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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紅樓之環(huán)三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襲人無法,用帕子草草把額頭的傷口一裹,疾步追上去,回頭罵道,“還愣著干嘛?快追??!寶二爺出了事,老太太非得把咱兩活剮了不可!”

晴雯立刻回魂,迅速追過去。

寶玉沒想到只是說幾句閑話,交流交流詩作,其后果會那般嚴重,什么死啊活啊的,把他嚇得夠嗆。想到其他幾位姐妹,哪還能安心,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看看。

到得惜春院子,知曉她絞了頭發(fā),已經(jīng)被珍大哥哥接回去家了,說是日后再也不會踏足榮國府;到得探春院子也撲了個空,轉(zhuǎn)去環(huán)哥兒那里,被一群丫頭婆子拿棍棒打出來,形容好不狼狽;又去拜訪大嫂,空蕩蕩的屋子看上去十分凄涼。

寶玉憋足的一口氣全漏了,軟倒在門口流淚。從人見人愛的鳳凰蛋子淪落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心理落差之巨,憑寶玉懦弱的心性,沒個三五年怕是緩不過來。

賈母找到他時,他淚已經(jīng)流干了,人癡癡傻傻的不住叫jiejiemeimei,調(diào)理了七八日總不見好,使人勸黛玉、探春兩個來探,她們理也不理。眼看孫子一日更比一日瘦,不過短短十幾日,便形銷骨立沒個人樣兒了,腦子也混沌,總分不清誰是誰,拉著晴雯叫林meimei,拉著襲人叫探姐兒,大有魔怔的趨勢。賈母無法,只得花錢采買了幾個很是青春貌美的小優(yōu)伶,日日伴著寶玉,這才慢慢好轉(zhuǎn)。

以往還打著‘明面上令寶玉藏拙,暗地里好生教導(dǎo),等待他韜光養(yǎng)晦一飛沖天’的主意。眼下倒好,竟真?zhèn)€往‘養(yǎng)廢’的道路上大步前進,回不了頭了。每日看著寶玉入睡,夢中也不忘呢喃黛玉的名字,賈母心痛如絞,悔恨難當。

若是以前不那么寵著他,溺著他,好好教他禮義廉恥,哪會落得今日這個下場……

賈赦聽聞賈母的所作所為,沖賈璉言道,“老太太也是老糊涂了,這時候還一味寵溺著,不說把寶玉的yin-心-賤-骨抽掉,下幾貼猛藥治治他那-浪-蕩-性子,反買了幾個優(yōu)伶往壞里帶,不知她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正所謂‘學(xué)好百日,學(xué)壞一天’,過個幾年,我倒要看看寶玉會長成什么樣兒,必定是個五毒俱全的?!?/br>
賈璉笑道,“他長成什么樣,跟咱們又有什么相干?由他去吧。”

賈赦一想也是,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

因老太太一心一意撲在寶玉身上,賈府無人打理,漸漸亂了套,邢夫人最終接過掌家權(quán),卻不管二房的事,仆役來問,便打發(fā)去賈政那里。

賈政煩不勝煩,也不知在哪處置辦了房產(chǎn)養(yǎng)了外室,歸家的時日越發(fā)稀少。

林如海接到信很有些驚疑不定,立馬使人把賈寶玉查了個底兒掉,詳細資料遞上來時暴跳如雷、七竅生煙,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京城,把欺辱自己女兒的下作東西活剮了。過了幾日又接到一封,言及賈母同時要給寶玉聘兩房妻子,黛玉做正妻,史姑娘做平妻,更捅了林如海的肺管子,一疊聲兒的念叨‘好岳母,你算對得起我和敏兒了’云云。

因無旨不得擅離,他按捺住一腔怒火,使人馬不停蹄的去京中接女兒。臨走的時候賈母軟硬兼施不肯放人,且拿黛玉的名節(jié)說事,叫黛玉更加心冷,也叫林如海徹底與賈家撕破了臉。

最終,寶釵走了,李紈走了,惜春走了,黛玉走了……該走的不該走的全走了個干凈,只余賈母成天看著寶玉,而寶玉醉生夢死,浪-蕩-度日,越發(fā)的沒了理性……

賈環(huán)嫌賈府太亂,在自己后院開了一個角門方便進出,從此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日月如梭,白駒過隙,三年時間一晃而逝。

作者有話要說:三爺終于要長大了,新副本也開啟了。官場斗、戰(zhàn)場斗、宮斗、宅斗、愛恨情仇,統(tǒng)統(tǒng)要來了。

到這里,三分之一總算寫完了,松口氣。

第79章

晉親王府,三王爺與幾個智囊正在外書房議事。

其中一個捋著山羊胡道,“瞿相這一病,甘肅的事怕是瞞不住了。大慶將亂,這個時候皇上能信得過的人也就是王爺您了,您該做好重入朝堂的準備?!?/br>
“是啊,蟄伏三年,正好借此機會一步登天。只是冒賑之事牽涉甚廣,案情重大,王爺您需拿捏好尺度,切莫卷進去無法抽-身,成為眾眾矢之的?!绷硪蝗说吐暩胶?。

“本王會注意分寸?!比鯛斘⑿[手,聽見內(nèi)書房傳來茶杯碰撞的聲音,站起身送客,“本王還有事,改日再聊。各位先生慢走?!?/br>
幾人連忙告辭,最為年輕氣盛的走到門口似想起什么,回頭慎重告誡道,“王爺,雖賈環(huán)確實有幾分才學(xué),接連中了解元、會元,沒準兒四月間的殿試還會中狀元,可他成日與五王爺廝混在一塊兒,您還需小心防備?!?/br>
年歲最大的謀士聽了這話忙上前告罪,趁王爺沒變臉之前將他拉出去,走得遠了方嘆道,“涉及賈環(huán)的事,日后你切莫亂說。龍有逆鱗,觸之必怒。這賈環(huán)就是王爺?shù)哪骥[,聽不得旁人說他半句不是。你記住咯!”

年輕謀士還要細問,那人卻連連搖頭,不肯多說。

三王爺面色冷沉的盯著眾人遠走,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威勢差點沒壓斷曹永利脊梁,二月的天,竟出了滿頭滿臉的虛汗。

“人都走光了,你還磨蹭什么?快點幫我閱卷,我餓了!”內(nèi)書房傳來一道清越如擊缶的聲音,瞬間驅(qū)散了男人眼中的冰寒。

“就來?!比鯛斴笭?,又看了看眾謀士離去的方向,搖頭道,“過于年輕了,還得磨練幾年才能重用?!?/br>
曹永利垂頭抹汗。

“瞿相中風(fēng)了,太子要倒霉了吧?”見男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入內(nèi),賈環(huán)挑眉詢問。

“嗯,瞿相只手遮天,權(quán)傾朝野,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更別提太子張揚跋扈、荒-yin-無度,攪的大慶烏煙瘴氣。若不是他們黨羽太多,剪除后恐會動搖大慶根基,想必父皇早就動手了。墻倒眾人推,他這一癱,橫行了五十多年的瞿家也到了末路,更別提瞿家一手扶持上去的太子。這次甘肅冒賑的大案,說不準就是為瞿家敲響的喪鐘?!比鯛斪潞攘艘豢跓岵?,拿起少年剛完成的策論閱覽。

賈環(huán)一聽這些爾虞我詐、權(quán)貴傾軋的事就覺腦細胞死得特別快,點點頭不再詢問,趁他審核的片刻,拿起一支狼毫,鋪開大張宣紙,練習(xí)狂草,嘆息道,“寫了三年的瘦金體,我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