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沒了氣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布包拎過去。

    余慧心皺了皺鼻子，倒是沒別的動作，忍著難聞的氣味叫她打開，走過去想親自挑。

    紅梅、紫蘭急忙拉住她，和其他丫鬟一起叫道：“小姐！讓我們來吧！”

    余慧心好笑地將她們推開：“你們知道我想要什么樣的么？”然后彎腰將鵝翅上的大羽和一些鮮亮的公雞尾羽挑了出來，對婆子道，“我就要這些，以后要是有，也給我送來?！?/br>
    “好嘞！”婆子趕緊將剩下的毛包好，拿回去還可以做雞毛撣子，甚至拿到外邊賣。

    余慧心拿著羽毛回房，對紅梅道：“送送嬤嬤?！?/br>
    紅梅點頭，見斤丫端著水站在廊柱后，知道多半是給這婆子的，就叫她出來：“先請嬤嬤歇一歇。”然后回房取了一串銅錢，大約有二三十枚，賞給了這婆子。

    婆子喜笑顏開，將錢揣進袖子里說：“以后我挑揀得整整齊齊地再給小姐送來?！?/br>
    紅梅笑著說好，又安排其他丫頭送她，轉身回到書房，余慧心已經(jīng)在吩咐紫蘭準備做鵝毛筆需要的東西了。

    見她來，余慧心又說：“你把針線碎布找出來，再去找根細點的木棒或竹條，咱們給豆腐做玩具。”

    她打算做一根逗貓棒，再做一個逗貓球。

    不一會兒，紅梅拿著一根快手腕粗的木棒、兩三根指頭粗的竹枝，還有幾根筷子走了來：“小姐，不知道你要多細的，我看筷子最細了，你要哪個呀？”

    “哎喲~”余慧心眼睛一亮，“就要筷子！我的紅梅真聰明！我怎么沒想到呢？”

    紅梅臉一紅，怪不好意思的：“那小姐要做什么？”

    余慧心就教她和紫蘭做逗貓棒，因為羽毛多，正好可以多做幾根，拿線纏在筷子上就是。

    “綁緊一點，貓的力氣可大呢。”余慧心說。

    “喵？”豆腐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一臉“我仿佛聽見有人在說我?guī)洝钡谋砬椋查g將余慧心和丫鬟都逗笑了。

    豆腐不怕她們，噗嗤噗嗤跑過來，一個熊撲按住了兩根羽毛。

    余慧心伸手去抓它：“你給我吐出來！”

    “唔——”豆腐咬住羽毛蹬蹬后退，一臉固執(zhí)地“不給不給”、扭頭就跑，跑到走廊上獨自玩那根羽毛去了。

    余慧心直笑，對紅梅、紫蘭說：“不必管它。找點鈴鐺出來，每根逗貓棒上綁一個；這些布拿來做成拳頭大的布球，上面也要綁鈴鐺?！?/br>
    交代完，她就去做鵝毛筆了。

    紅梅和紫蘭盡心盡力，想辦法將逗貓棒和逗貓球做得好看又結實。

    余慧心用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在筷子上削了個凹槽出來，羽毛用線穿起來再綁上去，變得特別結實，在羽毛被豆腐咬壞之前都不會脫落。逗貓球是紅梅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她針線活不錯，將碎布一小塊一小塊拼接起來，縫出了好看的菱形花紋，留到后世算藝術品了。

    鵝毛筆余慧心沒讓她們動手，都是自己做，做壞了兩三根之后終于成功了。

    紅梅見她用一根鵝毛就能寫出字，滿臉驚嘆：“小姐~你好厲害呀！”

    余慧心一頓，抬頭對她和紫蘭說：“這筆的事，還有我寫了很多字的事——總之書房里的事都不準說出去，一個字都不行！聽明白了嗎？”

    兩人愣愣地點頭：“明白了?！?/br>
    “誰說出了，我就將她打二十板子賣掉！”余慧心嚴厲地道。

    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適應古代人的思維和處事方式了。管教下人，該嚴的時候就得嚴，才能保證自己的隱私和利益。反正只要這個下人不是穿越的，就不太會有抗爭的想法，基本能保證忠心耿耿。

    “是！”二人答得響亮又認真。

    余慧心松口氣，溫言道：“你們?nèi)ッΠ?，吃飯了叫我?！?/br>
    她認真抄起來，鵝毛筆寫出來的字還算端莊。

    將來她不寫小黃文了，毛筆字應該也鍛煉出來了，到時候交付書肆的稿子就用毛筆寫。硬筆和軟筆的字跡肯定有很大不同，也好區(qū)分開來。

    寫小黃文的馬甲是一定要捂住帶進棺材里的，別的倒不用那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萬一馬甲掉了，也免得被人知道小黃文也是她寫的。

    謄抄完畢，她讓丫鬟備了個火盆來，將原先修改過的底稿付之一炬。

    紅梅和紫蘭疑惑地看著她。

    她淡定地道：“字太丑了，看著鬧心?！?/br>
    要說她上輩子除了沒寫完的，還有什么放不下的，那絕對是電腦里存的小黃文、小黃漫，還有瀏覽器上的搜索記錄了。稍微一想就羞恥尷尬到不行，想挖個洞埋了自己，哪怕這里根本沒有任何人認識原來的她！

    她這輩子當然要吸取教訓、絕不重蹈覆轍，所以小黃文底稿什么的，全都刪除格式化——燒掉！

    最后謄的稿子她也不留，交到書肆后就算圓滿結局，至于最后會不會印、會不會有讀者看到，都不重要了。

    這個世界就這個環(huán)境，她能繼續(xù)書寫自己的腦洞和激情就很滿意了。反正死的時候，除了惦記沒寫完，也不會惦記其他。

    只是交付書肆印刷這件事，卻讓她為難了。

    萬一運氣不好，又遇到裴聚寶怎么辦？

    第 18 章

    中秋這天, 余大哥和陳氏也到上房用早飯。

    吃過飯, 余老爺對余大哥說：“今天過節(jié), 你給后面的鄭老送點酒rou過去。”

    余慧心想了想, 余七巧的記憶里并沒有這茬, 也不知是為了什么。

    陳氏見她疑惑, 解釋道：“鄭老剛剛致仕, 之前是國子監(jiān)祭酒，就住我們后面那條街上。他琴棋書畫皆通，教人更是一把好手, 我打算將圓圓送給他教幾年?！?/br>
    “哦~”余慧心恍然大悟，那的確該表示一下。況人家是國子監(jiān)退下來的，遇到商戶子弟不一定愿意收呢, 那就更要好好表現(xiàn)了。

    她還真沒猜錯, 鄭老就是不愿意收，能說上話還是看在陳氏娘家的面子上。所以余老爺才叫余大哥去送禮, 今日過節(jié), 對方應該不會為難他們。

    段氏和陳氏還有家務要處理, 余慧心便在旁邊幫忙看孩子。她對此實在沒經(jīng)驗, 雖然孩子可愛, 但她能做的只有夸, 讓她帶可苦了她了。

    她盯著圓圓，不知所措；圓圓盯著她，躍躍欲試。

    還好這時豆腐叼著逗貓棒來了, 圓圓興奮起來：“貓！貓貓！”

    余慧心松口氣, 從豆腐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