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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掌門人羅博。他不認(rèn)識的人中,有一位西裝革履、臉色煞白卻保持冷峻,顯然是羅恭的父親羅梧。還有一個中年男子摟著泣不成聲的妻子,神色哀痛。從他們的談話中,韓非明初步判斷,這一對是把羅恭從小撫養(yǎng)大的龔氏夫婦。而他所預(yù)料到的遷怒主要來自這里。當(dāng)羅恭的死亡判定結(jié)果由醫(yī)生帶來時,龔女士哀鳴一聲,徹底癱軟在龔先生懷里。拄著拐杖的羅博長長地嘆了口氣,跌坐在了走廊的座椅上。羅父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邁出步子的時候身體搖晃了一下,但旋即穩(wěn)住腳步,將那張文件接了過來。羅友湊到他身邊,沉痛地說:“唉,小恭這么健康,怎么說走就……”他說到一半時哽了一下,接著搖頭嘆息,“可惜我們都不在他身邊,沒能看看當(dāng)時到底是什么情況?!?/br>一直低著頭站在遠處的韓非明心頭稍緊,意識到矛頭終究還是被轉(zhuǎn)到自己身上來了。他抬起頭來時,正好對上羅父冷冷的目光。羅父說:“醫(yī)院說,恭兒被帶上救護車時,脈搏就已經(jīng)停止好幾分鐘了。對這一點,我想聽聽你的解釋。”原因太多,一言難盡。更何況其中還涉及了他幾個不能為旁人所知的私密。韓非明猶豫著斟酌著措辭,卻沒能想出一句恰當(dāng)?shù)慕忉?。但他的沉默更是被?dāng)成了心虛的表現(xiàn),羅父的眼神幾乎可以說的上是陰狠了。本來原主和羅恭的恩怨,羅家人就對他并無好感,這回更是蒙上了深仇大恨。韓非明知道這樣沉默下去不是辦法,最后還是憋出了一條牽強得連借口都稱不上的理由,“敬……羅恭來到我這里時,看起來并無異樣。只是我們交談不過幾句,他便說有些疲憊,于是我安排他臥床休息。所以我就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小恭去你那里干什么?”羅友打斷他,咄咄逼人說,“而且他身體那么好,一直以來連感冒都很少見,怎么跟你說了幾句話就需要臥床休息了呢?怎么去了一趟你那里就心臟病突發(fā)了呢!你說你當(dāng)時和他談了幾句話,都說了什么?你敢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嗎?”對于羅友這幾句詰問,韓非明倒是早有準(zhǔn)備,但不及他將準(zhǔn)備好的話說出口,就被一把抓住了衣領(lǐng)。龔女士掙脫出龔先生懷中,撲在他身上,通紅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他,“你這個喪門星!恭兒自從遇到你,就從來沒有什么好事!上回他為了你差點惹來大禍,還因為你違抗他父親,這回干脆因為你丟了性命……我們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來報復(fù)我啊,來殺了我都行,為什么要害恭兒……為什么要害恭兒……”她越說越激動,尖銳的聲音震得韓非明耳朵發(fā)疼,卻不敢貿(mào)然推開他,只得被她拽著,衣領(lǐng)的兩顆扣子崩裂,摔出了老遠。龔先生站在她身后,試圖勸阻她,“你稍微理智一點,恭兒沒了,我們跟你一樣傷心,但——”“沒人會跟我一樣傷心!”龔女士帶著哭腔嘶喊著,一句話多處都破了音,“你們根本就不在意恭兒!什么父親,哥哥,爺爺,還有你——你們都恨不得他死了算了吧!”她邊喊邊推搡著,把韓非明一路逼到靠墻,“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是不是等要他到入土了,你才愿意賞臉給他一滴眼淚???你這個混賬,害死恭兒的混賬!”龔先生一臉為難,“你冷靜一點,韓先生他……”“要是你早點送他來,恭兒就不會死了!要是你不去糾纏他,他現(xiàn)在還平平安安呢!”龔女士抓著他的領(lǐng)子,一次次將他狠狠地撞在墻上,“你還我恭兒,你把恭兒還給我!”龔女士本不瘦弱,更何況還是處在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下,手上的力道相當(dāng)之重。韓非明背部遭受重擊,后腦也在猝不及防之時挨了一下,想開口說話卻被口水與氣流嗆到,猛烈地咳嗽起來。龔先生無力地勸阻著,羅友、羅父冷眼旁觀,羅博則撐著額頭,似乎疲憊得不想開口。韓非明想推開龔女士,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有心無力,而且一想起羅恭捂著胸口時痛苦的表情,胸口就因歉疚而一陣抽痛,連抵抗之心也沒有了。后腦又被撞了一下,韓非明吃痛咬牙,眼前有些發(fā)黑,耳畔嗡嗡作響,恍惚之間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龔姨,請放開他!”聲音不大,語氣決絕,雖是請求的語氣,卻不容拒絕。畢夏拉著龔女士的胳膊,繼續(xù)說:“龔姨,你明明知道這根本不是他的錯?!?/br>龔女士扭動手臂,卻沒能掙脫開他的鉗制,“……你懂什么,放手!”“我印象中的龔姨是絕對不會歇斯底里地隨意遷怒無辜者的?!碑呄恼f,“我知道——二哥走了,您很難過。但是,難道二哥他就希望您為了他變得像個蠻不講理的瘋子嗎?”龔女士聽著聽著,忘記了掙扎,只是失神地嘟囔了幾句,眼淚不住地滑落。“所以——”畢夏的手逐漸發(fā)力,壓下了她的手臂,“放開韓非明吧,您明知道這事根本怪不到他頭上。”“怪不到他頭上……那怪誰呢?”龔姨的另一只手也垂了下來,整個人像是沒了主心骨,依靠在了墻壁上,緩緩地滑下去,雙手揪著頭發(fā),“都怪我……”龔先生連忙沖上去守著她。韓非明稍松口氣,想向畢夏的方向走上幾步,卻因為暈眩而險些跌倒,一個趔趄靠在了畢夏懷里,“……你,你怎么來了?”剛剛面對龔女士時沉穩(wěn)而成熟的表情消失了,現(xiàn)在的畢夏看起來有幾分委屈,“你嫌棄我?”韓非明晃晃頭,站穩(wěn)后把手抽回來,“不是,你……唉,我本意是不想把你卷進來,誰知——”“你還是在嫌棄我,把我當(dāng)小孩?!碑呄乃崃锪锏卣f,“你覺得我肯定處理不好?!?/br>韓非明看著他,忍俊不禁,“知道了,你不是小孩兒。小看你了,對不起?!?/br>畢夏哼了一聲,揉了揉鼻子,看起來有點得意,“知道就好。咱們回家吧。”“現(xiàn)在?”韓非明皺起眉頭,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對畢夏的出現(xiàn)態(tài)度不一、但無一例外臉色都不太好的羅家眾人,“合適嗎?”“怎么不合適?”畢夏理直氣壯地說,“你都受傷了。再說,咱們倆都是外人,一直待在這里打擾家屬才是不合適呢?!?/br>按理來說,這倒也沒錯。只是……韓非明低聲說:“雖是外姓,但你也算是羅家人,理應(yīng)留下來,也算是對你二哥亡靈的慰藉。要回去,也是我一個人回去才對?!?/br>“羅家有哪個把我當(dāng)家人了?!碑呄穆冻鰣?zhí)拗的神色,“我要送你回去,不然你又被人欺負怎么……”羅父打斷他,說話時語氣深沉,像是一種暗示,“你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阿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