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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的正確,可以被稱為戰(zhàn)術(shù)轉(zhuǎn)移。 張謙禾像一只疲于奔命的土撥鼠一樣,迅速向著季寒山所在的位置靠攏??墒悄馊惺冀K追在他的屁股后面,粗暴的將地面劈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縫。 在此期間季寒山和趙霏也并沒有閑著,季寒山和自己的靈氣分身一齊上陣,五行法術(shù)和見牙利爪一齊出動,沒想到結(jié)果是傅琰還能夠應對自如,甚至還有余力繼續(xù)對張謙禾進行追殺。 趙霏沒有參與到打斗中,她覺得自己還有更重要事情要做,基于她曾經(jīng)用祝福術(shù)喚醒過一個入魔山靈的意識,這一次趙霏還想要如法炮制,也許這對于無辜慘死的鎮(zhèn)民并不公平,可是如果山鬼不能被喚醒意識的話,有可能受傷的人還會增加。 趙霏有自己的原則,她不能為了已經(jīng)死去的人,再搭上更多活人的性命。 所以在季寒山和傅琰戰(zhàn)成一團的時候,趙霏迎著風飛到封印大陣的上空,她要不受打擾的完成跟天地意識的溝通。 為了不讓趙霏在跳祈福之舞的時候,受到傅琰的干擾,季寒山更加拼命了,不惜讓濃墨一般的魔氣刃時不時在自己的身上增加一些小傷口,也一定要把傅琰死死的壓制在地面上。 季寒山覺得自己反正皮糙rou厚,那些小傷口很快就會愈合,現(xiàn)在最主要的使命就是配合好趙霏的動作。 張謙禾起先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一心想要朝著季寒山的方向前進,直到他好不容易把追逐自己的魔氣刃甩開了一點距離,氣喘吁吁的把腦袋露出地面,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決定純粹就是在找死。 季寒山和傅琰打斗所產(chǎn)生的效果,簡直可以用天崩地裂來形容,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試圖靠近的生靈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張謙禾當然不是那種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人,當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錯誤之后,馬上選擇轉(zhuǎn)彎,繞著季寒山他們打斗的中心,往外圍的方向去逃命。 當張謙禾終于感覺自己的身后沒有那追命的魔氣刃時,才終于徹底從地下鉆了出來,一出來就吐了一口血,他身上所有能用的丹藥都在剛才對付骷髏陣的時候消耗干凈了,現(xiàn)在他只能自己打坐慢慢的恢復體內(nèi)的靈氣。 真是不容易啊,張謙禾覺得自己近十年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了,微弱的靈氣在徹底干枯的經(jīng)脈中循環(huán),每挪動一寸,都太帶劇烈的疼痛。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除了盡量恢復自己的實力,張謙禾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同樣不知所措的人,還有許傾城,他就在豫省,在接到季寒山的信息之后,就用自己有天賦加成的速度趕到了之前救出張謙禾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哪里除了一大堆等人處理的骸骨,根本沒有活物。 許傾城覺得自己又被季寒山給耍了,每次叫他出來,最后留給他的工作一定是枯燥無聊的掃尾,然后功成名就的季寒山就可以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休息了。 由于雙方的信息無法及時傳輸,這次許傾城是誤解季寒山了,他聯(lián)系了豫省分局的人,還有其他一些趕到豫省來追捕傅琰的人,又給特殊任務(wù)局的官網(wǎng)打了一個報告。 幾乎是自動自覺,許傾城就做完了一個后勤人員的本分。 正當豫省的大部分玄學界力量往骷髏地涌的時候,趙霏的祈福之舞已經(jīng)跳完了,她又陷入了某種失去自我,或者說跟天地意識融合的奇妙狀態(tài)。 因為跟無情天地的融入,可以說趙霏的這種狀況非常危險,很容易迷失掉自我意識。 可是為了保持跟天地意識的相通,趙霏又不得不繼續(xù)舞蹈,擺動手臂和抬腿踏腳的動作簡單而直白,但是偶然望向天空的張謙禾卻驚為天人,的確是天人,這是一種極度和諧整齊的韻律,張謙禾有一瞬間模糊了人與天的界限。那一刻趙霏就是天地在人間的化身。 過了很久,張謙禾喝醉酒的時候,都會給別人吹噓自己曾經(jīng)見過天人起舞的景象,他這樣形容,“那是一種極致的美,沒有絲毫的晦褻,讓人忍不住心生膜拜。” 當然聽到張謙禾這樣說的人,并不相信他的說辭,他們在心里鄙夷張謙和可能是被某個女人拒絕過,傷過心,所以才產(chǎn)生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這些人的表現(xiàn)通常就是對張謙禾說,“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是天女,她很美。” 當然張謙禾并不是對趙霏產(chǎn)生了男女之情,因為他不會告訴別人,他當時受不了天人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直接頂禮膜拜了。 事情過后張謙禾當然知道,自己膜拜的人不是什么所謂的天人,而是被他稱為小巫女的趙霏。 因此,他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從來不在趙霏季寒山的面前提起這一次的經(jīng)歷。而季寒山和趙霏都不是那種攜恩圖報的人,所以也沒有在張謙禾或任何一個別人的面前提起過這件讓張謙禾丟臉的事情。 當然自認為丟臉的張謙禾也不是那么的丟臉,因為剛剛還戰(zhàn)成一團的季寒山和傅琰都停止了戰(zhàn)斗,抬頭望著空中的趙霏,她似乎在發(fā)光,又似乎是一枚來自己遠古的舞蹈玉人。 雖然有那層神圣光輝的掩蓋,季寒山還是看到了趙霏本人,因為趙霏臉上克制的表情,是她在盡力保持理智的體現(xiàn)。 毫無疑問,那就屬于他的趙霏,她并不會變成一個無欲無求的天人。 季寒山看趙霏的時候,倒是滿含情欲的味道,但是趙霏是她蓋章認定的女朋友,不管他怎么看,都屬于合法合理的范疇。 至于同樣停戰(zhàn)的傅琰,當然不會是因為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則,也不可能是因為對趙霏產(chǎn)生了絲毫的欣賞之情。 他怎么可能欣賞那個讓他疼苦,快要神魂撕裂的光團。 這一刻,這個占據(jù)了傅琰軀體的老魔頭,才終于明白,所謂魔,就是不容于天地。 趁著季寒山對趙霏陷入癡迷的機會,他要逃,他一定要逃走,離開這個即將殺死他的地方。 但是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不要說邁動腳步,就連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枚傳送令牌都是那么的困難。 雖然全程哆哆嗦嗦,但是傅琰還是成功了,又經(jīng)過一番努力,這時候他已經(jīng)激活了傳送令,這時候傅琰轉(zhuǎn)頭看向季寒山,發(fā)現(xiàn)他依舊雙目含情的望著空中的趙霏。 惡心,不過他喜歡,要是季寒山回過神來,他就沒機會逃跑了,不是嗎。 傅琰的嘴角逐漸露出笑容,隨即一道刺目的白光卻照到了他的身上,帶著趙霏對他的祝福,傅琰的rou身被傳送走了,但是趙霏可以肯定,被她迫接受過她的祝福之后,傅琰想要再當一個魔修,除非能夠從頭再來。 第一個祝福就這么給了傅琰,為了節(jié)省時間,趙霏祈禱第二祝福的時候,白光直接從整個小鎮(zhèn)和那些殘破的山脈間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