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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帶來很多麻煩,而且也極不安全。杰克快馬加鞭,已經(jīng)趕到醫(yī)院,協(xié)助醫(yī)生處理危情。他有豐富的婦科經(jīng)驗,這也是沈南秋請他來作家庭醫(yī)生的原因。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曼天翔的病情治療和健康維護(hù),包括生產(chǎn)事宜。因此不需要對他保密,他遲早都會了解病人的各種狀況,包括雙性的秘密。“你應(yīng)該對此有所準(zhǔn)備?!鄙蚰锨镌谒媲耙豢谝豢诘爻橹鴲灍煛?/br>杰克滿懷信心:“是的?!?/br>他早就明白這事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曼天翔終究會知道,只是看所受的打擊程度的深淺。所以叫杰克擬好預(yù)定方案,以免病人有所不測。杰克不負(fù)所望,交出了完美的答卷。不僅保住了人,還保住了孩子。沈南秋非常滿意。唯一讓他頭疼的,就是愛人能不能、要多久才能消化母親的死訊。躺在床上的男人臉色灰白,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他這副驟然衰弱的樣子,沈南秋看了一眼就別開頭去。不知是不是因為窗戶關(guān)得過于嚴(yán)實,只覺得心頭發(fā)悶。沒了健康,沒了親人,這種殘酷的事實,可能誰也不能承受,不能容忍?,F(xiàn)在的曼天翔,恐怕跟那時地震后被壓在廢墟下生死不明的人,不管是心境還是狀態(tài)都沒有任何區(qū)別。人非草木,何以遭遇這樣的摧殘。自己再不是人,也不會傷他至此。最傷人的,往往是無可逆轉(zhuǎn)的現(xiàn)實。“有什么就對我說,你可以最大限度地依靠我?!边^了一會兒,他來到床邊,握住孕夫的手。刑警臉上擠出一個不成形的表情,也許是感動,也許是嘲諷。到底,他還是搖了搖頭。沈南秋對他的固執(zhí)表示不贊同:“依靠我,不代表就是懦弱,也不代表你從此以后,一切都投誠于我。你是我的愛人,在最艱難的時候,我有義務(wù)提供你幫助。”那人抬起眼睛看著他,干涸的嘴唇動了動:“我是你的愛人?那……我成為你愛人的理由又是……什么?”若是尋常人,便可以脫口而出一萬個理由。然而他是沈南秋,不禁被這個問題難住。實話實說,曾經(jīng)的確沒把他放在眼里,只想將他困在手心,任憑自己利用。然而事情的多面性又決定了單純的無情站不住腳,曼天翔終歸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最深的牽絆,是親情友情之外的不可忽視的存在,而且接觸得越久,就了解得越透,直到今天,他忽然認(rèn)識到,這個男人堅韌的品質(zhì)和頑強的性格,并為此深深地觸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已經(jīng)不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已經(jīng)不能夠再由著自己玩弄。隨著更多的想法浮出水面,命運的鞭撻也轉(zhuǎn)為了眷顧。兩人的靈魂在深夜的靜謐中交錯流動,斬不斷理還亂的痛并快樂在輕輕的笑著。沈南秋垂下眼,看著兩人握著的手??v然自己早就看透,老氣橫秋,竟也難以抵擋情的誘惑。他不知道愛情是什么,又能干什么,以什么樣的形式存在著,就是這樣一種不確定,不斷影響著他的思維,控制著他的腳步。一點點地,讓他不再那么進(jìn)退自如,不再舍去責(zé)任地一笑而過。不再認(rèn)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再覺得,無牽無掛一身輕。這冥冥中的力量,竟能主宰著所有自私自利冷酷無情的人性,原來真正的強大,是無聲無息的。沈南秋正要開口,耳邊卻傳來一道清脆的咔嚓聲。這聲音太過熟悉,玩過槍的人都知道,這個響聲代表著什么。它意味著——死亡,就在門口。他緩緩扭過頭。一個護(hù)士打扮的女人站在不遠(yuǎn)處,手中握著一把精致的□□。槍口對準(zhǔn)了躺在病床上的曼天翔。沈南秋移動身軀,將孕夫擋在身后:“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講?!?/br>對方冷冷地笑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們死!”曼天翔探出頭,一下就認(rèn)出拿槍的人是那個失蹤已久的女警楊紫,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當(dāng)然他更想知道,她為何滿臉殺氣。“不不不,”心理師搖頭笑道,“你大費周章、千里迢迢從國外趕回來,絕不是為了干掉我們這兩個與你無怨無仇的人,別說殺一個沈南秋,就是殺一萬個沈南秋,對你來說,也是無濟(jì)于事?!?/br>楊紫惡毒地笑了出來:“怪說不得他斗不過你,你真的是,太聰明太聰明。如果他有你萬分之一的老謀深算,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只可惜,他不聽我的……”“既然知道我老謀深算,你還敢站在這里,我要是你,就乖乖收好槍,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去。以免賠上自己的小命?!鄙蚰锨锏哪釉絹碓捷p松,就連本來嚴(yán)陣以待的孕夫也覺得是在看笑話,大家不過是在練口才、秀演技而已。女人往兩邊看了看,囂張中多了些警覺,對面那個男人類似調(diào)侃的話和輕松自在的姿勢無不剝奪著她的自信:“我只問你,他在哪里?”心理師向她投去詢問的一瞥:“誰?”“少給我裝蒜!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快說!不然我開槍打死你!”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楊紫氣急敗壞,幾近花容失色。“哈,”沈南秋笑了一聲,看著她仿佛看著一個撒嬌的孩子:“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的模樣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滿滿都是尋覓情郎的迫切心情,這世上高富帥多的是,你為什么偏偏要對他動心?只見過老牛吃嫩草,至于嫩草吃老牛,這還是我遇到的頭一遭?!?/br>這都能被他看穿,那人的心里別提多羞惱,也顧不得逼問羅成的下落了,只想打死對方,以解心頭之恨??蓜傄巯掳鈾C,她嘴里就發(fā)出一聲慘叫。除了落在地上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貫穿她手腕的那把亮晃晃的飛刀。不遠(yuǎn)處,黃毛正叼著煙,倚在門上,幸災(zāi)樂禍之余,還cao著色咪咪的腔調(diào):“哎,果然是胸大無腦。人家都已經(jīng)提醒你了,你還在那擺‘美少女戰(zhàn)士’的造型,嘴上不住叫囂‘我代表月亮消滅你’,結(jié)果呢,反倒把自己消滅了,我說,你都這么大把年紀(jì)了,怎么還幻想當(dāng)主角,敢問天下的劇本,都是為你一個人而寫?”這家伙三言兩語,就把受傷的女人給直接氣暈了過去。沈南秋做了個手勢,負(fù)責(zé)善后的就走了進(jìn)來,以免影響孕夫的心情,動作飛快,僅僅幾秒,不僅躺在地上的人,連地板上的血跡也了然無沈南秋躊躇著要離去時,那人坐起來,問:“你會殺了她嗎?”瞳孔左右一晃,男人扭過頭:“我從不殺人。既然有法律,就把她交給法律,一切由法律來判決?!?/br>盯著他背影的曼天翔沒有開腔??床怀鍪切牛€是不信。就跟心理師一樣,看不出是真話,還是說謊。很顯然,能隱藏想法的高手,在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