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巴的。 然而,張士輝是個不爭氣的敗家子,他本來就不高的智商都用在哄騙他母親上,多次編織謊言說要做小本生意云云,讓她把棺材本都掏出來了。 張瑞福夫妻二人用十幾年時間辛苦攢下來的血汗錢,被張士輝在賭桌上一夜揮霍一空。輸紅了眼的他不但沒有收手,反而借了賭場的高利貸,一心想著贏回來,結(jié)果不但輸了從母親那里騙來的棺材本,另外還輸了從賭場借來的十萬塊。 張家家底早就已經(jīng)讓張士輝給掏光了,根本拿不出十萬塊來還賭場借的錢。還不上賭債,賭場那邊的人堵住他狠揍了一頓,并且放下狠話:給他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后再還不上錢的話,那就砍了他的雙手。 張士輝當(dāng)即就嚇尿了,雙腿直打顫,最后軟得站不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一時間上哪籌十萬塊?。繛榱硕銈?,張士輝開始了四處躲藏的逃亡生涯…… 一個月后,張士輝的父親張瑞福意外車禍身亡,而父親死了之后,張士輝也還清了賭場的債務(wù)。 據(jù)說是張瑞福死了之后,他的老東家趙慕德給張家賠了一筆撫恤金。而張士輝就是拿這筆撫恤金償還了賭場的債。 經(jīng)過這件事情之后,張士輝人下定決心戒賭,人也變本分了不少。半年之后,經(jīng)人介紹娶了方永梅做妻子。張士輝和李蓮珍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奈何天意弄人,方永梅一連四胎生下的都是女兒。 方永梅本來就是個沒有主見的家庭婦女,丈夫和婆婆一心想抱個男孫,而她也把自己當(dāng)成了生育機(jī)器,每逢初一十五拜神許愿都是祈禱自己能盡快生下一個兒子。 懷第五胎六個月左右的時候,方永梅到鎮(zhèn)上一間私人診所做B超,事后塞錢問胎兒性別,在得知這一胎是男孩的時候,高興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丈夫和婆婆顯然比她還要高興,不再用之前挖苦諷刺的語調(diào)跟她說話,態(tài)度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每一頓都大魚大rou伺候著,生怕怠慢了她肚子里帶把的。 得知這一胎是兒子之后,張士輝每次出門都把腰身挺得直直的,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害怕鄰居在背后指點嘲笑生的全都是賠錢貨。婆婆李蓮珍更是夸張,逢人就說兒媳婦這一胎必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張家所有的人都滿懷期待這個帶把的到來,預(yù)產(chǎn)期倒計著來算。結(jié)果誰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那樣慘烈的事情,方永梅沒了,帶把的也沒了。 “都什么年代了,你說這些人怎么腦子還是那么冥頑不靈呢?生女兒有什么不好的?”江時臨把目光投向宋西汐,意有所指道:“我就覺得女兒挺好的,乖巧又可愛,你說是吧?” 宋西汐睨了他一眼,把他心里那點小九九都看透,“江大隊長,請勇敢直接發(fā)表你心里的想法?!?/br> 江時臨摟過宋西汐的腰,親昵地說:“你這么聰明,不可能聽不出來我想讓你給我生個女兒?!?/br> “作為一個婦科醫(yī)生,我非常責(zé)任地告訴你,生男生女這事,決定權(quán)不在我的手里。” “謝謝宋醫(yī)生的溫馨提醒,但是我生物課學(xué)得也不錯,所以……”江時臨聲音頓了頓,咬著她的耳垂說:“我覺勤快加班造人才是硬道理,你說呢?” 宋西汐回想床上激烈大戰(zhàn)的畫面,突然覺得雙腿發(fā)軟,手肘推了一下江時臨,“你今晚睡客房吧?!?/br> “沒關(guān)系,你想睡客房,我陪你一起好了?!?/br> 宋西汐咬牙,“我的意思是說,你自己一個人睡客房。” 哼哼,都受傷了,還不老實。一折騰就是半宿,想不明白哪來的好體力? “融為一體,應(yīng)該只能算一個人吧?”江大隊長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 宋西汐頓時石化,然后龜裂…… 江時臨,你個老流氓?。?! 宋西汐知道自己不能再和他深入探討這個話題了,她害怕某人會由動嘴最后變成動手,連忙切換話題道:“我突然發(fā)現(xiàn),福叔的死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歸納到悲傷的范疇里才好?” “此言何解?” “你看張士輝欠了賭場一筆無力償還的巨款,你應(yīng)該很清楚放高利貸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追債手段極其偏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彼挝飨行└锌?,“如果不是福叔意外死了,我舅舅給張家一筆撫恤金,恐怕張士輝的下場也是很慘的,就算不用賠上小命,但也會落得個身體殘疾?!?/br> 高利貸利滾利,最后真的能把人給逼到絕境里,現(xiàn)實生活里,多少人血淋淋的例子在說明,被逼進(jìn)絕境里的人,最后都選擇在高樓縱身一躍,慘烈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等等!”江時臨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你剛才說什么?” 宋西汐見他神色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連忙問:“你這是怎么啦?” “你剛才的意思是,張瑞福用他的命去換了他兒子張士輝的命?” “不能這樣說……”宋西汐想了想,“但你的說法好像也沒有問題,確實是福叔的撫恤金救了他的兒子,應(yīng)該也可以像你那樣理解吧?!?/br> 江時臨揉了揉眉心,思緒變得有些復(fù)雜,喃喃自語道:“張瑞福用他的命去換他兒子的命……” 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像是在心里發(fā)了芽,迅速滋長。江時臨猛然抬頭,目光變得凌厲,“西汐,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當(dāng)年車禍墜江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呢?” 作為一個洞察力敏銳且辦案經(jīng)驗豐富的刑警,江時臨堅信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巧合,更多的是蓄謀已久。 “人為?”宋西汐愣住了,老實說這些年來,她從沒有往人為上去想過?!斑@……這不可能吧?” “時臨,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宋西汐知道江時臨不是那種天馬行空愛想像之人,他不會隨便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如果說當(dāng)年的車禍?zhǔn)侨藶榈脑?,那不就等于要質(zhì)疑張瑞福有預(yù)謀殺害她嗎? “可是,他沒有殺我的動機(jī)?。俊彼挝飨较朐讲豢赡?,“他是我舅舅家的司機(jī),你應(yīng)該知道我平時跟他沒有接觸,更加別說結(jié)仇了,無緣無故說要賠了自己的性命和我同歸于盡,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如果非得要說動機(jī)的話,那這動機(jī)就是錢。雖然福叔死了之后得到了我舅舅給予的撫恤金,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錢我舅舅一定會給啊,而且給多給少也是一個問題,我相信福叔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做這樣的豪賭吧。” 江時臨覺得宋西汐分析得有道理,沒有人傻到會用自己的性命去做這種毫無把握的蠢蛋事。再說了,趙瑞福和宋西汐無怨無仇的,他不至于要下這樣的狠手。 “我只是覺得這時間太巧合了,出于職業(yè)習(xí)慣,我會用慣性思維去推斷一下存在的可能性。”江時臨解釋說。 “時間上確實是挺巧合的。”宋西汐說:“在我印象中,福叔這人沉默寡言,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我平時跟他都沒說幾句話,我覺得他不可能置我于死地?!?/br> 宋西汐始終覺