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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想發(fā)憤圖強,畫幅畫將那二文賞錢加倍賺回來——雖然早已經(jīng)這么干過好幾回。只是每想起一回,他都要努力一下,不然心太痛,好像自己敗掉了整個公主府加宰相府。 正磨著墨,長公主已經(jīng)知道他回來,派人來叫他去上房。他到底是個孝順的孩子,擱下筆就去了。 走進安陽臥房,安陽正坐在椅子上讓丫鬟捶腿,見他丟了錢的模樣,幸災(zāi)樂禍地問:“住持將你趕回來了?還是住持問你要香油錢,你就自己回來了?” “住持才不是那種人!”裴義淳很敬重住持,自然要幫他說話。 “你護短還護到廟里去了?”安陽欠了欠身,招手叫他過去。 他走過去,從丫鬟手里拿過小木槌,坐在矮凳上幫安陽捶起來。 安陽看他這模樣,滿意得不行。他這兒子,長得好、有才華、又孝順,就是脾氣怪了點,但也不算什么壞脾氣,比吃喝嫖賭好太多,還有人夸他真名士自風(fēng)流呢。 安陽柔聲問:“今兒找你來,是想問問你,你真的不想娶妻嗎?” 第 35 章 “不!”裴義淳想也不想地回答。 “可你得為七娘想想啊。凡事講究一個長幼有序, 你若不成親, 叫她怎么辦?她明年就及笄了, 得議親, 你要是——” 裴義淳頓時怒了。好你個住持, 說我紅鸞星動, 原來是動在這里呢? 他扭頭拿后腦勺對著安陽:“那我出城當和尚去!出了家我就礙不著她了!”就去那座廟, 以后自己當住持,來個人他就說對方紅鸞星動! “你說什么?!”安陽大吼一聲。 裴義淳嚇了一跳,扔下小錘錘站起來:“早說了我不成親, 你不也說不管我了嗎?現(xiàn)在又叫我成親,還拿驪珠作幌子,那我就去當和尚!” “我叫你成親究竟哪點不好了?你要是怕我挑得不好, 你自己去挑?。∧阋焐系南膳乙沧龇ńo你請行不行?你真要當孤家寡人???!” 裴義淳的腦子登時就亂了。他以前沒細想過, 覺得不成親挺自在;他看書、畫畫、刻印都來不及,房里多個人哪有心思去照顧? 什么?不照顧?那不是耽誤人么, 他萬萬做不出這種混賬事來, 所以干脆不成親, 兩全其美。 但現(xiàn)在, 在各種因素的刺激下, 他莫名有了點想法。只是他挑的, 安陽就會答應(yīng)么?不過是誑他點頭的說辭罷了,最后還不是她和父親說了算。與其娶個自己不喜歡的,還不如就現(xiàn)下這樣! 他冷笑一聲:“你說得倒好聽, 難道我隨便挑你都答應(yīng)么?我要是挑妓館里的姑娘, 你怕是要殺了我!” 安陽:……他居然敢對我冷笑?還質(zhì)疑我!還想著妓館里的姑娘?。》戳颂炝耍。。?/br> 安陽跳起來:“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來人!我刀呢?!” “殿下?!”外頭的丫鬟跑進來,不敢上前去攔,只能跪在地上,“殿下息怒!” 安陽轉(zhuǎn)身走進內(nèi)室,將掛在墻上的一把橫刀取下來。 裴義淳臉色一變,退了幾步。 安陽怒氣沖沖地將刀一拔,這刀掛在墻上當裝飾,為防意外,刀柄和刀鞘之間綁了根鎏金寶石鏈,她一下沒□□,又低頭將鏈子扯掉,再拔一次,將刀鞘扔了就朝裴義淳追去。 裴義淳拔腿就跑。 “你敢跑?!”安陽大怒,“不孝子!” 裴義淳一邊跑一邊道:“先賢說小杖則受、大杖則走,你都動刀了,我受著是為不孝!” “你——”安陽一窒,頓時將裴大人恨上了,要是沒這個爹,不孝子哪學(xué)得會這些道理,“好生生的皇親,讀那么多書做什么?就會拿來氣親娘!” 一路追出了上房,下人們不敢伸手攔,只能跟著跑,生怕她年紀大了會摔倒。 沒跑多遠,遇到裴大人退朝回來。裴大人一見這場面,對裴義淳一吼:“你還不跑快點!” 裴義淳頓時加快腳步,一溜煙跑沒影了。 安陽氣急,停下來拿刀拄著地,扭頭瞪著丈夫:“你竟不幫我攔著?” “夫人息怒!”裴大人趕緊上去將她扶著,拿走橫刀遞給下人,輕拍著她背問,“他怎么惹你了?有什么等我回來就好,我自替你收拾他,何必將自己氣成這樣?你若將他傷著,旁人倒說你的不是,我不叫他跑,還叫他過來受著么?” “你你你……你們都一樣!”安陽將他推開,轉(zhuǎn)身就走。 裴大人不知自己哪句錯了,問拿刀的丫鬟:“怎么了?” 丫鬟想了想道:“怕是六郎說了句小杖則受、大杖則走?” 裴大人倒吸一口氣,怒道:“叫他來我書房!不像話!” 當夜,裴義淳被罰跪祠堂。 小受大走是吧?誰家孩子沒跪過祠堂,有本事再大走一次試試! 裴義淳的皮還沒這么癢,好好地跪了一夜,在心里背了一遍裴氏族譜和數(shù)本典籍,有頗多領(lǐng)會,在他看來也不算浪費時間。就是跪完后膝蓋疼,只能在家休息,甚至要躺在床上。 安陽來看他,親自給他上藥。 他道:“現(xiàn)在知道心疼了?昨天不是還要拿刀砍我嗎?我要是不跑,腦袋開了花,你更得心疼了?!?/br> 安陽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還敢頂嘴?沒跪夠是不是?” 裴義淳委委屈屈地不說話了。 安陽一邊給他上藥,一邊道:“你要真不成親,就算了吧,回頭我叫人往外傳,說你三十歲之前不宜成親,也就不耽誤驪珠了,免得別人說我們家沒規(guī)矩。” “誰敢說?” 安陽頓了頓,倒也是,她也不怕人說,就扔下藥起身:“你就知道氣我!” 裴義淳:“我又怎么氣你了?” “看著你就來氣!”安陽轉(zhuǎn)身就走。 裴義淳只好自己上藥。這藥是宮中來的,很是精貴,他上著上著就想,虧了虧了……看樣子以后不能亂說話,費藥材??! 過了兩日,他膝蓋不疼了才出門,自然是去看學(xué)生,也想順便看看能不能碰上余慧心,提醒一下她書肆的事。 兩人之前數(shù)次在門上、街上碰到,都會停下來打招呼,若是再碰到,自然便好說了。只是連續(xù)去了幾日,運氣都不太好,根本沒碰見。 裴義淳覺得她平常挺愛出門,自己現(xiàn)在早、中、晚分別選時間都沒碰見,莫不是她生病了?或是忙旁的事足不出戶了? 他又不好向圓圓打聽,更不敢叫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