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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兩小無嫌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1

分卷閱讀111

    不留神就被拐子擄走,叫天天不應(yīng),相當(dāng)可憐?!?/br>
    齊殊元還不曉得桓允有過這茬,睜大了眼睛,覺著很不可思議,“那允哥哥是怎么被救回來的?”

    “他自己逃跑的,可也吃了不少苦頭?!比~微雨再次強(qiáng)調(diào),“所以阿姐方才的叮囑,你一定要牢記在心,若你出了意外,阿姐和姑丈可不得憂心如焚?”

    “我記得的,阿姐,”齊殊元乖乖巧巧的拉拉葉微雨的手,“你放心罷,阿元一定整整齊齊的回家?!?/br>
    葉微雨言盡于此,饒是擔(dān)心不已,可到底他是個男孩,對其過分的保護(hù)反倒不利于他的成長。

    流月送齊殊元去學(xué)館,待看著他的馬車走遠(yuǎn)了,葉微雨這才出發(fā)去太學(xué)。

    不比往時在外舍時,上舍的所處的方位近南薰門,在貢院附近。也就是說穿過御街后仍要走相當(dāng)長的一段路。

    昨日春闈殿試的一甲頭三名打馬游街赴瓊林宴,自御街而過,所過之處皆有百姓向其擲花,落了滿地的花瓣。葉微雨到太學(xué)時,周遭的同窗都還在議論其時盛況。

    于百萬人之中脫穎而出,三人的學(xué)識自是不必說。從而也就導(dǎo)致眾人格外關(guān)注他們的樣貌,新科狀元是四十而立的中年人,榜眼長相平平無奇,倒是探花郎不僅年紀(jì)輕,約莫只有弱冠之齡,而且他還有一張雌雄難辨的美人面,也難怪游街之時,眾多百姓對其擲果盈車了。

    進(jìn)到齋舍,她將將把書本拿出來,與葉微雨隔座的小娘子便探身過來問她,“微雨,你可曉得沈蘭庭因何事被大理寺的人帶走關(guān)押?”

    葉微雨翻書的手頓了頓,而后才反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你還不知道么,”那小娘子吃驚道,“此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呢。聽與沈蘭庭同寢之人描述,昨日夜里,大理寺的人直接闖入他們的寢房,四處搜尋了一番沈蘭庭的衣物,似是拿到甚證據(jù)后,便不發(fā)一言給沈蘭庭戴上鐐銬將其帶走了!”

    三月里,桓允才與她說過蔣祺芳兄弟倆因殺人被拘押,沈蘭庭也與此事有干系不成?

    葉微雨沒想明白個中糾結(jié),只好放在一邊,心下決定待回府后書信桓允詢問此事也不遲。

    到晌午時下課,傅明硯卻主動來尋她說話。

    上舍學(xué)子的數(shù)量不及內(nèi)、外舍,是以占地甚小。午間小憩時,眾人也多在齋舍附近活動,不會走遠(yuǎn),是以兩人雖未在同一齋舍,他很容易就尋到葉微雨。

    “葉姑娘,在下有一事想要尋求姑娘的幫助?!?/br>
    此時葉微雨正坐在齋舍外的四角小亭里吃午食,傅明硯坐在她對面的石凳上,兩手無意識的握住了又放開,很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等著他說下文,卻遲遲不開口,葉微雨玲瓏心思,便主動問道:“是因著沈蘭庭之事?你且安心,待下學(xué)后我會稍信給維玉將此事詢問清楚?!?/br>
    誰知傅明硯搖頭道:“不僅為此,實(shí)則是我想請求沂王殿下能否引我進(jìn)大理寺的監(jiān)牢探一探蘭庭兄?!?/br>
    “你是覺著他蒙冤入獄?”

