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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快走,這艘飛機要爆炸了!”葉穆卻仿佛沒聽見,俯身將那塊重殼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拼命地向上頂。脖頸處青筋暴露,讓他整張臉都漲得通紅,汗水沒一會兒便浸濕了他的汗衫。陳陌失血過多,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但卻不忍心看他這樣,氣息奄奄吐了一句,“快走,別浪費力氣了?!?/br>葉穆緊蹙著眉,難得發(fā)了次脾氣,“別吵”陳陌心中五味雜陳,閉上眼偏頭不再看他。機艙內(nèi)的汽油味越來越重,所有的生還者都已經(jīng)走光,只剩他們兩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葉穆還在努力,用著全身的力氣抗衡著。飛機墜毀的那一刻,他并沒有恐懼。相反,他有著一絲解脫感。這么多年來,他活的太累了。自從跟晏琛分手后,他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么了。可陳陌還這么年輕,他不想眼睜睜看著他死。強烈的本能讓體內(nèi)迸發(fā)出更多的力氣。不知過了多久,在又一次猛然的發(fā)力后,他終于成功掀開了那塊重殼。沒有一刻的停留,葉穆一把背起了癱坐在椅子上的陳陌,朝著機艙門口跑去。“咣!”沒有絲毫預(yù)兆,就在這同一瞬間,整架飛機砰然爆炸。強勢的氣流以駭人的速度在四周擴散,葉穆第一時間從后護住陳陌,將他撲倒了下來。有人在驚叫,有人抱頭痛哭,四周硝煙彌漫,一片狼藉。陳陌褪力地掀開眼皮,看見的最后一幕是葉穆倒在一片血泊中。……上海,市區(qū)深夜11點,顧淮接到了一通電話。聯(lián)系人是一位私家偵探。聽完對方的匯報后他掛了電話,直接走進了書房。房里一片黑,晏琛開著個臺燈低頭看資料,很久以后才發(fā)現(xiàn)顧淮。“怎么了?”他開口道。顧淮盯著他,淡淡道:“葉穆出事了,他今天搭乘的航班墜毀了?!?/br>晏琛的筆尖頓了下,但很快恢復(fù)如常,“死了么?”顧淮細(xì)細(xì)觀察著他的表情,緩道:“被送往重癥病房,現(xiàn)在仍在昏迷中。”晏琛垂眸,表情冷漠的看著手中的稿紙,過了良久,吐字道:“可惜了?!?/br>“你很希望他死么?”晏琛狹長的眸中透著漫不經(jīng)心,“這與我有關(guān)么。”顧淮沉默了。晏琛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派人跟蹤他?”顧淮沒否認(rèn),“對,所以我知道所有,包括你們在分手后的那次酒后亂性,我一直在懷疑你,可經(jīng)過今天,我覺得或許是我多慮了?!?/br>——他了解晏琛,如果真的對那個人有感情,那聽到對方出事時絕不會是現(xiàn)在這種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晏琛十指交叉支著下巴,表情平靜地很,“你該相信我的,顧淮,我不想再重復(fù),從始至終,我都只喜歡你一個?!?/br>顧淮垂下眼眸,黑色的長睫掃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們結(jié)婚吧,晏琛?!?/br>空氣里靜靜的。三分鐘過去了,依舊無人答復(fù)。顧淮有些失望。轉(zhuǎn)身想走卻被人從背后抱住了。晏琛擁著他,側(cè)輪廓英俊迷人,笑地溫柔極了,“顧淮,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多久么?”第14章葉穆睡了很久。主治醫(yī)生曾信誓旦旦地診斷說,這個病人處于重度昏迷,有可能永遠(yuǎn)都不能醒過來。可被狠狠打臉的是,人在當(dāng)天晚上便睜開了雙眼。原因無他,實在是....實在是太熱了!飛機墜毀的時候他們處于烏魯克的邊境區(qū)域,所以為了不耽誤治療時間他們被送往了當(dāng)?shù)氐尼t(yī)院。但當(dāng)?shù)氐尼t(yī)療設(shè)施實在不咋地。將近40攝氏度的天氣,病房里都不帶開空調(diào)。老舊的電風(fēng)扇在屋頂盤旋著,嘎吱嘎吱地回響,連吹出來的風(fēng)都自帶著一股熱浪。燥熱感,潮濕感,讓人異常的難受。葉穆睫毛微顫,盯著那銹掉的風(fēng)扇頁子看了很久,總覺得它時時有掉下來的危險。說實話,醒來后他心情不是太好。還是老毛病。在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他腦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晏琛。特別是年少暗戀時期的回憶,尤為的長,尤為的多。他想起了那時候睡晏琛對面,半夜總喜歡揉紙團丟人一臉。晏琛被丟之后每次都火大地不行,有一次直接把他從床上拎起來踹出了門口。但他卻沒停,一直丟一直丟。晏琛也對他越來越討厭。可哪怕一次,他多希望晏琛能揉開那些紙團看上那么一眼。他總共丟了1520個紙團,每個紙團上都寫著,喜歡你.....他想起有一次他偷抄晏琛的論文,老師發(fā)現(xiàn)以后把他們一起叫到了辦公室。“兩篇論文的題目相同,內(nèi)容的相似度又那么高,說吧,誰抄誰的?”他當(dāng)時真給嚇懵了,瞎編了句,“我...我自己去圖書館找的資料!”晏琛當(dāng)時抿抿唇,神態(tài)自若,“我放那的?!?/br>人老師聽完一臉黑線狀,只能作罷不追究。他想起畢業(yè)散伙飯,他眼看著晏琛被人包圍著不停說話,想過去敬酒都不行,只能坐在角落。當(dāng)時正黯然,突地就聽見晏琛說了句,“喝酒吧。”他砰地站起,想著要用四個字告白,但臨到嘴邊,卻改成了,“你多保重?”他想起第一次偷看晏琛洗澡,想起了第一次幫晏琛打飯,想起第一次幫晏琛占座……所有所有,太多太多,都是抹也抹不去的回憶。即使已經(jīng)鬧的那么僵,即使已經(jīng)分手那么久,可他依舊打心底喜歡著這個人。這是他整整愛了八年的人。怎么可能說忘就忘,怎么可能說不愛就不愛。葉穆躺在病床上,眼淚不經(jīng)意地流。在這種窮鄉(xiāng)僻壤,這種夜深人靜的環(huán)境下,他太想念那個人了。哪怕是一個電話也好,一句話一個字也好,他多希望對方可以對他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在乎。可,都是奢求,都是癡人說夢。他知道,他都知道,但卻還是跟以前一樣犯賤著。控制不住地想去犯賤。多么的悲哀,多么的無奈。他有時候就在想,如果人真的有來世與今生,那他一定欠了晏琛很多很多吧。多到他需要用自己的這一輩子去償還,相抵。“喂,后背炸了個窟窿而已,不用哭吧?”一片寂靜中,一個低沉不耐煩的嗓音突兀響起。葉穆偏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