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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生道:“也或許是因?yàn)榛赐蹂杲氖悦廊籼煜?,在下早有耳聞,心向往之,恨不能早生二十年,好做她的入幕之賓,不至于在先淮王過世后讓她白守那些年的空房,都守得有些過猶不及了。”淮王的臉色徹底地冷了下來:“本王只是懶得與你計(jì)較,若真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br>“這句話我打八歲聽到現(xiàn)在,債多了不愁,你恐怕得先去領(lǐng)個(gè)號兒?!备的仙α诵?,又道,“小世子生得這樣好看,真是不像王爺生得出來的孩子,可是令我困惑的是,實(shí)在也不像是一個(gè)廚子能生出來的孩子,聽說那廚子生得格外丑陋,除了有那么一些天賦異稟……”“閉嘴!”淮王猛然朝他伸手過來。傅南生抄起面前的筷子,輕易地夾住了他的手指:“我不想動(dòng)手,也奉勸你不要?jiǎng)邮?,你是個(g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爺,只會些花架子,贏不了我?!?/br>第128章淮王本也不想在這里動(dòng)手,卻又自感落了下乘,只好冷笑一聲,別過頭去。傅南生這才松開了他的手指,將筷子擺回去。傅南生自然也沒心思再吃東西,卻又被這淮王激發(fā)了怒氣,拿大王子那兒知道的笑話說完了還不夠,很想再氣回去一番,便心思一動(dòng),拿起了陳飛卿的筷子,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夾菜吃。淮王果然大為光火,低聲罵道:“不要臉!”他越生氣,傅南生就越開心,吃下一口菜,笑著道:“臉我當(dāng)然要,畢竟以色侍人,不若淮王爺這張臉皮黯然,想尋也尋不出什么巧兒來,要不要都沒什么可惜?!?/br>淮王反倒笑了起來:“你竟還這樣坦然受了,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原以為嫖客看□□總有些偏頗,原來還沒描繪出你的萬分之一。原來陳飛卿好你這一口,看來我們那皇上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貨色?!?/br>傅南生笑道:“若有合適的機(jī)會,我一定代王爺將這番話轉(zhuǎn)告皇上。”淮王沉沉地看了他一會兒,道:“我瞧不起陳飛卿不是為了他玩男人,是因?yàn)樗娴氖悄??!?/br>傅南生一怔,面上卻不動(dòng)聲色,仍然夾菜。“你這臟得都要爛掉的貨色,”淮王道,“誰知道你倆碰過的地方會不會爛掉?!?/br>傅南生反唇相譏:“比不上王妃?!?/br>淮王冷笑道:“你娘要嫁了玄英那叫□□從良一段軼事,你要嫁了陳飛卿叫天理不容。哦,你倒是想,嫁得了嗎?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底下那玩意兒,但你剁了它也成不了女人,陳飛卿就會被人看不起。你以為只有我看不起他?今日在座的幾乎全都看不起他,我聽說最近他侯府也不回去了,整日里都和你膩在一起,你以為是他想?不過是因?yàn)樗呐笥讯疾辉敢夂退麃硗硕?,他如今怎么被人看待,你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自己心里清楚?!?/br>傅南生正要發(fā)作,猛地收住了。陳飛卿推門進(jìn)來:“抱歉,剛才有點(diǎn)事……怎么了?我一進(jìn)來就不說話了?”淮王笑著起身:“剛是在說我喝醉了,該早點(diǎn)回去休息,明日要入宮去覲見皇上?!?/br>陳飛卿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是,那我們送你回去,等你有空了我們再聚一聚?!?/br>淮王擺了擺手:“我知道自己會醉,早讓人備了轎,就不用你送了。”“那我送你到樓下。”陳飛卿去他身旁,忽然見他朝自己使了個(gè)眼色,心里明了他有話要單獨(dú)講,便朝傅南生道,“南生,你結(jié)下賬,我送他下去?!?/br>傅南生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陳飛卿陪著淮王來到樓下,聽到他低聲道:“飛卿,之后你還是別來找我了,你知道我向來膽小,只想安安生生地養(yǎng)大丹兒,惹不起傅南生?!?/br>陳飛卿:“……何出此言?”“唉,我也沒料到,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一問之下,他說他從別人那里聽說我小時(shí)候親過你,以為我與你有些瓜葛糾結(jié)?!被赐鯂@著氣,“我原本也不想告訴你,但我不能瞞著你。如今許多人都說你為他神魂顛倒,著了魔似的,拉都拉不回頭,那我說了這話,或許你是要與我絕交的,也罷了,我還害怕你若不與我絕交,他會對我怎么樣?!?/br>陳飛卿:“……這里面恐怕有所誤會,傅南生與你的性情有一些相似之處,都不擅于與人來往交談,我想你倆可能是恰好都誤會了彼此?!?/br>淮王搖搖頭,憂心忡忡地道:“我也希望是這樣。不過,說真的,他平時(shí)也是這樣嗎?那都許多年前的事情了,他究竟從哪里知道的?”陳飛卿笑道:“我都不記得了,有過這事嗎?”淮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道:“他若不提,其實(shí)我也不記得了?!?/br>陳飛卿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現(xiàn)在提起來,我也不記得了?!?/br>淮王笑了笑,朝轎子走了兩步,又回過頭道:“也不必和他說這事,我不怕你生氣,我遇到過他的熟人,早就對他有所耳聞,無論你如何看待他,我都很怕他,你若不信我,就當(dāng)我其他的都沒講過,只記住一句話,再別找我了,我可不想遭這無妄之災(zāi)?!?/br>陳飛卿一怔:“你這……”“我不是第一個(gè)這樣做的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gè),飛卿,你好好斟酌。”淮王說完,便鉆進(jìn)了轎子里面。陳飛卿站在街道旁,看著轎子越來越遠(yuǎn),不免心中有些惆悵。他與淮王多年不見,少年時(shí)的事大多也不太記得,卻還是記得當(dāng)年淮王尚且年幼,還是世子,跟隨著他爹進(jìn)京。世子的年紀(jì)較小,又有一口鄉(xiāng)音,與一眾王孫伙伴處不太來,總是獨(dú)自待著。碰巧那時(shí)候太子因功課落后了一些而苦惱到幾乎要懸梁刺股,將陪世子的重?fù)?dān)交給了陳飛卿。陳飛卿只覺得世子實(shí)在是太乖了,特別好照顧,從來不惹禍,自然就更不會惹完禍就扔黑鍋給自己背,因此也十分樂于找世子玩耍。后來世子離京而去,陳飛卿還惦記了好一陣子——尤其是要幫鄭問其背黑鍋的時(shí)候。當(dāng)然,后來也漸漸地淡了,只是這次知道他要來,陳飛卿又期盼起來,盼著能好好地聚一聚,卻不料成了絕交的飯。陳飛卿很能理解他為何要這樣做,且不論傅南生是否當(dāng)真說了那些話,他都恐怕無法接受斷袖之事,聽到那些傳聞自然會想避而遠(yuǎn)之。因?yàn)橄然赐蹙褪莻€(gè)斷袖,當(dāng)年的世子總被他爹身旁常跟著那個(gè)俊美男人欺負(fù),這才養(yǎng)成了膽小寡言的性子。世子只將此事告訴過陳飛卿,外頭的人大多不知道這段辛密。傅南生結(jié)完賬,出來酒樓,就見陳飛卿立在風(fēng)中,很有些落寞的樣子。“淮王說什么了?”傅南生問。陳飛卿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么,說他這次進(jìn)京事情多,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