    “也不盡然?!备得鞒幊醭趼犅勆蛱m庭被收押,先是不甚相信,待仔細(xì)思量過去種種,又似乎察覺有蛛絲馬跡可循,只片刻后又否認(rèn)自己的想法。他認(rèn)為沈蘭庭心思雖重了些,可卻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我只是有些事想向蘭庭兄求證罷了。”

    葉微雨見他糾結(jié)不已的模樣,心下篤定此事定有隱情,便應(yīng)下他的求助,對綠蘿道:“綠蘿待你回府后便帶著我的信物到開封府求見沂王殿下?!?/br>
    “多謝,葉姑娘。”傅明硯見其如如此爽快,心下大定,由衷感謝道。

    開封府后衙。

    桓允近日被桓曄安排在六部三省輪轉(zhuǎn)學(xué)習(xí)。

    近段時日因著幾樁陳年舊案便又挪到開封府查閱舊時的卷宗。沂王殿下親至府衙辦公,開封府少尹高文建殷勤又周到地為他劈了個幽靜又精致的院子。

    眼下垂枝海棠花謝,結(jié)了一樹的紅棕色的小果子,枝椏彎垂下來,恰好擋住書案前的隔窗一角。

    寶祿輕手輕腳的進(jìn)去,小聲道:“殿下,葉姑娘給您捎了信?!?/br>
    桓允正伏案做著記錄,頭也未抬,只將手遞過去。

    寶祿將信件謹(jǐn)慎放在他的手上,待寫完最后一筆,桓允擱下毛筆,才拆開信封。

    他將上面的內(nèi)容仔細(xì)看了,起先還覺奇怪阿不便是好奇沈蘭庭的案子,待他兩人見面,他自會講得一清二楚,眼下這般著急竟是為著傅明硯之故。

    桓允心里不免腹誹傅明硯這銅臭小子精明,知曉自己尋其他的門路進(jìn)大理寺會費(fèi)些周折,于是厚著臉求到葉微雨這里,如此一來,通過自己的關(guān)系,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探監(jiān)。

    按著紙張原本的折痕折疊好,連同信封一道扔進(jìn)火盆里焚毀了,而后桓允對寶祿道:“著人去通知宋呁,本王戌時至大理寺。”

    “是,殿下?!?/br>
    酉時正,落日將有西斜之意。

    桓允將滿案頭陳舊泛黃的卷宗堆在一處,喚了寶祿進(jìn)來,“讓高文建安排人把這里的卷宗整理好,明日再送嘉元九年的卷宗過來?!?/br>
    待寶祿將他的吩咐辦妥了,主仆兩人便出發(fā)去侍郎府。

    桓允與葉微雨的馬車前后腳停在葉府大門處。

    葉微雨先下車,見到他,喚道:“維玉?!?/br>
    桓允因著處理公事昏漲了好半日的腦子在見到她時總算清明了好些,他徑直過去握著葉微雨的手,“傅明硯不曾來?”

    “在后面?!?/br>
    桓允聞言,偏頭去看不近不遠(yuǎn)騎馬跟著的傅明硯。

    見沂王殿下已經(jīng)到了,傅明硯幾下打馬上前,對其行拱手禮,“多謝殿下慷慨相助。”

    “無事,你不過是趕巧罷了。”桓允淡聲道。

    說完便拉著葉微雨往府里走,一面與她說著話,“這起兇殺案的涉案嫌疑人均出自成安伯府,且其中兩人又是成安伯老夫人的心尖子。直教成安伯老夫人肝膽俱裂,那日她瘋狂無狀地沖至福寧殿,呼著喊著求父皇還她孫兒公道,將父皇都打個措手不及?!?/br>
    “就是傅明硯不來,我原本也會去大理寺親自過問此案?!?/br>
    葉微雨道:“前次你未同我講明,究竟是誰被殺了?與沈蘭庭有甚關(guān)系?”

    “與沈蘭庭有無來往目前尚不明朗,但蔣棋芳和蔣棋宇卻與被害人關(guān)系甚密?!被冈暑D了頓,接著道,“你可還記得那年春耕咱們的驢車沖撞了一支迎親隊伍,那叫作何敬的年青男子自稱李恪謹(jǐn)?shù)耐庵?,而今二十有六。屢次科舉不中,長期在明月書院讀書,其雖已娶妻卻好流連花街柳巷,與他臭味相投的除卻蔣祺芳兄弟二人,還另有兩名年歲相差不大的男子。”

    “案發(fā)前,這五人在東水門附近的歌坊花船上尋歡作樂。案發(fā)之后歌坊婢女無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