃!住手!” 任她如何叫囂,蘇皇后始終不發(fā)一語,兩個老嬤嬤搜遍唐氏全身,最終在她的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不知名的藥物。 在場的太醫(yī)竟無一人能認(rèn)出此乃何種藥物,但含毒性是肯定的。 蘇皇后憤怒得渾身發(fā)抖,指甲掐入rou中而不自知,重重問:“你到底對烈兒做了什么?” 唐氏被搜出藥物時面如死灰,但太醫(yī)辨不出是何種藥物,她眼里重現(xiàn)光彩,尖利道:“你問我對燕烈做了什么,你怎么不問燕烈對我做了什么?皇后娘娘,太子身上的毒,只有我有解藥,若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可以交出解藥……” 蘇皇后眼里兇光一閃,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著她,唐氏不禁打了個寒顫。 “拖下去?!碧K皇后冷冷道。 唐氏垂死掙扎,大聲道:“皇后,母后,太子的毒不能拖,你不跟我談條件,是想他死對不對?我……唔……”她被捂住嘴拖走。 蘇皇后問太醫(yī)院院判:“大皇子身上的毒,你們能拖多長時間?半個時辰行嗎?” 院判與其他太醫(yī)商量了片刻,表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