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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義淳點頭,依依不舍地放開她,見她出去,突然叫道:“慧心?!?/br> “嗯?”她回頭。 他一笑:“我幸好是娶了你?!?/br> 她愣了愣,接著笑道:“那你別磨蹭了,不然你夸我再多,我也不高興的?!?/br> 他馬上爬起來。 余慧心還沒吃早飯,和他一起吃了點,又跟他一起去看安陽。 安陽剛醒,裴驪珠準備伺候她用飯。她現(xiàn)在渾身無力,自己沒法吃,都是旁人喂她。 裴義淳道:“我來?!?/br> 裴驪珠見他氣色好了許多,想是病好了,將粥碗遞給他。他坐到床邊,叫了一聲阿娘。 安陽問:“你病好了?” 裴義淳大窘:“是孩兒不好,讓阿娘擔心了?!?/br> “你以后莫這樣……”安陽苦口婆心地道,“讓慧心擔心……” 余慧心聞言,想寬慰她,但說“不擔心”又不對,一下子卡住了。 裴義淳舀了勺粥吹涼,對安陽道:“阿娘放心,我知道的?!?/br> 喂了幾口,汀蘭端著藥進來,余慧心轉(zhuǎn)身去接,走了兩步,感覺腦子有些供血不足。她甩了甩頭,沒緩過來,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慧心!”裴義淳雖在照顧安陽,但眼睛里也有她,慌亂地將粥碗放在床邊,跑過去將她接住。 安陽急得爬起來。 裴驪珠急忙安慰:“六嫂應(yīng)該是太累了!” “阿娘莫擔心。”裴義淳抱著人說了句,心里其實慌得不得了,一邊責怪自己這幾天只顧自己、讓她勞心勞力、害她累倒,一邊探了探她額頭,感覺熱度如常,心中微微一松,抱起她往外走,“我讓她在外面躺會兒。” 安陽房間外有個隔間,是個小臥室,這幾天余慧心和裴驪珠夜里輪流侍疾,都是睡在這里。 他將人放上去,汀蘭已經(jīng)帶著太醫(yī)來了——安陽如今的狀況,太醫(yī)隨時候命。 太醫(yī)懷著沉重的心情給余慧心把脈——這差沒法當了,接二連三地病倒,萬一有誰起不來……嗯? 他一怔,來了精神,細細感受脈象。 裴義淳急道:“怎么了?” “莫急!”太醫(yī)兇了他一句,又把了一會兒,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六少爺莫擔憂,是好事,少夫人有喜了?!?/br> 裴義淳呆住。 旁邊的汀蘭面露驚喜:“是喜脈?” 太醫(yī)點頭。 “太好了!”汀蘭馬上去見安陽。 安陽已經(jīng)模糊地聽見了,幾乎不敢相信。 汀蘭道:“恭喜殿下,六少夫人有喜了!” 安陽喜極而泣:“真好……真好……不對,六娘是不是累著了?快讓她休息!讓太醫(yī)給她開安胎藥!” 汀蘭點頭:“殿下放心,大家會照顧好六少夫人的。你莫急,先吃飯,好好養(yǎng)病,好了就能抱小孫孫了?!?/br> 安陽點頭,高興地道:“真好……六郎也當?shù)??!?/br> 一墻之隔的裴義淳,已經(jīng)整個人傻掉了。 他緊張地看著余慧心,太醫(yī)在旁絮絮叨叨地說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想碰碰余慧心,又不敢。 過了會,他扭頭看著太醫(yī),急切地問:“她剛剛暈了,沒事吧?” 太醫(yī):“……”我剛剛不是說了么,你怎么不好好聽? 他只得再說一遍:“那是勞累所致。若是平常,倒不會如此嚴重,只是身懷有孕,難免虛弱些。不過六少爺無需擔心,我剛剛把了脈,少夫人與腹中胎兒都無異樣,只需好好休息就是?!?/br> “哦……”裴義淳松口氣,點了點頭去看余慧心,又問,“那她什么時候醒?” “既是累了,就需好好睡一覺,大約兩三個時辰就會醒來?!?/br> 裴義淳又點頭,想抱她回房去,又怕自己笨手笨腳地摔了她,只好叫紅梅紫蘭回去拿她平常用的枕頭被子,免得她用安陽這里的睡不安穩(wěn)。 他折騰了半天,傻樣都叫安陽知道了。 安陽忍不住好笑,對汀蘭道:“等六娘醒了,就讓她回房去,別在我這里過了病氣?!?/br> 因這喜事,她的精神倒是好了許多。 …… 余慧心醒來時,裴義淳眼巴巴地坐在床邊,見她睜眼,神色一喜,扭頭道:“快把藥端來!” 于是,余慧心話還沒說一句,先被灌了一碗藥。 她不知道是什么藥,不過人都暈倒了,太醫(yī)不開藥怎么對得起這份職業(yè)? 她噙著淚老老實實地喝了,完了裴義淳小心翼翼地給她擦嘴。 她莫名覺得他今天殷勤許多,比起平常的溫柔更勝了百倍,卻無暇細想,問:“阿娘怎樣了?我……沒嚇著阿娘吧?” “沒有的?!迸崃x淳嘴角帶笑,“你還需要休息,我送你回房去?!?/br> “我去看看阿娘。”余慧心下床。 “小心!”裴義淳按住她,拿起鞋幫她穿。 余慧心:??? 安陽睡著了,她看了一眼,本想留下來等對方蘇醒,但裴義淳說什么都不干:“你就是累倒的,太醫(yī)說你要好好休息,你快跟我回房去?!?/br> “……好吧。”余慧心憂愁地跟他走了。她覺得,自己不止是累倒這么簡單。 回房的路上,裴義淳萬般小心,生怕她又倒了似的。她更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心情沉重了幾分。 到了他們住的小院,豆豆喵喵叫著跑過來。 余慧心看它可愛的模樣,心情放松了幾分,快步朝它走去,想抱它。 “別動!”裴義淳急道,沖過來擋在她面前,大喊青竹,“快將貓抱走!它們太吵了,打擾少夫人休息;將它們抱遠些,免得跑來跑去蹭到少夫人!” 余慧心:??? 進了房間,他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忙上忙下瞎折騰,一會兒拿個墊子來,說:“你坐這個,軟和些?!?/br> 一會兒又問:“天氣涼了,你冷不冷?要不要把手爐給你用上?” “這才幾月?”余慧心驚道。 “那你餓嗎?想吃什么?” 余慧心臉色一沉,往旁邊的凳子上一指:“你給我坐下!” 裴義淳馬上坐下,雙手平放在膝蓋上,眼巴巴地看著她,像個幼兒園小朋友。 余慧心:“……” 她深吸一口氣,問:“我是不是病了?”要死了?所以他這般緊張? 臥槽,古代也有絕癥???不對,古代有些不治之癥留到后世不算什么,那她…… “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