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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去找我, 我想要你這個朋友, 只能厚著臉皮自己來了?!?/br> 裴義淳頓時尷尬, 忙道:“我的罪過。最近養(yǎng)了個祖宗, 我將旁的事忘記了?!?/br> “祖宗?”李二頓時來了興致,“什么祖宗?” “貓祖宗?!迸崃x淳嘆氣,想到這些日子被貓糟蹋了好幾樣?xùn)|西, 心一陣一陣抽疼。不行, 明天得把它扔掉,他養(yǎng)不起這祖宗了! “嘖,我還以為……”李二有些失望。 裴義淳疑惑:“以為什么?” 李二笑瞇瞇地掏出一本書。 裴義淳有不好的預(yù)感,接過一看,只見封上印著五個大字——鶼鰈情深記。 這和、一脈相承,不用翻開都知道里面寫的什么了! 他將書拍在桌上,對李二道:“不是我寫的!真不是我寫的!” 李二不爽:“你還想唬我?不是你是誰?” “真不是我!”裴義淳急得站起來,滿腦子都是余慧心,“我找她去!” “誰?” 裴義淳一頓,轉(zhuǎn)身坐下:“沒誰……” “你不老實?!?/br> 裴義淳翻開書,在扉頁上的“萬卷書肆”點了點:“它!” 李二忙道:“就算不是你寫的,也是那富貴閑人的錯,你找人家書肆做什么?”這書肆要是出了事,以后不是找不到這么精彩的書看了? “我找不到富貴閑人,當(dāng)然要找萬卷書肆!”裴義淳突然盯著李二,“我倒懷疑,這個人是我認(rèn)識的,故意寫這樣的書來抹黑我!” 李二驚:“你不會懷疑我吧?” “哼!” “天地良心,要是我,我絕不來找你,不是送上門被你訛錢么?” “你說什么?!” “失言失言,你哪是那種人?”李二趕緊將話題轉(zhuǎn)開,再不提錢的事,“你可知道——” 裴義淳卻不放過他:“如果不是你,為何每次剛一出來你就知道了?” 李二滿不在乎:“原先是巧合,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每月二十日出新書??!” “每月二十日?” “對啊?!崩疃θ掌跊]什么感想,反正以后在二十日去買書就行了。他指著“鶼鰈情深”幾個大字,對裴義淳說,“你說說,琴瑟靜好、鸞鳳和鳴、鶼鰈情深……連續(xù)三本都寫夫妻恩愛,大家都懷疑你想成親了呢?!?/br> 裴義淳一聽,差點也這樣懷疑,愣了一下道:“都說了不是我寫的!” “好好好,不是你寫的?!崩疃掌饡拔蚁肽阋粋€童子雞,也寫不出其中的精妙來。你可知道,現(xiàn)在青樓里的姑娘都拿它來學(xué)習(xí)呢?!?/br> 的時候,青樓女對其中的內(nèi)容不以為意,覺得不過如此;卻讓她們驚嘆,里面真有些連她們都不知道的姿勢和技巧,居然進(jìn)行了研習(xí)和討論;到了現(xiàn)在,她們單純是羨慕書中的男人對女人一心一意,也盼得到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裴義淳才不管“富貴閑人”寫的東西引起了怎樣的追捧和反響,他只記住一點——每月二十日,此人都要出新書。 既然如此,他就派人去書肆外盯著。對方要出新書,總要來投稿吧?只要抓住投稿之人,定能揪出富貴閑人! …… 裴義淳安排了一人去書肆外盯梢,捧硯感嘆:由儉入奢易!由儉入奢易!少爺居然又添了一名下人! 剛這么想,裴義淳就叫看管貓的婢女以后不必來了。 他抱著貓出了府,到鄭家后,將貓放到圓圓面前。 圓圓一喜:“豆腐?” 裴義淳道:“我在路上碰到它,擔(dān)心它凍著,就將它抱了回來。” 圓圓伸手摸了摸貓,貓在他掌心蹭了蹭,他喜道:“好像真是豆腐!我……我讓人送回家去?” “你的人抱得住它么?最好叫你姑母過來,萬一不是她的那只,我便帶回去自己養(yǎng)?!?/br> “呃……”既然他想養(yǎng),圓圓便不好再說什么,叫自己的小廝回家送了個信。 不片刻,余慧心坐著馬車來了。 天冷了,她裹得厚厚的,在院中下了車,手捧著暖爐往里走。 裴義淳站在書房門口,遠(yuǎn)遠(yuǎn)地見了她,前去迎接:“見過三娘?!?/br> “裴公子?!庇嗷坌母I恚行┎蛔栽?。剛剛又出了一本署名“富貴閑人”的小黃文,好怕他找自己算賬。 裴義淳見她肌膚賽雪……嗯?這好像是里的詞。 裴義淳頓時不敢多想,也不敢看她,望了望天道:“天冷了?!?/br> “嗯?!庇嗷坌呐蹙o手爐,往書房里看。 “姑姑——”圓圓在里面喊。 裴義淳馬上道:“三娘快進(jìn)去看看,是你的貓嗎?” 二人走進(jìn)去,燕窩喵地一聲跑到余慧心腳邊,先是蹭了幾下,然后仰頭喜滋滋地望著,完成了到豆腐的轉(zhuǎn)換。 余慧心欣喜地道:“是我的豆腐。” 她將手爐遞給紫蘭,把貓抱起來,驚道:“你重了?皮毛也比以前光滑了,看樣子最近找到一位富貴主子?!?/br> 裴義淳得意地想:我家能不富貴嗎? “多謝裴公子?!庇嗷坌霓D(zhuǎn)身對裴義淳道,“裴公子午飯想吃什么?我吩咐廚房做。” “呃……隨意。”裴義淳想吃她做的,但不好意思說。 “那我先回去了,你繼續(xù)給圓圓上課吧?!庇嗷坌谋е堧x去。 裴義淳看著她,覺得她背影里透著一股喜悅。早知道,他就早點把貓送回來了。 下午回到家,他卻又后悔將貓還給她了。 少了這小東西,他覺得房中冷清,對捧硯道:“其實豆腐不討厭,雖然有時候弄壞東西,但我們將東西藏起來就好了嘛。再說了,我要是畫它出去賣,買來的東西夠它糟蹋一輩子呢!” “少爺能這么想就好了,旁的最好也這么想?!币郧按蠹疫@么勸裴義淳,他都是不聽的,誰知他今天自己想通了,捧硯覺得老天開了眼。 “哼!”裴義淳臉一擰,“旁的怎能跟豆腐比?豆腐助我增長畫技,我能賺錢呢!” “那……那之前的鳥……” “它們在哪里?快去帶回來,我想它們了?!?/br> “哦,都好好地養(yǎng)著呢,我這就去帶回來!” …… 眨眼到了臘月二十,裴義淳安排在書肆外盯梢的人毫無所獲。 裴義淳覺得養(yǎng)了個廢物,氣憤地走進(jìn)書肆,問王掌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