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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義淳默默地擦汗——這題有點難??! 他答應的時候完全沒想過會有什么難度,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好了——案件之復雜、涉案人員之多,讓他想當場放棄! 他又不是大理寺官員,犯得著和自己較勁嗎? 但這是當初答應娘子的,娘子還為了他特意寫故事……他只能咬著筆頭認真斷案。 過了一會,余慧心回來了,端了碗參湯,剛剛廚房送來的。見他愁眉苦臉,她有點緊張:“我哪里寫錯了?”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有點怨念:“沒有。你寫得太好,把我難住了?!?/br> “……” 余慧心突然想起上輩子網上流傳的司考題,劇情之復雜狗血,一般的拍馬都趕不上。 所以,他老公現(xiàn)在在做她出的司考題?……真是可憐見的。 司考題雖難,但也難不住裴義淳,大不了去找教他律例的老師把把關。 老師是大理寺卿,偶爾到國子監(jiān)教律例,這才和裴義淳有師徒緣分。 裴義淳尊師重道,從沒忘過他。雖然在他心里,鄭老和韓少章的父親比其他老師重要一些,但這兩家也就是來往頻繁,三節(jié)兩壽的時候還不敢厚此薄彼,大家都一樣。 裴義淳斷完案,交給余慧心補結局。 余慧心在結尾揭開了新案件的序幕,以備讀者看完后惦記下一本——畢竟現(xiàn)在沒有連載、系列,要是不留尾巴,他們以為沒續(xù)集了咋辦?要培養(yǎng)他們良好的習慣! 裴義淳看了后:“還有新案子?” “當然呀?!庇嗷坌睦硭斎坏卣f。 “那……那你寫了嗎?”想看! 余慧心黑著臉:“不帶你這樣催更的呀!” “……催更是什么?” “總之我沒寫,你就不要問!” “……哦?!蔽桶汀?/br> 裴義淳將最終定稿抄了一份,道:“我拿去給大理寺卿看看,以防斷案有錯漏。等我回來,就能送到書肆去印了?!?/br> 以他的摳門程度,他和娘子費了這么多精力和筆墨寫出來的故事,當然要賺點。 余慧心原本還擔心他不樂意她專門給他寫的拿去出版,聽了這話就放心了。她是搞創(chuàng)作的,當然希望得到更多人的贊同。 …… 裴義淳拿著書稿到了大理寺卿家中,大理寺卿見到他非常高興,看了,更是驚為天人,直夸他腦子靈活。 這書在民間流傳,還能讓百姓懂點律例。大理寺卿想到這點,更是將裴義淳往死里夸,想到他如今已經出仕,又告誡他好好為陛下分憂…… 裴義淳連忙解釋:“這不是我寫的,老師你幫忙看看案子斷得對不對?!?/br> “不是你是誰?這樣的奇才你可得引薦給圣上!” “……不合適?!?/br> “有什么不合適?難道他身上有疾?”樣貌殘缺或身患重疾的人當然是不能做官的。 “當然沒有!她好著呢!” “那是他自己不愿意出仕?那你把他引薦給我,我來勸他!” “……真的不合適。老師你先看,這案子是我斷的,你快檢查檢查?!?/br> “好?!?/br> 大理寺卿剛剛還沒看完,案子斷了一半就發(fā)現(xiàn)這書的作用了,又因為對案件的判處了然于心,接下來的情節(jié)就不吸引他,他才拉著裴義淳說了許多。 將剩下的看完,他一拍大腿:“妙??!前面精巧,后面縝密,不錯不錯……是個好東西!” 雖然這案子斷得和他想的一樣,毫不稀奇,但他發(fā)現(xiàn)了另一層妙處——這案子復雜呀!一般人根本判不好,很考驗水平! 他覺得,只當個故事看太浪費了,可以拿來考核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從前考核他們的題太簡單了些,這樣的題才合適!不過東西是裴義淳的,他自然要問裴義淳的意見。 裴義淳聽后:???!??! “好呀!”他高興地答應。怎么能他一個人做題?就是要讓別人也做,也感受一下他當時揪頭發(fā)的苦楚! “這書要印來賣的吧?”大理寺卿問。 “當然?!?/br> “那不要忙著印,等我面呈圣上,讓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考完了再說。” “那我得先問問娘子了?!迸崃x淳脫口而出。 大理寺卿驚道:“問你娘子做什么?” 裴義淳想炫耀一下是她娘子寫的,但沒和余慧心商量過,不好自作主張,就嘆了口氣,為難地道:“老師,成了親我就不能做自己的主啦,要掙錢養(yǎng)家糊口,晚點印就晚點掙錢,我娘子她……” 大理寺卿憤然:“怎么找了個比你還摳的?!” 裴義淳:???不!你聽我解釋,我娘子不是這種人! 回到家,他將大理寺卿要拿去考刑部和大理寺官員的事告訴余慧心。 余慧心:“……”我作的什么孽喲,成了司考出題人? 她嚴肅地對裴義淳道:“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書是你娘子寫的!” “為什么?我正想問你呢。” “你不都說題難做嗎?”余慧心想哭,“要是大家知道這題是你娘子出的,報復我怎么辦?報復不了我,還不能找你麻煩嗎?” “這有什么?他們敢!”裴義淳丁點不怕,“不過你不想大家知道,我一定瞞著?!?/br> 知道她是廿一居士的人寥寥無幾,大家也不會刻意宣揚,倒不怕傳出去。 與此同時,大理寺卿拿著手稿進了宮,向永興帝建議將此作為考核刑部和大理寺相關官員的考題。 永興帝讓太監(jiān)將稿子拿到面前,一看:“義淳寫的?”裴義淳的字他當然認得,雖然不如裴三、裴四,但也值得欣賞。 提到裴義淳他就想起余慧心,繼而想起她寫的書,現(xiàn)在面前又是一本書,他忍不住就懷疑她參與其中。 他眼皮狠狠地跳了跳——這兩口子又在給朕捅什么簍子?! 大理寺卿:“是。書里的案件是他斷的,他怕有錯漏,拿來問我,我才發(fā)現(xiàn)這東西甚好!只是他說故事不是他寫的,他只負責斷案,怎么都不肯告訴我寫書之人是誰。依微臣看,這樣的人才,可為圣上效力……” 永興帝擺擺手,讓他莫說話,開始認真看故事。 懸疑類的故事扣人心弦,一步一步引人入勝,誰看了都欲罷不能。 永興帝翻到最后,不由一愣:“后面呢?這又死人了,后面怎么回事?” 大理寺卿也想知道:“我問了義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