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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與她說,不然就不必說了?!?/br> “哦……”裴義淳到底是有些過意不去。 “至于你,從今開始就好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許去!”安陽往他枕頭下看了一眼,“不然你給我鬧一出司馬相如與卓文君,我更沒臉了。” 裴義淳尷尬:“我不會的!只是我學生那里……” “暫時別管了,不然我可真不同意!” “是是是……”裴義淳趕緊答應,待安陽要離開,他試探地問,“不知這信多久能送到三哥他們那里?” “多久你都等著!怪你自己,你三哥、四哥在家的時候不說,現(xiàn)今出去了,能不耽誤嗎?” “哦……”裴義淳到底撿了便宜,也沒啥意見了,他覺得這血吐得劃算! 是夜,他冷靜下來,將事情前前后后一想,又緊張起來,趕緊吩咐捧硯:“你明日去……去書肆、茶肆看看,若看不到三娘,就打聽打聽,看余家情形如何,有沒有什么難處,懂嗎?” 安陽將他拘在家里,莫不是要對付余家?將人遠遠地打發(fā)了,想再見何其艱難。 不過應當不會吧?阿娘不是那種人。 但到底要確認了才放心。 …… 余姑媽約了段氏去街上看衣裳首飾,一早余天瑞去接了余姑媽一家來府上。吃過午飯,余天瑞就和盧令禛一起押車,護著一車女眷去南市。 坐在馬車上,余姑媽問余慧心:“聽你表哥說,你在南市開了一間賣茶水的鋪子,很特別?” “我也不知特不特別,想到就做了?!庇嗷坌牡?,“不過茶室里有人說書,好多人都喜歡。我等下讓紅梅去打聲招呼,今日暫時不做生意了,等我們逛完街,自家人去包個場,好讓姑媽聽聽書?!?/br> “那怎么行喲?”余姑媽很受用。 段氏道:“怎么不行?先前她過生時叫人來家里說書,我聽完后還挺惦記,正好也聽聽?!?/br> 余慧心對她道:“阿娘惦記怎么不跟我說?那馬老頭也不是天天說書的,我怕說多了有些喜歡清靜的客人不喜歡,只有最開始才是天天說,但現(xiàn)在給他的錢還是和以前一樣多,倒便宜了他!” …… 捧硯趕到茶肆,發(fā)現(xiàn)茶肆沒開門。在門口繞了兩圈,他決定去余家看看! 剛轉(zhuǎn)身,見余天瑞和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并排騎著馬走過來。他趕緊竄到了街角,偷摸打量。 余天瑞和盧令禛在茶肆前停下,下馬去接車中的女眷。 丫鬟和婆子將馬車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捧硯站得遠,根本看不清車上下來的人。 不過大家最緊張的是盧舜華,待盧舜華進了茶肆,便松散了一些。 捧硯就見……余慧心和盧令禛站在一起,金童玉女,好一對璧人! 他咬衣袖:少爺好慘啊,家里答應了,三娘卻有人了! 他為自家少爺?shù)袅藘傻螠I,回到家中,裴義淳已經(jīng)振作起來,正在作畫。 捧硯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也要振作,不可壞了少爺?shù)男那?,若是再吐一口血…?/br> “少爺!”捧硯走上前,想到那對璧人,剛鼓好的氣又漏了點,“我、我看見三娘了,她家中有客?!?/br> “嗯?!迸崃x淳仍有些虛弱,作起畫來比平常更費心力,幸好他今天是臨摹,比直接畫輕松許多。聽了捧硯的話,他直起腰,“是她姑母家吧?明年開恩科,她好像有一表兄要應考,她表妹似乎還要進東宮,這時候回京已經(jīng)遲了?!?/br> 第 99 章 “哦……”捧硯略一思索, “那我看見的是她表兄?!?/br> 裴義淳詢問地看著他。 他解釋:“我看見一位公子, 年紀輕輕, 長得不錯, 和余公子一起送三娘去茶肆。我看他……對三娘挺周到的?!?/br> 裴義淳心口一窒, 拿筆往門外一指:“你滾!” 捧硯一邊往外走, 一邊道:“少爺……你可不能認輸?。 ?/br> “滾滾滾……”裴義淳擲下筆, 摹了一半的,毀了。 表哥、表妹什么的,最是危險!他得跟舅舅提個建議, 禁止民間表親通婚!親戚關(guān)系那么近,像什么話? 不過余、盧兩家要真有這個意思,現(xiàn)在去提建議也晚了。 怪他自己, 暗示了三娘卻一直沒給答復, 她怕是覺得沒希望了、傷心之下就聽從家里安排…… 裴義淳越想越急,馬上叫人備車。 捧硯驚道:“可是殿下那里——” “回來再說!大不了去跪祠堂!”裴義淳火急火燎地換衣服。 捧硯一聽, 便幫他穿戴起來。 出門后, 主仆二人乘著馬車直接去茶肆。到茶肆外, 見大門緊閉, 余家的車馬卻在, 顯然人還沒走。 裴義淳想了想道:“去后門?!?/br> 捧硯將車駕到后門, 前去敲門。 開門的是茶肆里的一名雜役,往常也經(jīng)常來開門,和捧硯熟識。 捧硯見了他笑嘻嘻地問:“紅梅jiejie是不是在呀?我在前頭看到你們東家的車了?!?/br> “應該在的。今天東家?guī)Ъ依镩L輩來聽書, 挺多人的, 我去給你看看?!彪s役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猜裴義淳在車上,遲疑地問,“你要不要先進來?” “不必,我在這里等就行?!迸醭帉⑹执нM袖子里,這天可真冷。 雜役不強求,關(guān)上門進去了。 紅梅和紫蘭要親自過問煮茶的事,雜役便去廚房找人,一時沒找到,讓送茶的人幫忙帶了話,沒一會紅梅就來了。 紅梅聽說捧硯來了,擔心裴義淳也在,回去悄悄地告訴了余慧心。 余慧心聞言,看了看眾人,見大家都在興致勃勃地聽馬老頭說書,便假裝內(nèi)急、起身離座。 到了后院,紫蘭找了個位置望風;紅梅陪余慧心到門口,打開門,正對上裴義淳的臉,她愣了下,馬上退開,剩下裴義淳和余慧心四目相對。 “三娘——”裴義淳覺得自己好久沒見過她了,乍見之下有種得償所愿的滿足感。滿足過后卻又空落落、顫巍巍的——只要這人沒進他家門,好些事情就說不準,真叫人煎熬。 他披著大氅,手捧暖爐,像個嬌弱的貴公子。 余慧心見他氣色不如往常,擔憂地問:“裴公子,你還好吧?” 裴義淳聽這話,感動得無以復加,想扒著她委屈地說自己不好。 但他怎舍得惹她擔憂和煩惱,就說:“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