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這么巧？”

步歡點頭，“但頭兒不想管?！彼戳搜鄢体\，“明明很可疑啊，居然不管?！?/br>
韓彬轉(zhuǎn)頭看秦越，眼神溫柔，“今天為什么想到來這里吃飯？你讓人訂的位置，還是誰向你推薦的？”

秦越也聽到了步歡說的事，但他不明白這其中是有什么問題，“我訂的，我覺得這里環(huán)境不錯，味道也可以。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韓彬按了下秦越的手，安慰道：“沒事，步歡剛看到一個朋友也在這里?！?/br>
既然不是秦越這邊的問題，那可能是謝青山的問題。當然，也可能真的是巧合。

真是朋友，不是敵人？秦越道：“要不要去看監(jiān)控嗎？”他認識這里的老板，找個借口看一下監(jiān)控，不是什么難事。

當著大家的面，韓彬笑回：“不用?！?/br>
步歡慫恿他：“還是去看看吧?！?/br>
韓彬搖頭。

但后來，他還是私下去看了。他看到，謝青山在餐廳呆了一晚，一直是一個人，但身邊來來往往經(jīng)過了許多人，很難判斷他是一個人來吃飯發(fā)呆的，還是過來見誰的。

次日，特案組一行人飛去了劍屏市。

下飛機后，他們坐上公安局提供的車去市區(qū)。

在路上，步歡突然道：“我想到件事，青山，你想和誰住一個房間？”

謝青山很好說話，“都行?！?/br>
步歡道：“那就和我住吧，他們不會聊天，會把你悶死?！?/br>
不會聊天的游鐸和韓彬，“……”

謝青山笑道：“我也不會聊天?！?/br>
“沒事，我很會聊?！?/br>
“……”

“老大，我們現(xiàn)在離案發(fā)地不遠，要不要去看一下？”游鐸舉著平板讓程錦看上面的電子地圖。

程錦看了一下，確實近，“那就去吧。”

“給我一下。”葉萊要走了游鐸的平板，走到司機身旁，跟他說要先去個地方。

司機是市公安局的老刑警，去過那個案發(fā)地點，不等葉萊多說，他便表示自己知道路。局里會讓他過來接人，也是因為他對案情比較了解，被問起時不會一問三不知。

程錦看著窗外，這一帶是郊區(qū)，路邊的房子都是農(nóng)村的磚房，周圍有大片的田地，但有很多都是荒著的，估計是這些田主現(xiàn)在不靠種地為生，有別的生存之道。

楊思覓也在看窗外，看著看著便靠到車窗上，半瞇著眼睛打了個呵欠。

程錦攬過他，讓他靠到自己身上。

第18章冷酷的心4

幾分鐘后，目的地到了。

案發(fā)地是在一片廢棄工廠里面。這工廠占地面積很大。周圍沒有居民房。有圍墻，但有幾處坍塌，誰都能輕易進去。大門是鐵門，銹跡斑斑，上了鏈條鎖，貼了封條。

謝青山張望了一下，問來接他們的司機，“老劉，這工廠廢棄多少年了？”

圍墻里的建筑已經(jīng)只剩墻壁框架了，窗戶上一片玻璃都不剩，門也是半掛在門框上的。

老劉道：“廢了差不多15年了，這塊地太偏，一直沒人買，就變這樣了?！?/br>
程錦走到鐵門邊低頭看了下上邊的鎖，是新的，“老劉，是你們換的鎖？”

老劉走了過去，“是的，原來的鎖不見了，不知道是兇手拿走的，還是早就沒了。這廠里也沒什么東西，所以墻壞了、鎖壞了也沒人管。”

程錦看向四周，“檢查過周圍嗎？”

有時兇手會把兇器與證物丟在兇案現(xiàn)場附近。

“找過了，沒找到可疑物品?！?/br>
他們從圍墻的缺口處走進了廠區(qū)，墻里的地面是龜裂得很厲害的水泥地，雜草叢生，走路時得小心。

步歡在差點被絆一跤后道：“兇手是怎么進來的？如果是走路，他扛著一個人不現(xiàn)實吧？我估計他是晚上過來的——白天太容易被人看到了——晚上扛著人走這種路，還不摔死他？”

小安道：“開車來的？”

“廠區(qū)里沒有新的車輪印。兇手可能是開車到大門那里后，把車停下了，然后再用某種方式把受害人弄進了廠房?！崩蟿⒄f。

大門內(nèi)沒有什么可疑痕跡。

大門外附近是路，很多車會在大門前倒車，留下的痕跡多而雜亂，沒法查。

游鐸道：“如果兇手是扛著人進來的，那肯定是男的，女性背不動蔡益飛?！?/br>
“當年那女的是怎么把她老公弄進來的？”謝青山問。他對案情沒有特案組這些人了解得清楚，也沒誰特地和他講解……因為沒想讓他幫忙查案，就帶他來參觀一下。

葉萊道：“王鳳霞家在附近有地，那天她在田里干活，她老公又無緣無故打她，她很氣憤，覺得再也忍不了了，后來她就把她老公引到工廠里，然后打暈了他，再把他綁起來，打死了他?！@是王鳳霞的口供?！?/br>
“她綁她老公用的繩子是農(nóng)村人常用的草繩，打他時用的棍子是扁擔，這都是她日常會使用的工具。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來公安局自首了，所以當時我們認為她老公就是她殺的。”老劉邊說邊給程錦他們帶路，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不在前頭這兩棟樓里，而是在后面比較偏的建筑里。

謝青山道：“但是現(xiàn)在你們有新看法了？”

老劉苦笑，“沒辦法，蔡益飛和洪建德兩人的死法太像了，有很可能是一個兇手干的……王鳳霞坐牢時，也曾經(jīng)跟別人說過，她其實沒殺人?！?/br>
“是嗎？她要翻供？”

“沒有，我們問她時，她說自己當時肯定是腦子糊涂了，亂說的。”老劉道，“后來我們就想辦法試了一下她，真的試出了問題。我們讓她重復一次她當年那種綁人的手法，但她根本綁不來，最后她說她當時只是隨便綁的，現(xiàn)在想不起來了?！?/br>
楊思覓道：“那種捆綁方式很規(guī)律，并且具有一定美感，不是隨便就能綁出來的?！?/br>
美感……老劉多看了楊思覓幾眼。

其他人倒是沒人在意楊思覓的用詞。

葉萊嘆氣，“她怎么想的？”

“不知道。我們給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但她不配合。我們也沒辦法，總不能關(guān)著她是吧?！?/br>
步歡笑道：“你們還挺認真的，有些地方的警察，能省事就省事……”

葉萊用手肘拐了步歡一下，當人家的面議論他的同行，你心也太大了。

老劉臉色挺平靜，“我們肯定是站在正義這邊的，如果她沒犯罪，那我們肯定要幫她?！?/br>
其實，一般來說，沒人去翻舊案——就算有可疑之處——因為這關(guān)系著眾多人的飯碗。劍屏公安局也不是很想再去查王鳳霞殺夫這個老案子。

但這次程錦讓葉萊一直盯著蔡益飛的案子，這使得劍屏公安局很緊張，他們看到上頭的人這么關(guān)注這事，就趕緊查唄，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