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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三娘可知他的行蹤?你放心,我并不會傷害他,頂多就是罰他些錢……” 說到錢,他頓了頓,感覺心臟有些不好。待緩和過來,他繼續(xù)道:“此事因他而起,合該找他盤問盤問。他寫得不錯,卻不用來做正經(jīng)學問,我正想與他討論一番?!?/br> 余慧心想:我倒是想做正經(jīng)學問,可是我水平有限啊! 她低著頭,柔柔地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住在哪里。我也想再聯(lián)系他,只是忙了一整天,完全沒有頭緒。我估計書肆被封的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吧?多半是跑了?!?/br> 裴義淳沉默片刻,點頭,不知是信了她,還是懷疑她。 余慧心有點忐忑。 裴義淳道:“找不到就算了,估計他也不敢出來,富貴閑人這一頭就算了了吧。不過另一頭,怕是不能了?!?/br> “哪一頭?”余慧心不解。 “我覺著事有蹊蹺,派人查了查,已經(jīng)搞清楚來龍去脈——數(shù)日前,有御史參了京兆尹,說他治理無方,以至京中yin.書橫行。” 余慧心驚:“有人想借我這把刀,去殺京兆尹?” 裴義淳深深地看著她:“搞不好京兆尹才是那把刀。” 余慧心懵了。什么意思?她算個什么人物,怎么可能? 裴義淳:“上本那位御史,是你前夫王騰宗的老丈人?!?/br> “啊……”余慧心似乎有點懂了。 “最近京中有些不利于王騰宗的流言……” 砰!余慧心一掌拍在案上,手中的團扇飛了出去,再一看,手中留了半截扇柄。 她這一拍,居然將扇柄拍斷了? 余慧心:……什么假冒偽劣產(chǎn)品?老子的淑女形象! 她盯著扇柄猶豫了幾秒,直接扔了。 形象已崩,懶得裝了,正好她跪得有些累了,就換了姿勢盤腿坐著,對裴義淳道:“原來如此。怕是這位御史,和京兆也有些不對付,正好兩全其美。” “那倒不一定,御史是誰都罵的?!?/br> “……”那是她勾心斗角的戲看多了? “但余家卻可能一夜之間落敗?!?/br> 余慧心看著她,感動地道:“那我更得謝謝裴公子了!” 裴義淳頓時羞澀,低著頭道:“不必……” 余慧心叫了一聲紅梅,紅梅走上前來,留下一個袋子。袋子放在案上時,發(fā)出重重的聲響。 裴義淳耳朵一動:錢! 余慧心打開袋子,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銀子。 她將銀子推到裴義淳面前:“這里是一百兩,先給公子交罰金。公子的救命之恩,金錢無以回報,聽說公子喜好印石顏料,我會去尋些,公子想要哪樣,可以先告訴我,也免得我尋錯了?!?/br> “不……不必?!迸崃x淳慌亂地道,“我只是……只是見圓圓著急,并不是為了回報。錢你自己收著吧,你……你一個女人家,又、又和離在家,還是有些錢傍身才好?!?/br> 余慧心驚道:“這可是一百兩——”你居然不要,一點都不符合你的風格!你是誰,快把我的裴聚寶交出來! “我還要去下一家書肆,先走了!”裴義淳爬起來,揖了一禮道別,轉(zhuǎn)身往樓下走,“捧硯!” 捧硯懵逼地跟上去,出了書肆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少爺,那可是一百兩,你不要?” 裴義淳腳步一頓,登時回過神來:對?。∧强墒且话賰砂。?/br> 他轉(zhuǎn)身往回跑,跑了一半,又停下來,捏著折扇的手指發(fā)白,折扇都快被他捏斷了。 “算了……”他泄氣地轉(zhuǎn)身,失魂落魄地道,“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捧硯心里快要笑死,提醒他道:“不過這一百兩銀子,定會換來余家上下的感激,少爺也不算虧了。特別是余三娘,她說要去給少爺尋印石和顏料呢。我看她不是不懂事的人,少爺如今拒絕了這一百兩銀子,她定然會在印石和顏料上補回來。少爺別傷心,你不虧的?!?/br> 重點是余三娘記住你了,搞不好會以身相許。 裴義淳的心情漸漸放松,甚至有些喜悅。 那什么……印石和顏料都是小事,三娘……三娘今日真好看呢。 他板起臉,拿扇子在捧硯頭上重重一敲,嘴角卻控制不住地揚起:“走了!就你機靈!” …… 余慧心回家時,聽到喵地一聲。 她一怔,扭頭,見一只酷似豆腐的貓從花叢里鉆出來,閑庭信步地走到她面前,望著他叫了幾聲,然后親熱地蹭著她小腿轉(zhuǎn)圈圈。 余慧心蹲下去,拿起它脖子上的木牌看了一眼,它突然躺下,滾了半圈露出肚皮:“喵~” “你還知道回來呢?”余慧心伸手擼起來,“就你一個人?你的孩子呢?” “唔……”豆腐閉上眼,呼嚕呼嚕起來。 “以前不要家,現(xiàn)在孩子都不要了嗎?我說你這是生的投胎還是二胎或者N胎呀?你到底在外頭留了多少崽?”余慧心想到這種可能就心累,“你可真作孽……” …… 裴義淳走進院中,照看貓的丫鬟沖上來跪在他面前:“求六少爺責罰,豆腐它不見了!” 裴義淳愣了愣,無所謂地說:“無事,它多半是回家去了?!?/br> “啊?”丫鬟呆住,家?這里不就是家嗎? “它還有別的家,不用管它?!迸崃x淳想了想,往貓的房間走,“三只小貓呢?” “都在的,就是豆腐不在了?!?/br> “那得更細心地照顧小貓了,沒娘的孩子可憐啊。” 裴義淳走到貓窩前,見三只小貓在窩里面爬來爬去。小貓的樣子可愛極了,他馬上坐下來,認認真真地盯著。 小貓的姿態(tài)和成年貓不同,更軟萌幾分,裴義淳看著看著就笑起來,伸手戳了戳它們,目光一亮,起身去書房畫起畫來。 次日經(jīng)過余家后門,捧硯去敲門,小廝打開門,笑道:“捧硯兄弟?!彼麄円呀?jīng)熟到稱兄道弟了。 捧硯說:“豆腐在我家跑出來了,你去告訴你家小姐一聲,搞不好要回這里了?!?/br> “好。”小廝點頭,看向路中間騎在馬背上的裴義淳,躬身問了好。 裴義淳不茍言笑,待捧硯回來,繼續(xù)前行。 下午講完課,他拿出一幅畫給圓圓:“豆腐生的那三只小貓我畫下來了,你可帶回去給家人看看,到底也是你家的貓?!?/br> “謝謝師父!”圓圓響亮地道,當即就想打開,想想不太禮貌,忍下了。 回到家中,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