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包起來的小盒子，剛要拆開。

“誒，別！”顧爸爸制止“那個是給你mama的。你mama呢？”

顧旭東聽說是給mama的，有些興致缺缺地放回去，又拿起另外一個盒子，左翻右翻，得到爸爸能拆開的指令才答道：“mama說最近有新的官司，沒回來。咦！這個是高達模型??！”

顧爸爸說：“是啊，你和你哥一人一個，你奶奶給你們買的?！彼职牙镱^的厚毛衣脫了，往家里一看“你mama不在家，都沒有東西吃了?！?/br>
“沒有，”顧旭北站起來，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好幾個水果，又翻出些零食，抱在懷里，一下子全堆在桌面上“還有速凍餃子呢，你要吃嗎？”

“啊，還有呢！”顧旭東也站了起來，繞到沙發(fā)前，在茶幾下撈了一大堆外賣單，一張張看著，嘴里還嘟噥著“我記得，好像有幾家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br>
顧爸爸覺得奇怪皺著眉湊過去：“你看什么呢？”

顧旭東轉過頭，特別平常地說：“外賣單啊。這家紅燒排骨好吃，就是現在可能沒有了?！彼麚P了揚手里的單子，又放回茶幾上，繼續(xù)在一堆宣傳單里選著。

顧雄志苦笑：“你們mama就讓你們吃這些東西嗎？”他把顧旭東手里的單子接過去“mama都不回來給你們做飯吃嗎？！”

兩兄弟很聰明的選擇不再說話，由著他爸發(fā)了一陣子牢sao，才說：“沒，有時候我和大北會自己煮，就是懶的時候才吃.....”

“那也不能老吃零食水果啊！你們都別說了！以前她就這樣，也不顧著小孩?！鳖櫺壑竞苌鷼?，拿過桌子上的傳單，往地上一扔，喘著氣，好一會才平靜下來，看了看手表，又說“你們先回去睡吧，啊，乖，明天帶你們去見mama。”

兩兄弟沒能控制地興奮起來，兩個人對視一眼，替爸爸收拾好行李箱，說了爸爸晚安，就一起上樓，滿懷著明天見mama的希望睡過去了。

爸爸回家的消息實在讓梁兄弟太過興奮了，兩個人回到臥室，關上房門，隔著不算遠的距離，就開始小聲交談著，想象著明天見mama的情景。

可是，沒一會，就聽見爸爸一邊上樓一邊講電話的聲音。

“你就都不回來看孩子！”顧雄志的臥室在兩兄弟的臥室旁邊，盡管怕吵著兩個孩子睡覺，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了，可是還是一下子忍不住吼了出來“我就不知道了！有什么能這么忙，我去美國之前不是已經叫你多回來看看孩子了嗎！”他走進臥室，關著門，聲音沒有了。顧旭東有些好奇，干脆起床貼著墻壁聽，隱隱約約地，爸爸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以前你也是律師，你再忙也不致于這樣！連家都不回了！”

手機那邊的mama似乎也在爭論著什么，氣的顧雄志又是吼了一嗓子：“那就把孩子送到美國去！起碼媽還能看著他們，不用每天吃外賣！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當媽的就......”

“......”

“我不聽！我也不想知道你那些客戶！”

“......”

“別人家的事，你當律師盡力就好！自己的孩子就這么晾著！”

“......”

“我媽當時也不是這個意思！”

“......”

“反正你就沒理過他們！”

爸爸和mama有這樣對罵持續(xù)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顧旭東“唉”了一聲，又回到床上躺著。

顧旭東兩手交叉枕在頭后，仰躺在床上，借著月光，他能看見顧旭北也側著身，看著他這邊。兩個人就這么沉默了好一會。

“大北?！鳖櫺駯|試探著叫到。

“嗯？”

“你說，爸爸和mama會......”他頓了頓“你說他們關系好嗎？”

顧旭北說：“好啊，爸還給mama買禮物了。”

“可是他們......”

“別說了，我困?！鳖櫺癖鞭D了個身，結束了話題。

顧旭東知道大北是真的不想再說了，他自己也不再問了，嘆了口氣，閉著眼等著再次入睡。

盡管前一天晚上睡的晚，第二天一早，兩兄弟還是按照平時上學的時間起床了。瞇著眼兩個人擠在廁所里刷牙，瞇著眼穿校服，瞇著眼背上書包，又繼續(xù)瞇著眼走下樓，看見爸爸坐在電視機前一邊聽早間新聞，一邊看報紙，才突然想起來，爸爸回來了。

“哎！起來啦，吃早餐吧?！鳖櫺壑酒炔患按胍獜浹a兩個兒子，起了一大早，準備了滿桌子的早餐。

“爸爸，還沒回公司啊？”顧旭東問。

“先吃東西別問這么多了?！鳖櫚职终f。

顧旭北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眼桌子，一手抓起三四個包子，往嘴里塞了一個，又再拿一個：“不了，上學遲到了，我們拿著路上吃吧?！鳖櫺駯|表示贊同，學著他哥的樣子拿了好幾個，就準備和他爸說再見了。

顧雄志明顯有些吃驚，他放下報紙站起來：“哎，可是還有小米粥呢，喝點再走吧?！?/br>
“不了不了，不夠時間了！”兩兄弟揮著拿滿包子的手，嘴里還咬著一個，走到門邊，直接把腳往鞋子里一踩，套上，就要開門趕上學。顧旭東被主任抓怕了，遲到一點都不敢了，那胖主任天天在校門口等著，就等著他回來。

“別啊，喝點吧，有營養(yǎng)啊！”顧雄志著急了，追出門去，對著兩個兒子猛地招手“遲到就遲到吧，長身體的時候，喝點吧！”

兩兄弟還是拼命搖頭，側著身，隨時準備撒丫子就跑。

“哎！回來！”顧雄志站在門邊隔著個小花園大喊“今天還是先別上學了！我?guī)銈內タ磎ama！”

兩兄弟聽了一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停下了腳步。

顧旭東嚼吧嚼吧把嘴里的包吞下肚子，一邊往回走，一邊對他爸說：“爸爸！那，那你得負責給我班主任打電話??！”

顧雄志知道這招永遠都管用，以前工作忙，老出差，難得回來一次孩子卻要上學，他都找些理由留著孩子，他聽見顧旭東的話，忍不住笑了，還好，孩子還沒長得太快

“行，不過你們得先把粥喝了。”他對著兩兄弟說。

25.

顧旭東和顧旭北很激動，不用上學一天，爸爸一直空閑著在家陪著他們他們一天，三個人也不用說什么，一起到花園里拾掇拾掇，收拾一下花園，幫著爸爸把小池子里的水換了，后來居然發(fā)現原來都已經死了好幾條小鯉魚了，剩下這么幾條，在不算小的干凈的池子顯得特別空虛。

三個人又決定去花鳥魚蟲市場買些魚，他爸開車，載著兩個早就長得長手長腳的兒子，就像以前一樣，說說笑笑地去買魚。因為顧旭北興趣，還求著他爸買了兩只小烏龜，回家了往池子里一放，整個池子看起來滿當當地，兩兄弟難得不是因為做了惡作劇笑出聲來。

他們爸爸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家常菜，兩兄弟吃得可滿足了。被他爸趕回臥室睡午覺的時候，顧旭北和顧旭東聽見爸爸給mama打電話了。

“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