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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看到令人滿意的結果后,網(wǎng)開一面,輕飄飄地放過去了。 但是詢問安子真的人換成了他更熟悉的安楠,其余警察則是在旁邊看著聽著記錄相關線索與要點。 擔心貿(mào)然開口嚇到安子真,安楠買了套一千塊的拼圖,圖案是他最喜歡的超級英雄美國隊長。 姐弟倆在警局光潔的地磚上坐著,面前的小拼圖堆成一座小山,一句正題沒有,旁若無人地拼圖。 “真真,你要從哪開始拼啊?” “盾牌!” “要不要jiejie幫忙?” “不要!” “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 “這個拼圖有一千塊哦,你知道一千是多少嗎?” “……很多?” 自從美國隊長的拼圖出現(xiàn)后,安子真的注意力全在上面,爸爸mama是什么?有拼圖好玩嗎? 十五分鐘過去了,一句正經(jīng)的問話沒展開。 旁觀的警察不敢問,不敢提。 安楠仿佛終于想起自己的任務是什么,問:“真真,今天跟mama去游樂園,好玩嗎?” 安子真全神貫注地翻找盾牌的拼圖碎片,小嘴微微地嘟著,拼完三塊拼圖,他才不怎么樂意地回:“不好玩。”聲音悶悶的,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毛代珊和安季臨的心揪起來了。 安楠又問:“為什么不好玩呀?是游樂園不夠大,還是mama不陪你玩好玩的項目???” 安子真抬眼瞅毛代珊,毛代珊哪敢對失而復得的兒子有一點不好的?笑得比花還燦爛呢。 可他還是有點悶悶不樂的。 安楠挪挪屁股,背后長眼睛一般擋住毛代珊的視線,小聲地湊到安子真耳邊說:“不怕,你告訴jiejie一個人,jiejie會為你保守秘密?!碧饍筛持附徊娣旁诖竭?,又歪頭湊過耳朵準備認真地聽他說話。 安子真密長的睫毛顫了顫,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安楠側過臉來露出的嬰兒肥,和他一樣! 小豆丁頓時高興了。 高興過后,他覺得可以和有共同點的人分享一下小秘密,用帶著小窩窩的小胖手遮住自己的小嘴,趴在安楠耳邊說:“因為爸爸不陪我。” 安楠愣了,對上安子真純真的大眼睛,笑著摸摸他的腦袋,以同樣的動作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回:“不好意思啊,今天是因為你爸爸要陪jiejie見幾個朋友,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jiejie一定不霸占你爸爸陪你的時間好不好?” 安子真歪著腦袋思考一會兒,認真地點點頭,伸出右手,四指向里微握,小指勾起,“拉鉤?!?/br> 安楠笑著和他拉鉤,又趴在他耳邊問:“我們已經(jīng)有共同秘密的人了,那真真告訴jiejie,你今天記得什么好嗎?” 記得什么? jiejie的說法好奇怪啊。 安子真眨巴眨巴大眼睛,不是很明白安楠的意思,不過想想他們倆是擁有共同小秘密的人,還是可以聊聊的,不管話題是什么。 他捂著安楠的耳朵,很小聲地從早飯吃什么開始說,安楠耐心地聽著嗯嗯地應著,直到二十分鐘后他說到游樂園。 游樂園顯然是孩子的樂園,光是在這塊區(qū)域,他就興奮地說了半小時,和前面一上午的內(nèi)容差不多。 說多了,安子真的小手臂抬得累了,停下來動動手休息,安楠干脆把他抱在懷里。 安子真覺得這話題就算被別人聽見也沒事,不想再抬著手臂聊了,就窩在安楠懷里慢慢地說。 “mama帶我去玩旋轉木馬,那個不好玩,去玩的全是小女生,我可是男子漢!”他哼哼唧唧地說,“玩好下來,mama去買水,誒——” 安子真驚疑一聲,他居然不記得買水之后的事了。 “買水……”他想了又想,呆呆地抬頭,“jiejie,我不記得了。” 安楠早有所料,并不驚奇,倒是其他人一個個地倒抽一口氣,不知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方面去了。 “那真真還記得什么呢?” “唔……”安子真的眉頭皺了起來,“暈暈的,不舒服,總在動,不開心。” 這應該就是他反復被人轉移的時候了。 “還有嗎?” “沒有了啊,然后我就見到爸爸mama見到jiejie,我們來拼圖了啊?!?/br> 說到拼圖,安子真總算想起他最愛的美國隊長拼圖,聊了這么久,一塊盾牌都還沒拼好呢,用眼神詢問安楠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玩,安楠放他下來,“jiejie再問你一個問題啊。” “好吧。”安子真不舍地看了眼拼圖。 安楠掏出手機,放大上面的酒心巧克力圖片:“真真,你記得這個嗎?” “記得。”安子真舔舔唇,“好吃?!?/br> 安楠:“誰給你的?” 安子真:“一個漂亮阿姨!” “阿姨有什么比較明顯的特征嗎?比如說臉上有道疤,嘴角有顆痣,或者戴著眼鏡之類的?” “Emmmm……阿姨很漂亮,說話很好聽,比jiejie還好聽!其他的……不記得了?!?/br> 問不出結果來,局里試著進行人物描繪,安子真是唯一一個見過女催眠師的人,如果能描繪出對方的相貌,那就再好不過。 遺憾的是,安子真最多形容出個感覺,真要他形容對方長什么模樣,做不到。 小豆丁一個人埋頭苦干,眾人轉移到隔壁的房間。 安楠總結道:“對方早有準備,在對即將誘拐的孩童實施催眠的時候,既施加離開父母的標志,又施加印象不深無法描繪保護自己。趁家長仍在孩子失蹤地點附近找尋的時間里,通過連換人員和交通工具的方式快速地將被拐孩子送出該區(qū)域,是個極為迅速熟練且涉案人數(shù)非常多的拐賣團伙。” 鐘斯年:“你有辦法抓住他們嗎?” “鐘隊說笑了?!卑查匦?,“我區(qū)區(qū)一個學生,怎么能和各位比呢?” 眾人:“……”什么意思?拿喬嗎? 成立專案小組是在唐騰的示意下進行的,一個多月了沒有進展實在頭疼得很,壓力很大。不止是這幾起案件全國關注,更是關注的大佬多,弄不好全得下臺。 “我也不和你說廢話,你要交通部權限的事是我們聯(lián)手給你申請下來的,現(xiàn)在人找到了,你總不能過河拆橋吧?!?/br> 自家被拐的孩子找到了,別人家被拐的孩子你就不管了? 沒這個道理啊。 “喲,唐局是想道德綁架嗎?” 安楠的笑容很淡,五指反過來在辦公桌上輕輕一敲,“那我們先來算算先前BULE的案子怎么樣?” 她原先是不希望冒頭才隱去自己在BULE案子的功勞,現(xiàn)在人都在京市的范圍里,那么多大佬的眼皮子底下,誰怕誰??? “再者,要權限之前說得很清楚,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