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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加深,直至整個變成了猩紅色——棺體看著竟像是在吸血! 溫放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你相信人能起死回生嗎?”溫傾歡突然幽幽地問。 溫放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竄起了一層:“什么?” “望哥剛查出肝癌那陣子,家主告訴我,他有辦法讓望哥痊愈”溫傾歡神色淡漠地看向吸血的棺材:“據說是一種古老的妖族禁術,最開始我沒信?!?/br> 如果真的有這種妖術,家主當初又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獨子病逝? 可后來云望的病情很快急劇惡化,竟比醫(yī)生的預判還要嚴重得多,直到最后藥石罔效,再多的錢和人脈在病魔面前都變得蒼白且無力。 溫傾歡一邊心力交瘁地遍尋各國名醫(yī),將能嘗試的方法全都試了個遍,一邊還得瞞著上高中的女兒和慣會捕風捉影的媒體,最后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丈夫被病魔折磨得日益喪失生機,絕望中她終是崩潰了。 “家主告訴我,妖界遭遇了危機,需要借助人間魂力才能順利度過劫難”溫傾歡修長的眉毛蹙起,回憶似乎令她有些痛苦:“我當時還不太明白,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第34章 驚變六 以生魂獻祭的妖族禁術似乎真的很有效果,她每獻祭掉一批人,云望的病情就會有所好轉,不到半年的時間,癌細胞不再擴散不說,云望居然也能正常工作和生活了。 見云望痊愈有望,她當時就想收手,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獻祭剛一停止,云望的病情就開始急劇惡化,甚至比獻祭之前惡化得更快、更糟糕。 驚慌失措之下,她只能繼續(xù)獻祭,就像飲鴆止渴的人,明知道那是毒藥,卻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不知不覺間,她早已墮入深淵,跟妖族做了罪無可恕的交易。 本來她還妄想著獻祭能一直這么悄然地進行下去,云望也能一直以此續(xù)命,誰都發(fā)現不了,誰也不會發(fā)現,直到上次獻祭出了問題——她的女兒居然被有心人設計進入了獻祭世界,成為了小世界的祭品之一。 然后,令她更意想不到的事的發(fā)生了,包括她女兒在內的幾個獻祭用的生魂居然沒有被小世界吸收,還成功逃了出來! 這是之前從沒發(fā)生過也幾乎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女兒失而復得令她欣喜萬分,但她同時也想到,事情可能很快就會敗露,獻祭無法再繼續(xù)進行下去不說,她恐怕也會被發(fā)現,但那時她尚存一絲僥幸,認為溫家會幫她一把或者替她遮掩一二。 直到她查到設計云知夏進入獻祭世界的人居然就在她身邊,一個平時少言寡語的小助理,繼而很快,她又發(fā)現這小助理的另一個身份——溫家安插在她身邊的探子。 知道這事的一剎那,她整個人都冷透了,一顆心卻像是被油煎火烹般冒出了難以遏制的怒火,被所信任的家族欺騙和設計的憤怒燒毀了她的最后一絲理智,她派人處理掉了那個聞風而逃的小助理。 處理掉小助理后,溫家很快開始出手收拾她,這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獻祭失敗,她已然成為棄子,何況她還跟溫家撕破了臉皮。 這種想法一直持續(xù)到見到血池里的水晶棺。 見到水晶棺的那一刻,她才幡然意識到,不管獻祭有沒有失敗,她有沒有跟溫家撕破臉皮,溫家收拾她都是早晚的事,這么長的時間,這么久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怪不得,這幾年,只要停止獻祭,云望的病情就會立刻惡化,而且比之前還要嚴重,原來云望從沒真正好起來過,所謂以生魂獻祭不過是場騙局,云望并不會痊愈,他暫時的康復也許只是某種障眼法或某種反噬很嚴重的借命咒。 至此,她也總算明了,家主跟妖族到底做了場什么樣的交易。 “你相信人能起死回生嗎?”溫傾歡又問了一遍。 溫放整個人還震驚于溫傾歡所說的真相。 他從沒聽說過獻祭能讓絕癥病人痊愈或者令死人生還,所謂的獻祭世界他更是聞所未聞。 在他的觀念里,大多數情況下,人身死即魂散,只有極少數魂魄能在消散之前靠強大念力凝殘魂成鬼,或者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暗能量保證魂身不散。 而鬼魂即便在一定的時間內能夠魂身不散,甚至用暗能量做出一些所謂的靈異事件,**死亡也是真的死亡了,衰竭而亡的器官不可逆。 “你就因為這種鬼話害死了這么多人?”溫放怒火中燒,簡直難以置信。 因為一個不能確定、未經驗證的可能性,一個走火入魔的妄念,出手就是上百條人命!孟欣和孟遠陽就死于這樣一個瘋子之手嗎? 這種執(zhí)念狂瘋子,要人命的時候,都不會猶豫嗎?午夜夢回之時,都不會做噩夢嗎? 溫傾歡眼神躲閃了一下,神色晦暗難懂:“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看起來堅不可摧的理智很多時候不過是紙糊的堡壘,用他貪戀的誘惑他,以他恐懼的威脅他,摧毀他的理智,模糊他的底線,令他走火入魔······我和家主沒什么不同,不過是被妖族利用貪念控制的一枚棋子罷了?!?/br> 追著紅色狐妖蹤影來到這處“墓室”的風暢恰好聽到了這一句,她身形一頓,這一停頓的功夫,紅色狐妖迅速鉆進珊瑚叢中不見了,風暢也在溫放和溫傾歡面前現出身形來。 與此同時,溫放手腕上行將就木的異常氣息檢測環(huán)慢半拍地發(fā)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警報聲,活像只被突然掐住嗓子的公鴨。 愕然地望著憑空出現的姑娘,溫放和溫傾歡幾乎同時驚呼:“妖?” 迷糊中云知夏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忽遠忽近并不真切,然后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失去重力般浮了起來,不由不住地向前飄去。 什么都看不見,無法控制身體的感覺并不好受,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又聽到了嗒嗒的水滴聲,飄飄忽忽,像是漸行漸遠的腳步,云知夏心中一緊,順著聲音飄了過去。 模糊的視線恢復了一點清明,之后逐漸清晰,她看到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匯成一條極細的線,蜿蜿蜒蜒流向旁邊巨大的血池。 抬眼向血滴來處看去,入眼先是一雙白皙的赤腳,然后是血跡斑斑、包裹著玲瓏有致身軀的針織長裙,再然后…… 云知夏瞳孔猛然一縮,心臟像是被什么狠狠抓了一下,一陣抽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誰把溫傾歡綁在這,還弄傷了她?! 躍入腦海的第一詞就是“綁架”,有人為報私仇膽大包天地綁架了溫傾歡,還想要殺她! 頭又劇烈疼痛起來,之前記者們的提問聲再次化成一根根尖銳的針挑動她脆弱的神經線,慌亂震驚之下,云知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