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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時安一愣,看向班主任已若無其事低頭批改試卷的側(cè)臉,心頭一暖,低頭說:“謝謝李老師。” 李淼揮揮手,示意她回去上課。 鹿時安離開辦公室,越走越快,下樓梯時候幾乎一路小跑,結(jié)果迎面撞上了拐上樓來的人,被對方扶住肩頭才勉強站穩(wěn),一抬頭,就看見荊嶼雙眼映著關(guān)切。 “他找你干什么?”說著,荊嶼往樓上看去。 鹿時安見他一臉莽撞,像是隨時要沖上去找李淼理論似的,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就往樓下帶,“沒事沒事,回去再說?!?/br> 荊嶼看了眼被她握住的手腕,目光中厲色退了大半,邊跟著她往樓下跑,邊問:“那他為什么忽然找你?” 鹿時安頭都沒回,“問我期末考試準(zhǔn)備得怎樣了,還有,問你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br> “別的呢?” “還有什么?你以為李老師要說什么呀?” “……沒什么?!?/br> “我跟他說,你期末考試要進班級前二十?!甭箷r安回頭,一雙小鹿眼明晰動人,“你可不要掉鏈子呀!” 荊嶼垂眸,輕笑,“我盡量?!?/br> “不行!你應(yīng)該回答我,必須的!”鹿時安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兩人剛好踏出辦公樓,鹿時安站在搖曳的樹影下,鼻尖紅紅的,饒是可愛。 荊嶼看了她幾秒,開口卻是,“冷嗎?” 驟然從開了空調(diào)的辦公樓里出來,鹿時安摸了摸發(fā)紅的鼻子,老實說:“有點?!北焕铐嫡业臅r候走得急,她都沒來及穿厚外套。 荊嶼一言不發(fā),解開黑色長羽絨服,往她肩頭一披,又俯身將拉鏈對上,直接拉到她的下巴底下。 他個頭本就高,羽絨服又是過膝款,套在鹿時安身上直接成了甘道夫的法袍,拖到了腳面。 鹿時安抬了抬膝,鼓起腮幫,“都不好走路了?!?/br> “那就慢點走。” “喔?!?/br> 兩人并排走了幾步,鹿時安忽然反應(yīng)過來,偏頭看他,“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呀!還沒答應(yīng)我呢,班級前二十,OK?” “我盡量?!?/br> “不行,”鹿時安嚴(yán)肅地說,“老話說得好,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 荊嶼嘴角翹起,“知道了,那就拜托你輔導(dǎo)多費心。” 鹿時安拍了拍胸脯,結(jié)果袖子太長,手伸不出來,看起來有點呆萌,她無奈地抻了幾下胳膊未果,最終放棄掙扎,“反正演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今晚開始就專心復(fù)習(xí)功課吧。” 荊嶼拉過她的胳膊,細(xì)心地將羽絨服袖子向上卷了兩道,將她的小手露了出來,然后說:“好?!?/br> 三樓,窗口。 李淼站在窗邊,將樓下這一幕收入眼簾。 “這擺明了在早戀呢?!备舯诎喟鄬?dǎo)扶著眼鏡,皺眉說。 李淼從窗邊退開身,語氣平淡,“我不贊同早戀這個說法?!?/br> “???這還不是早戀?手都快牽上了,老李你自己來看——” “我是說戀愛無分早晚,”李淼翻開試卷,重新開始批改,“所謂早戀的說法本來就是無稽之談?!?/br> “話不能這么說,”那老師站在他桌邊,認(rèn)真道,“鹿時安是尖子生,要真因為談戀愛分心耽誤了,到時候可真是追悔莫及。” 李淼心算了分?jǐn)?shù),把手邊的試卷紙遞到那人手邊,“那要是,兩人都有進步呢?” 上面一張試卷,字跡潦草,但錯誤并不多,最終評分94,署名是荊嶼。 “喲,我還當(dāng)他不能及格呢,”說著,那老師翻了一頁,立刻看到后面的100分,幾乎不用多想,瞥了眼名字,果然——鹿時安,“小姑娘確實不錯,數(shù)學(xué)也是滿分。” 李淼放下手中的紅色鋼筆,“所以說,順其自然也許更好。” “也真是……只有鹿時安這小姑娘做得到了?!?/br> “嗯?!?/br> 想到荊嶼剛?cè)雽W(xué)時候那軟硬不吃的模樣,李淼也不得不感慨一物降一物,而鹿時安顯然是藥,讓他收心定性、迷途知返。 作者有話要說: 嘴長別人臉上,未來在你手里,么么 ☆、食髓知味(30) 雖然約定好了要開始認(rèn)真補習(xí),可是頭一天晚上荊嶼就爽約了。 鹿家樓下, 鹿時安氣呼呼地問:“那你晚上要去干嘛呀?又去酒吧嘛?” “那邊周末才去?!鼻G嶼捏了下她柔軟的腮, “我有別的事?!?/br> “什么事不能告訴我?” 荊嶼但笑不語。 鹿時安一甩頭發(fā),“那算了, 我回家了。明早你過來要帶作業(yè)來, 如果沒寫完——” “會寫完, ”荊嶼毫不猶豫地承諾,“我保證?!?/br> 她這才轉(zhuǎn)怒為笑,伸出小手指,“拉鉤?!?/br> 真是孩子氣極了,可荊嶼還是抬手, 與她小指相扣, “拉鉤。” 等把鹿時安送回了家,荊嶼才返身離開。 歪靠在樹下的寧九挺直了腰,問:“小姑娘不會又突然跑下來吧?” “不會, 今天作業(yè)多?!?/br> “那就好?!睂幘虐褧蟊骋涣? “那幾個家伙還在廠子后面。” “嗯, 走?!?/br> 那是離為民中學(xué)不遠(yuǎn)的一處印刷廠, 因為對環(huán)境有污染,近年才剛搬遷到郊區(qū),原先的廠區(qū)就空置了下來。 鋼絲鎖的大門早就被人給撬開了,空曠的cao場一度成為男生們打球的樂土。 而此刻,這里一片寂靜。 角落里,兩個穿著為民校服的男生背貼著墻, 大氣都不敢喘。 圍著他們的,是穿著隔壁學(xué)校校服的七八個男孩,雖然沒有拿什么武器,但眼神犀利,氣勢彪悍,仿佛誰敢造次就要動粗似的。 突然,那幾人全都轉(zhuǎn)過身看向大門,“嶼哥?!?/br> 高大的身影沉默地跨進門來,隨手將書包往角落里一扔,繞過那幾個男生,走到墻邊。 被困的兩個男生都是高一的新生,一個叫張裕,一個叫孫孔,在來人面前顯得稚氣得很,尤其是這種被困的劣勢之下,更加噤若寒蟬。 聽對方叫來人“嶼哥”,張裕頓時想起了學(xué)校里的傳言—— 學(xué)期初的時候,從隔壁校轉(zhuǎn)來個大佬,姓荊名嶼,脾氣暴,不好惹,因為把校霸打進醫(yī)院才會被迫退學(xué)、轉(zhuǎn)學(xué)。 ……這是撞上槍口了。 張裕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嶼、嶼哥,你找我什么事?” “誰是你哥?”荊嶼蹙眉。 張裕忙改口,“學(xué)、學(xué)長……” 荊嶼這才正眼看他,“聯(lián)歡會的舞臺設(shè)備是你們倆負(fù)責(zé)?” “啊,是?!?/br> 荊嶼又問:“中途電腦是怎么壞的?” 張裕說:“音頻線被人給扯了。” “后來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