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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交給婚慶公司就行,但是楊炯還是事事親力親為。婚禮的前一天,楊炯又專門跑到他的公寓里商量了半天細節(jié)。結(jié)果第二天傅惟演遲到了。 他那天睡過了頭,匆匆開車趕去酒店后就發(fā)現(xiàn)楊炯穿著禮服滿場跑,急的滿臉都是汗。 那時候傅惟演正往二樓去,視線總不自覺的被樓下的那個身影牽引,誰知道不看不要緊,看了幾眼后他自己反倒突然就緊張了,一個過家家似的形婚婚禮,在那一刻突然多了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他當時沒多想,更沒想到倆人日后竟然會假戲真做,還跳過了磨合期,直接進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 傅惟演想到這不自覺露出一點微笑,韓韜在一邊微微一怔,問他:“你在想什么呢?” 傅惟演誠懇道:“我平時不是找借口躲你,只是工作忙,我在家里的時間本來就有限,所以沒有時間出來?!彼f完一頓,又道:“可能你結(jié)婚后就能懂了,人就是什么年紀做什么年紀的事,以前年輕,談?wù)剳賽?,耍??岑傄魂囀窃僬2贿^,可是現(xiàn)在我大概老了,每天下了班就想回家吃個飯,跟家里人一塊癱沙發(fā)上看個電視,看看報紙?!?/br> 他說到這想起來,摸了摸口袋想要給楊炯打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忘在辦公室了。 韓韜道:“可能是吧。但是為什么孫牧找你你就能有時間?師兄找你你也能抽出空,到我這就一次都不行呢?” 傅惟演一怔,抬眼看他。 “以前你看不得我跟其他人有任何曖昧的關(guān)系,哪怕只是他們喜歡我也不行,我雖然跟你吵架,但其實心里也高興,覺得這是你喜歡我,太在乎我所以吃醋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一想我簡直是太傻,你那不是吃醋,你只是原則跟我不一樣?!表n韜道:“其實你這人挺獨的,你喜歡的東西別人一點都不能碰,你在有些方面獨占欲太強。有時候又一點不予變通?!?/br> 傅惟演不以為然。 韓韜卻又接著問:“所以我也看清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但是我始終有一個疑問。”他說到這微微頓住,神色有些認真,低聲道:“既然我都要結(jié)婚了,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在我剛回來的時候,你是不是打算要復(fù)合的?” 傅惟演想了想,半天后略一點頭:“是?!?/br> “那……”韓韜欲言又止,最后仍問道:“你是不是本來計劃過要跟我結(jié)婚?” 傅惟演這次沒再言語,他扭頭看向窗外,過了半天后才轉(zhuǎn)過臉來,淡淡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庇忠慌e杯,道:“以水代酒,祝你新婚快樂。這段飯你結(jié)賬吧,告訴在洗手間的那位,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了?!?/br> 他回了醫(yī)院辦公室,拿了手機出來,上面顯示著有三個未接來電。 傅惟演嘆了口氣,回撥過去,那邊卻也無人接聽。他以為楊炯可能提前睡覺了,畢竟這周后者一直很疲憊,又想到自己的科室競爭,醫(yī)院里的行政關(guān)系,新收的病人如何用藥,心頭煩悶,還有一點無法忽略的,因為韓韜的話想起的一些過往。 不可能完全的沒有波動,他現(xiàn)在都很難想象自己之前會有那么多次的情緒爆發(fā),也很難想當時自己做過的倆人規(guī)劃,詳細到工作和生活,倆人各自職業(yè)方向,結(jié)婚時間,婚后安排,養(yǎng)老退休……一步步詳略得當,他曾經(jīng)有信心一切按部就班地實行,覺得這樣最好不過。 那些激情和憧憬隨著時間和人的改變慢慢消散,以至于后來他再想到結(jié)婚,也就是找一個人,能熱湯熱水吃上飯,回家有人說說話而已。 傅惟演以前不愿回想,覺得人這一生中大概都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和無奈,沒事拿出來咀嚼,就像吃以前嚼過的甘蔗渣,糖分早已被榨干,滿嘴粗糙無口感可言。 而他跟韓韜之間的遺憾,一半是少不更事的沖動和樂觀,另一半是對于自己付出后所得結(jié)果的不滿和怨懟。他們都有改變和付出,只是對方付出的那些,不是他最需要的。 這個城市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北方小城,海洋氣候,住起來的確比其他地方舒適不少。他們上學的時候這里還有著老城區(qū)的苦情味兒,市政天天挖路修管道,搞得市民怨聲載道,恨不得給馬路裝上一條拉鏈給他們用?,F(xiàn)在幾年過去了,再看市區(qū)已經(jīng)是高樓林立,道路平整,規(guī)劃得當。 傅惟演驅(qū)車回家,他看這燈火通明的城市,心想什么東西都是往前走的,城市是這樣,城市里的人也是這樣。他打開車里的音樂,降下車窗,等著外面的冷風吹進來,又繞了趟遠路,直到身上的水煮魚味和心里的煩悶一塊兒吹跑,這才掉頭回家。 第二天傅惟演醒來的時候楊炯已經(jīng)出門了。昨天他到家后才想起給楊爸爸掃墓的事情,但是那時候楊炯已經(jīng)困急,他把人喊去床上睡覺,沒等問起楊炯又酣睡了過去。 桌上留了早飯,是簡單的白粥和包子,看著像是從灌湯包店里買的。白粥下面壓了張紙條,是楊炯留的,大意是他今天和楊佩瓊?cè)マk點事,只能他自己吃早餐了。又叮囑他今天去參加婚禮的話注意看好錢包和手機,如果可能會喝酒的話最好打車去,一定注意安全。 傅惟演不覺笑笑,把紙條折起來收好,坐下吃了兩口,又不放心,問楊炯:“你在哪兒呢?” 楊炯剛正接著楊佩瓊?cè)ツ箞@,冬天墓園一般是六點半開門,以前他們娘倆都是最早來,今天楊佩瓊出發(fā)的有點晚,多少就有些心急。 楊炯聽到信息提示的時候瞥了一眼,開車不方便回,干脆仍繼續(xù)勸楊佩瓊道:“不會晚的,咱一定是第一個?!闭f完又看他媽一眼,忍不住笑道:“楊女士今天真少女?。 ?/br> “什么少女,”楊佩瓊輕輕啐了一聲,也跟著笑道:“都成老太太了,我明年就六十了。” 別人掃墓都穿的很素凈,她卻正相反,平時不好意思傳出去的時髦外套,又或者顏色鮮艷點的小圍巾,楊炯給他買的好看的包包,她都會在這一天扮上,好像要做一天的都市少女一樣。 別人對她這樣難免會有所好奇,楊佩瓊倒是很早前就跟楊炯解釋過。她說,咱娘倆的苦日子過去了,現(xiàn)在夠吃夠喝,別穿的慘兮兮的,都捯飭好看點,讓他知道咱過得挺好。 楊炯聽多了,不免也受到一些影響,不管混得好不好,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極少露怯或哭訴自己的不易。 雙親對他的影響也遠不止這些,他對家庭生活的信心和向往,也是因為來自于自家爸媽。楊炯不覺感慨,又想自己周遭的人不少外面看著光鮮,實在里面問題百出的,像是他現(xiàn)在不太愿意接受雷鵬和許瑞云離婚的事情,可是事實就是這倆不僅離了,到現(xiàn)在為止也甚少有所交集。 楊炯忍不住想起弗朗,猶豫半晌,跟他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